朝颜将被子打开,看了夏韵一眼,示意她过来拿走啊,既然司玉笙不让披,那就拿掉就是了,反正我休息一会儿,身子暖和多了,可是夏韵偏偏不,她怒瞪着殿下,也不知从哪来的勇气……
“殿下!娘娘一路上颠簸,还吹了风,受了寒,身子冷得跟块冰疙瘩似的,虽这是春,但只要风钻进了体内,娘娘这身子现在正是最脆弱最不堪的时候,这一路上又是骑马又是迎着风,哪怕有个大斗篷也不管用啊!
殿下大可以试探试探娘娘的身子,冷得跟块疙瘩似的,殿下也舍得,娘娘就算身子再好也经不住这样的折腾吧,殿下难道没有这些常识吗?
女人家不论生没生孩子,产还是生完孩子之后坐月子,这都是特别脆弱的,殿下是真的不知道吗?还是身为男人不懂这份痛苦便这么折磨我们娘娘!
不知我们娘娘哪里得罪了您,殿下要这样折磨她,左右现在无人,娘娘什么都依你,在外人面前什么都顺着你,只是回到了房内想要暖和暖和,让自己舒服些不可以吗?
奴婢都心疼极了,殿下是娘娘的夫君,难道就一点不心疼?
娘娘虽没有替您生下孩子,但也是怀了孕产的,殿下不能有了那头的孩子,就不管我们这边了,殿下可以不来照顾,可以把心思都放在那头,但求您别折磨我们娘娘了,放我们娘娘一马好吗?”
夏韵咄咄逼人,她以前嘴就挺伶俐,在朝颜身边伺候,从到大像姐妹似的,只是来了这儿之后收敛多了,今也是真的为朝颜鸣不平!
既然朝颜待她像姐妹,那她待朝颜待公主就更是把她当做自己的一样,塌了她怎么好,所以她得护好公主,公主现在身边就我这么一个亲近之人,我当然得护好她,不能让殿下折磨她,不能他们两个人置气,用公主殿下的身子来折腾啊!
司玉笙听的脸瞬间一黑,心仿佛被什么人狠狠的抓了一下,扭头看着朝颜,“这就是你教出来的丫鬟?这就是跟在你身边伺候的?就能这么指责我?
她是丫鬟,你是主子,我也是她的主子,这样子目无尊长,不懂道理我该怎么惩罚她才好呢?现在在宫外都是官眷都是外人,我现在不方便处罚她,惩治她,等到了宫中该用什么样的刑罚就用什么样的刑罚!
皇后,你是皇后!一宫之主,你自己宫里的人犯了事儿可不能偏心偏袒,得注意分寸,站在公平公正的角度,否则以后如何以理服人,今这笔我给你记着了!”
朝颜把汤婆子放下,被子打开站起来,走到他面前,“我自己的人我自己处罚!这一宫之主我从来不想当,如果我做皇后就得拿出那么多的样子给别人看的话,我不愿意!我从不喜欢当别饶标杆,照镜子似的,我自己的人我爱怎么偏袒就怎么偏袒,她是我的人,她的就代表我的,如果殿下想要惩罚她,不如就惩罚我吧,是我管教下人不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