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敲门声响起,夏韵没吩咐也不敢进来,但是该到吃午饭的时候了,早上公主就没吃,眼下也该是时候吩咐了吧。
殿下在里面迟迟不出来,她也不敢进去操扰,可是饭总不能不吃吧。
司玉笙便叫夏韵张罗着送进来,摆在桌上,然后夏韵又退出去了。
司玉笙看着面前的补是下了功夫,各色各样的,可能夏韵也挺关心朝颜的吧,朝颜依旧躲在床上,什么都不看,什么都不想闭着眼睛,但闻着饭香味她还是忍耐不住的。
“吃饭了,要不我扶你下来,你吃点饭再上去好吗?我保证不碰你不做什么越规矩的事,我保证!”
司玉笙用商量的语气哄她下来,该吃饭了,吃完饭还该怎样就怎样,我保证不刺激你,但先把饭吃了好吧?
朝颜看着那一桌的饭菜是挺想吃,只是她不愿意看到司玉笙,“别过来,不许碰我!”
“你总该吃饭啊,早上就没吃,肯定饿了,多少吃一点也好啊,要不然我喂你?”朝颜依然不愿意接受。
司玉笙再退而求其次,想个别的方法,“那我在外面等你,你吃完之后我再进来?”
朝颜没有任何反应,似乎在思虑,司玉笙觉得这个也许能得拢,于是他放下筷子,放下碗,徒外面关上门。
朝颜隔了一会儿确定他真的走了才下地,然后能吃一碗饭下去。
司玉笙觉得伤感,原来她最抵触的是我在,只要我在她就什么都不愿意做,我不在什么都好商量,可是我怕,那匕首就被她攥在手里,我的血已经干在上面,我怕我不在她会伤害自己,我必须要把她放在我的眼皮底下看着,不然我真害怕。
过了一会儿司玉笙觉得时间差不多了,他进去前贴在门缝上面听了一会儿好像没什么声音于是他推门进去看,朝颜已经吃完,继续回到床上坐着。
司玉笙就趁着这档子功夫随便扒了几口,其实饭菜已经凉了,朝颜吃的时候是热乎的,但他已经过了时间,饭菜都凉了,却不想让人再下去热了,就着凉聊饭菜,随便塞了几口填饱肚子就是了。
夏韵进来把饭菜撤下去,司玉笙继续坐着,这一他也不批奏折,不干嘛,就这样静静陪朝颜,也能待得下去,也能坐得住。
寒酥听了早上的消息,在门口观望,但是夏韵不让他进来。
他也不知道公主怎么了,为什么会变成这样,难道是我昨晚上和她的那番话刺激到她了吗?他也自责……
他怕公主是因为我才变成这样,才受那么大的刺激,可能是这些都堆积到一块,她又想保护司玉笙,又不想伤害他,又恨他,所以才会变成这样吧。
多番纠结焦躁以及她自己内心中深深的自责让她变成这样,是我们逼疯了她,他们最害怕的是她真的疯了,那样高贵的一个人怎么可以忍受得了疯魔呢?
怎么可以忍受得了毫无形象,以后像个疯子一般痴傻的笑着,做什么都要有人服侍,有人看着,像个儿童一般,以前那样高贵骄傲的她是绝对不允许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