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只人如其名，人很只。

而序列的人，似乎都已经将面具当做日常必备的单品了，她的脸上，自然也有一张不大的面具。

但面具遮掩的恰到好处，让楚安在她脸上完全找不到让他印象深刻的特征。

牧只在两人面前十步的距离停下。

然后从她的嘴里，发出了自带有电音特效的声音，也不知道真的是伪装特效，还是那就是她原本的声音。

“把他交给我。”

楚安就像一个货物一样，被要来要去的，这让他心里很不爽。

但不爽归不爽，自己实力就这样，打也打不过，骂也不敢骂，除了忍了，也没有别的办法。

朱白看了看他，用眉毛示意他点什么。

他想了想，回应道。

“一起呗，一起走安全些。”

朱白连连点头，表示赞同。

牧只的目光在二人身上来回移动了一会，便不再话，竟然真的默许了这个要求。

她脑袋微微动了一下，示意两人跟上，然后就转身开始向来时的方向走去，丝毫没有提防两人是否会出手偷袭，或者趁机逃跑。

当然，两人自然是不敢出这个手的。

能不能打过是一回事，要是真的和牧只对上了，万一半路再杀出个第三方，比如计十一之流，岂不是便宜了他们。

所以接下来的一路，倒是很平稳。

直到出了公园，牧只上了一辆黑的的十分鲜艳的跑车，然后坐在驾驶室上，看着他们两人晃晃悠悠的坐到了后面。

“去哪？”

朱白随口吐出了一句话，但随即就闭上了。

因为车子瞬间加速，朝着不可知的目的地前进了。

牧只车速很快，好在车技也很好，所以虽然疾驰的跑车让后面的两人都很不舒服，但还没有到不能忍受的地步。

车子似乎没有什么目的地，因为楚安发现有一些路，明明十几分钟前才来过。

但牧只又不像是迷路的样子。

直到他从后视镜中发现，这辆车的模样，似乎和刚开始时不太一样了。

连颜色，都逐渐由鲜艳的黑，变成了朦胧的灰。

“这车不错。”

“呃……是不错。”

朱白也发现了这一状况，所以很快就明白过来，牧只应该是在尽可能抹除他们的痕迹。

很快的，在经过一个地下隧道后，敞篷的跑车多了个定，连车型都没有跑车的味道了。

牧只这才变换了方向，朝着这个区的边界开去。

三人一车就这样跨越了两个街区，才停在了一处人烟茂盛的生活区。

牧只带着二人穿过一条闹市，然后来到了一座楼前。

三人进入楼，上羚梯，牧只却按了向下的按钮。

地下三层，三人出羚梯，在电梯口又等了一会，然后他们的面前又出现了一个不一样的电梯。

这第二个电梯，却是横着走的。

最后，三人进入了一个空旷的空间。

空间被分出了若干个区域，每个区域都有几个人在忙碌着什么。

牧只带二人进入了一个办公室，然后与他们相对而坐。

接着，她摘下了自己的面具。

这一摘，楚安不禁睁大了眼睛，露出了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

这牧只，哪里是牧只，分明是缩了一号的慕容大力！

他张大了嘴巴，想点什么，但又噎住了。

牧只似乎知道他向问什么，于是在自己的终端上操作了几下，三人面前的桌面上，浮起了一个屏幕。

屏幕上，出现了楚安熟悉的景象。

那里，是许久没有见到的桃花街区广场。

所以慕容大力，或者牧只放出这个景象，是什么意思呢？

然而接下来出现在他眼里的景象，就解释了这个疑问。

镜头开始缓缓后退，拉远。

于是，慕容大力的身影就出现在了那里。

刚才的那个视角，是慕容大力的视角。

随着牧只的操纵，屏幕中的慕容大力，忽然变换了方向，面对着楚安，爽朗一笑。

这笑容，他再熟悉不过了。

是那个慕容大力没错了。

只是，随着大屏幕被切割分裂成一个个屏幕，而屏幕上又一个个出现了不同景象的内容。

以及不同景象视角下，一个个身处不同区域的慕容大力。

他也终于明白了，慕容大力，只不过是这个叫牧只的人，所操控的假身份，或者是傀儡。

而且不止一个。

这让他很难以接受。

不过这种难受的情绪，只是持续了一会。

因为他又忽然想起了一件事。

如果慕容大力的身份，是傀儡。

那在桃花街区的时候，那么冒充自己的人，又是谁呢？

这时，牧只话了。

“角色分化，是操控学和电子学双八级后的融合能力。”

“八级？”

“对，八级。”

楚安终于发现了问题的关键。

以目前所有layer的进度，是绝不可能达到八级的，即便是以一团之力来养活一个人，也很难达到某一个能力体系研发到八级，更不要双八级了。

还有，他也是第一次听能力体系可以融合。

在他疑惑的时候，朱白却是补充道。

“我们的八级，是上一个时代的八级，或者现在你们所学习的能力体系，都是我们当时慢慢系统化拆分出来的。”

“上个时代？”

“以后再。”

牧只打断了这个话题，接着操作着终端，在屏幕上放出了一个个让人咋舌的信息。

先是占了很大面积的屏幕区域里，列出了从序列0，到序列11的12份资料。

当然，其中有一半的序列所有者，都是黑色的。

黑色，代表了无此资料。

2的山大河

4的鱼无尾

5的皇司命

6的庞白

8的朱白

9的十碗

10的牧只

11的楚安。

八个饶资料，被五个不同颜色的色块区域分割出来。

而在这些色块区域延伸的地方，又分别多了一些势力归属信息。

2的山大河和9的十碗，被归属于野狗街的势力之中

4的鱼无尾，被归属到了螺旋塔势力中

皇司命与庞白，被归到了茵赛德势力中

朱白与牧只，被归到了公司的势力之中

公司，自然是游戏的运营公司。

如果现在这座城市的种种事情，真的还算是游戏的话。

至于他，楚安，单独所在的区域里，有一个大大的问号。

所以，为什么是问号？

他不禁将目光移向了朱白。

“不是一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