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整个场地瞬间便沸腾了,他们没想到这二人竟都没能够踏上第八祭坛?!
“该死,这二人都没能够走上第八祭坛,那之前押在他们身上的七彩石岂不是都泡汤了!”有新生不甘心道。
可很快便有人安慰道:“不急,赌的是谁第一,不是谁走上第八祭坛,万一此次没人走上去呢?莫非你相信那个纳灵三境的于痕是第一?”
“你他们最终走到了何处?”不知何时,梁尹来到了姚雪身旁,低声问道。
姚雪皱起秀眉思索片刻后,摇头道:“不准,但很有可能离第八祭坛不远了。”
梁尹显然也认同这句话,相信那二人即便走不到最后,可一定极为接近了。
很快的,二人腰牌之上机会同时亮起一道字。
这排字,竟不再是金色,而是深红!
在众人惊讶的注视下,他们终于看清了字的内容:
冯七,第八祭坛,一百丈整,未完成!
罗樊,第八祭坛,一百丈整,未完成!
“嘶,他们竟走过了一百丈!”很快,场上倒吸冷气的声音不绝于耳。
“可第八祭坛到底有多少距离,这一百丈竟都没能走完?”顿时有人疑惑问道。
可这个问题在场的大部分人都无人可以回答,冯七此时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深吸口气为众人解惑道:“第八祭坛,一共一百零五丈。初始重压为第一祭坛二十四倍,每走十丈,多一成!”还不待众人有所反应,他继续道,“最后五丈,每一丈,重压比之前,翻一倍!”后面的几个字,冯七几乎是咬着牙出来。
不甘之意,溢于言表。
此话一出,众人瞬间沉默了。
初始二十四倍,百丈之后便是四十八倍!
四十八倍的情况下,谁能坚持?!莫此次参加试炼的两千名新生,就连绝大部分在学院修炼了数年的弟子也做不到!
但,最恐怖的竟是百丈之后每过一丈,就翻一倍!
就凭纳灵境的修为怎么可能走的过去!
他们终于明白,为何二人最终都只能止步于第一百丈,再不能前进丝毫。并非二人实力不足,实在是那试炼太难了。
众人纷纷感慨试炼难度太大时,却没有发现一众教习和副院长黎春秋的表情已经开始慢慢变化。
关于这次试炼,唯有一干教习和黎春秋才知晓只有等到有人踏上第八祭坛时,试炼才会真正结束!
他们很清楚那时传送用的腰牌会失去效用,所以才需要妖蛇青子帮忙将试炼之地内的弟子给带回来。若是无人踏上第八祭坛,那么腰牌不会失去效用,他们会自行传送出来,而青子也不会出手。
可如今,冯七二人显然不具备那个条件,那么到底是谁通关了试炼,踏上邻八祭坛,结果显然易见!
所有教习的目光突然齐刷刷的看向了昏迷不醒,被众人刻意忽略聊于痕。
此时的于痕没有意识,单纯的被紫家众人扶着,当紫萧然他们感受到了教习们的目光时,心中不禁有些发毛。
他们觉得那些目光不知为何有些吓人。
紫萧云下意识吞了口唾沫,低声不确定的问道:“我我们咋了?”紫萧然急忙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黎春秋轻咳一声,示意教习们不要吓到了他们,然后对负责登记的人道:“还不快去将于痕的腰牌拿过来!”
黎春秋的声音不大,可也不,很多人都听得清清楚楚,然后当他们看到教习看那于痕的目光就像要吃人一般,不禁吓了一跳,心想这些教习怎么了?
随后,当他们发现教习们的视线随着腰牌移动时,一股诡异的氛围,悄无声息的笼罩了整个广场。
一时之间,广场之上,鸦雀无声。
看着教习们的反应,若还不明白怎么回事,那多半就是个傻子了。
紫家众人你看我,我看你,一时之间不知道该作何反应。紫萧虹下意识吞了口唾沫,但几乎同时他就反应了过来,然后在心中暗自窃喜着:这一下赚大发了!
他们之前可是将全部家当都买了于痕!
这一下要翻三十倍!三千七彩石,三十倍,九万!平摊下来一人一万!
刚入学院就能有一万七彩石,其重要程度不言而喻!
不过很快,紫萧虹就收敛了心神,毕竟一切还未揭晓,他认为不能太过高兴,以免乐极生悲。只是那神色中的兴奋之意却是怎么也掩藏不聊。
当于痕的腰牌之上显示出七彩石的数量似乎没有那么多时,新生们不由得在暗中松了口气,紫萧然等人神色中的失望之意却极为明显。
只是冯七和罗樊二人以及知道实情的教习的表情依旧不曾变化。
紫萧虹暗道:看吧,我就不能太过高兴呜呜呜,我的七彩石。
可是很快,于痕的腰牌上,一行字渐渐的浮现了出来。
“咦,你们看,为何他的字是紫色的!”瞬间便有人发现不对劲,那腰牌上的字似乎不曾出现过紫色。
当紫色字体完全浮现后,众人终于看清了上面的内容:
于痕,第八祭坛,通关!
倒吸冷气的声音不断响起,可还未待他们彻底反应过来,突然只见黎春秋大袖一挥,然后朗声道:“此次试炼结束,第一名,于痕!”
一瞬间,广场便被惊呼之声彻底淹没。
但很快,便有人不甘心的问道:“既然是这于痕获得第一,那么那堆七彩石又去了哪里?”
此事也正是大多数人所疑惑的地方,而那些惊呼也有些减弱,纷纷看向了黎春秋。只是此事黎春秋也不清楚,毕竟他也不在秘境内,不知晓具体。
可他不知晓,自然有人知晓。黎春秋看着冯七二人问道:“你们可知那堆七彩石去向?”
冯七拱手恭敬回道:“回禀老师,于痕在登上第八祭坛时便失去了意识,没有取得七彩石,后来青子前辈就出现了,将七彩石一口给吞了下去!”
黎春秋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回答,一时之间也愣了,半饷之后无奈叹息,心想:这哪可能要的回来,只能让仲院长试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