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守抱拳问道:“数月前我曾想拉拢于兄入潇族,如今数月过去,不知于兄可有此打算?”于痕竭尽全力才没有露出嘲讽的笑容。此时他不敢有多的表情,不然一个忍不住就笑了出来。于是他只好神色僵硬的摇头拒绝了对方。
潇守见状,若是不失望那是不可能的,但他仍然不死心的说道:“族中长辈已经得知此时,只要你答应那么族内资源立马为你敞开。还有这次比试,我和你联手将他二人打败,第一我也可以让给你!”
“你在侮辱我。”于痕面无表情的盯着对方,那眼神极为寒冷。
他不得不这样做,以此平复自己的心情。如若不然,他真的会忍不住笑出来的。
潇族,尽管是一个分支,但竟然要拉拢他这个紫族余孽,而且是四大家族一直在寻找的紫族少族,这实在是太让人感到滑稽可笑了。
于痕不由得心想若是自己加入了潇族,然后就在他们眼皮子底下一步一步重回山巅,那又是什么光景,想必极为不错吧。
而当潇族有朝一日发现自己精心培养的竟是一个死敌,不知道又是什么表情,但肯定会让于痕感到发自内心的快乐。
一时之间,他突然觉得要是能进入潇族似乎也还行。于痕带着恶作剧的心态在那里一脸寒霜的想着。
潇守一时也注意到自己失言,立刻便道了歉。随后他深吸口气摆出战斗的姿态道:“既然如此,为了让于兄知道我的诚意,为了不让你觉得我在侮辱你,我将全力将于兄击败!”
强忍着笑意,于痕板着脸道:“很好,我需要的就是这样的想法,来一决胜负吧。”
潇守不禁松了口气,他希望能和于痕将关系打好,结果差点就得罪了对方。这让他明白以后面对天骄,切不可以常人度之。
电光在潇守手上来回闪动,看上去极为骇人,可于痕却知道那不是潇族功法。
潇守虽然是潇族之人,可却只是在边缘徘徊的那类族人,因此对于潇族的功法他是没有资格拿到,所以如今的他用的只是一道雷属性的功法,这和潇族的属性比较接近,但二者之间自然是云泥之别。
潇守只是希望有朝一日能获得潇族功法,为此他提前习得类似属性功法。这一切只为梦中的那缕希望。
低喝一声,潇守双手互搓,一颗手掌大小的圆形雷电出现在他身前,随后这颗雷电带着逼人的电光以一种诡异多变的轨迹冲向于痕。
似乎它的主人也无法完全控制这颗雷电的走向,但却能瞄准目标。
面对雷电,于痕不敢大意。若是任由其落在身上,即便不会造成太大伤势,可那麻痹效果在关键时刻却能决定胜败的关键。
因此,在这雷电还未靠近自己时,于痕便御剑抵挡。当雷电遇到金铁之物,瞬间就被吸引了过去。潇守竭力控制,才没让此事发生,但于痕却借此安全躲过了这颗雷。
潇守见状不禁面色微沉,以剑引雷这的确是个好办法,但他觉得这于痕未免太过小看了了自己。
下一瞬,他便毫不犹豫再次搓出一颗雷电,但这颗雷电却没有飞向于痕,而是在原地旋转。只见潇守双指并拢,在这颗雷电边缘轻轻一挑,一道乳白色电气出现,以极快的速度刺向了于痕。中途即便是长剑想要影响这道电气却惨遭失败。
这道电气威势也不小,但显然要比那颗完整的雷电要弱上一筹,于痕双手灵力环绕,便一拳准确轰在了电气上方,将其打散。
场上瞬间便电光四射,极为绚丽。
眼见潇守又要挑出一缕电气,于痕立刻双指并拢御剑而去,长剑瞬间便来到了那颗雷电面前,毫不停滞的从其中穿透而过。
然后长剑不停,继续刺向潇守眉心。
见状,潇守低喝一声,双手在眉心前方呈鹰爪聚拢。一颗乳白色雷电从其中浮现,带起一道极为厚实的屏障挡在了他的身前。
长剑成功刺入屏障,但却只能刺入五层厚度便后继乏力。见状潇守低笑,他不由得觉得剑修的剑似乎也没有想象中那么恐怖。
可突然的,一道身影触不及防的就闯入了他的眼帘,那人的手握住了那把长剑,随后往前狠狠一推!
咔!
屏障破碎之声响起,潇守见势不对立刻后退,勉强躲过了这堪称致命的一剑。
可随后这剑脱离了于痕之手,如同跗骨之蛆一般,紧追潇守不放。
潇守不禁低喝一声,右拳被雷电环绕,一拳击在了长剑侧面,将其击飞了出去。可这时,于痕的身影却又如同鬼魅的浮现在他身前,一拳山崩地裂毫不留情的朝着他面门轰了过去。
潇守立刻双手交叉将其挡住,其上光芒蓦然大放,电光四射,想要借此麻痹于痕躯体。
于痕双眼微眯,冷哼一声,去势不停,依旧一拳递出。但同时其左手双指并拢,在二人身前横向划过。
唰!
潇守左眼眼角看到一道剑光蓦然放大,他立刻便想要摆脱于痕,躲过飞剑。可于痕却不想放过他,变拳为爪,将潇守双手牢牢抓住,对其上的雷电视若无睹。
千钧一发之际,潇守低声怒吼,无数雷电被他从其体内逼出,以此迎向长剑,同时其手上电光大放,想要挣脱开来。
雷电不断的进入于痕身体,让他感受到一阵阵麻痹之意,潇守眼见自己就要挣脱开来。可这时于痕心念浮动,九柄小剑在二人中间浮现,瞬间便组成了一道莲花剑阵。
潇守睁大了双眼,眼睁睁的看着莲花剑阵一步步落向自己腹部。若是被这剑阵落在实处,他不死也要脱层皮!
就在最后关头,于痕的手因雷电的麻痹,已经无法抓住对方,这给了潇守一个转瞬即逝的机会。
挣脱掉于痕的手,他立刻在腹部撑起防御,其上雷电不断闪过。
虽然这道防御是临时撑起,但只要有防御在,即便受伤,也不至于受到无法挽回的伤势。
右手已经麻痹的于痕冷眼看着对方支起防御,没有追击,因为他知道已经没有必要,一切都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