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是南院今年第一?不过尔尔。”黑衣少女说完手一抬,便将界杀印掀飞,同时对着两道莲花剑阵连点两下,剑阵竟无声无息间就这么湮灭掉了。
直到现在,众人才发现那个黑衣少女。少女面容不算绝美,只能算得上清丽,但她却拥有一对剑眉,让其清丽的脸庞变得颇具英气,让其平添了几分别具一格的魅力。
“西院夜玉?”于痕皱着眉头看着这个不请自来的少女,猜测着对方的身份。
界杀印的镇压被解除,牧丘“唰”的一下就站了起来,仿佛身上的伤痛不属于自己一般。他看着这个黑衣少女竟很是憨厚的笑了起来,不过一想到刚刚自己的囧样这笑容就变得有些尴尬,“小玉你怎么来了?”
黑衣少女瞥了一眼牧丘,冷笑道:“本来有些好奇你和其他学院是如何交战的,但没想到你这么无能。我若不来,你今天怕是要被人抬回去。”
牧丘没心没肺的笑着道:“不至于,不至于。”说着竟去握住少女的玉手。可随即便被少女一巴掌将其伸出来的咸猪手打了回去,更狠狠踹了对方屁股一脚。
“你这废狗还有心情笑,打输了还笑得出来,能不能有点羞耻心。”少女越说越气,又踢了牧丘几脚。
在一旁的于痕见状不禁皱眉说道:“即便你是西院第一,但如此侮辱对方,也未免太过分了些。”
牧丘从出现为止,虽然举止和说话较为狂妄,但他和人交手都很有分寸,只分出胜负,不刻意伤人,不侮辱落败者。这样的人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人如此羞辱让于痕有些愤怒。
而且于痕分明看到,这牧丘多半是喜欢着这个名叫夜玉的黑衣女子的,而这黑衣女子显然也极为清楚。可即便你不喜欢对方,但如此羞辱爱慕者也太过分了。
本来不打算为牧丘说话的于痕都忍不住为其抱不平了。
夜玉剑眉一挑,看了一眼于痕不爽道:“我和他之间的事,还由不到你来过问!”
眼见于痕的神色变得阴沉下来,牧丘连忙拦住了他,然后低声说道:“不碍事,不碍事,这样挺好的。”
于痕冷漠的看了一眼牧丘,他顿时觉得这个男人没救了。即便为了爱情,可却被所爱之人如此嫌弃,还在大庭广众之下被她如此出言侮辱竟还能以寻常心待之?
这样的爱情是否太过卑微了些。
“嗨,你不懂。真的,兄弟,你还不懂。”牧丘一看于痕的眼神似乎就知道了他在想什么,却极为豁达的拍了拍于痕的肩膀,脸上带着笑容说道,“等你有了喜欢的女子,到那时,有些事,你便懂了。”
如此爱情,不懂也罢。于痕不置可否的摇了摇头。
“废话说完了没有,说完了就回去,老师还在等你。”夜玉有些不耐烦的催促道。
“来了来了。”牧丘立刻转过身,笑着道。
走之前,夜玉看着于痕面带敌意挑衅问道:“南院第一是吧,虽然不知道你叫什么,但希望正式比试的时候,不要太让我失望。到时我会亲手将你淘汰!”
“呵呵,那我便静候佳音了。”于痕不甘示弱,冷笑着回道。
冷哼一声,夜玉便带着牧丘穿过重重人群,远离了这里。
这里的动静可谓不小,已经惊动了学院方,很快便有数名教习降落在此,大声呵斥众人,警告他们速速离去,不准再起纷争,不然院规伺候。
而因搅局者牧丘的离去,众人本就已经没有了继续打斗的心情,此时便毫不犹豫的作鸟兽状各自散去。不过相信今天于痕那碾压般的姿态会印入众人心里,让他们短时间内无法忘记。
于痕等人也没有了逛街的意思,纷纷回到了住处。这时牧丘和夜玉还在走向住处的路上,夜玉看着牧丘走路有些蹒跚,一脸龇牙咧嘴的样子不禁娇哼一声。她拿出了一枚火红色丹药不由分说的将其投入牧丘嘴中。
丹药入口即化,牧丘只觉得浑身上下都变得轻松了许多,痛觉也减轻了大半。
“这丹药能暂时缓解大部分痛苦,回到住处我再让老师给你一枚疗伤的丹药。以后没有本事就别惹事,赢了就算了,输了我还嫌丢人。”夜玉脸若寒霜的盯着一脸傻笑的牧丘,再次冷哼一声后加快了脚步,将牧丘远远甩在了后面。
牧丘傻笑着快步跟了上去,又想要牵少女的手。但很可惜,他依旧没能如愿。
而此时,在城池中央,一座府邸内,有四名中老年人齐聚一堂,他们的身前,印出一幅画面,正是于痕他们之前所在之地。
此时画面之中已经空空如也,但依旧无人将其收起。
南院院长仲鄢便是其中一人,他面带微笑喝了一口不知是何种天财地宝制成的佳酿。
“这一次的四院大比,你们觉得质量如何?”仲鄢身旁,一位老者抚摸着银须,不急不缓的说道。
“马马虎虎,这个南院的小家伙倒还有些出人预料,其他人也就那样。”说话的是一名中年人,在此地四人中,只看外貌,他是最为年轻的人。
“哦?没想到说出此话的竟是陆孟你,倒是让老夫有些意外。”那抚摸银须的老者笑道。
“我虽然是东院院长,但对每一个学子都是极为公正的,何况东、南两院学子不和与我们这些做长辈的又有何关系。”东院院长陆孟抿了一口酒,轻笑着说道。
“就凭你这句话,老夫也要敬你一杯。”仲鄢拿起透明的酒杯,将其内隐隐散发着流光溢彩的佳酿一口倒入口中。
一直未曾说话的那位西院院长摇头无奈道:“仲鄢老头儿你分明是馋这由紫越酿造的大陆第一名酒:天上仙罢了。”
“此酒只因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尝。天上仙如今随着紫族覆灭,紫越失踪,喝一杯就少一杯,既然如此,不多喝几杯岂不是暴遣天物。”仲鄢丝毫不在意西院院长道出实话,说着又喝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