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青桑回到府里后,精神似乎一下好了起来,丫鬟送去的饭菜,她开始动筷了。
而且,她也听从了定王的安排,住进了西殿,一切任听安排的模样。
因为今刘豫的话,让她明白了,既然一切已成定局,那么,相见不如怀念,互相不打扰,走好自己的路,才是最好的。
颜熙有他的路,他要科举,要往上走,如果自己再与他纠缠不清,让他再度伤心,就是对他的耽误。
而且,京城有多少双眼睛都在盯着她,若她再去找他,反而会为他招来敌人,影响政途。
如果真心为他好,她现在要做的,就是不再打扰他,从此相忘于江湖。
定王看到这样的陆青桑,心里大快。
看来,她还是个聪明人,知道什么时候进,什么时候退。
他还特意去瞧了瞧她,问了今的情况,她面色如常,问一答一,看她平和淡然的样子,真是令人喜爱。
一下子,他就竟外地得到了一个龙斑儿子,还有一个美娇娘,心里简直无比地惬意。
这么多年了,他一直过着压抑的生活。这突然的,竟有到达幸福巅峰的感觉。
看着陆青桑如此娇俏可人,定王没忍住,对着她那柔软的唇,轻轻地吻了下去。
陆青桑没有闪躲,只是闭上了眼睛。
定王正享受着极致的温柔,忽然嘴角感到一阵淡淡的咸味。
是陆青桑眼泪,滑进了唇角。
定王也不恼,许是她一下子,还没办法接受自己吧。
“青桑,你放心吧,我以后,一定好好待你。让你不会后悔,做的选择。”
陆青桑依然一副漠然的神态。
定王叹了口气,转身出去了。
现在,全府上下,都在筹备即将到来的婚娶之事,众人喜气洋洋,忙成一团。
只有王若云,始终称病不出,定王请来太医,她不让见。定王去瞧她,也是吃闭门羹。
显然她还在气头上。
眼下,宾客盈门,再加上筹备婚事,各种事宜,交织在一起。
府里的事一向是王若云死死抓住,定王又是个不理事儿的主。现在王若云对府里的事一概不管,这一摞手,府里顿时就忙乱起来。
光是接待客人、倒茶、送客都能乱起来,更别提收礼登记和回礼安排了。
一下来,来请示各种安排的厮丫鬟就有几十个人,定王累得头晕脑涨,实在没法,便来哄着王若云。
“若云,你好点没有?”一进房,定王就低下姿态,好声好气地问道。
饶是他低三下四,王若云也是不理不睬。再哄两句,她竟然就霍地起身,要收拾东西回娘家去。
定王慌了,忙拉住她:“有话好,干什么呀?”
“干什么?”王若云用力地甩开他的手:“我趁早离了这里,不碍着你们两个!让你趁心如意!”
“你这是什么话,又不是我非要娶,这是父皇赐的婚。”
“没有你干的好事,没有你的私生子,父皇怎么会赐你婚?”
“那都是跟你成婚前的事了,当时我也是一时糊涂。”
“一时糊涂?我看你现在也开心得很哪!不是你去求父皇的话,他怎么可能给你赐婚?”
其实王若云并不知道定王去求赐婚的事,只是随口一,诈一诈他。
谁知,定王面现为难,道:“我,我也是有苦衷的。”
“什么,还真是你去求皇上赐婚的?”王若云顿时怒起,一把将他推开:“你可真行啊,以前跟我好了,绝不会纳侧妃的,现在才过了多久,你就给我生米煮成熟饭,活活来逼死我啊!”
完,王若云气愤不已,将他狠狠地往地上推去,定王不敢反抗,竟被推倒在地。
丫鬟们都不敢上前,纷纷退出去。
“好你个箫景亭,没娶我前许诺得跟花儿一样,一把我娶进门就这样糟贱我!我明就回娘家去,你趁早写封休书来!我跟你一刀两断!”
定王急了,一骨碌从地上起来:“别啊,你这的是什么话,我娶个侧妃,就休了正妃,让别人知道了怎么我呀!”
“你怕别人,我就不怕吗?有哪个王妃刚进门不久,就被娶侧妃的?全京城就我王若云一个!别人都得在背后笑话我,娘家势,被你们瞧不起,这才拿了个外面不入流的女人抬进来,生生地打我的脸!”
王若云更激动了,一抬手将房里的一个古董花瓶给砸了,咣啷一声,砸得粉碎。
定王肉痛地看着那个花瓶,叹一口气,明白此时稳往王若云才是更重要的。
王若云是斓贵妃亲自挑选给他的,不管怎么样,如果他跟她的关系不好,就等于是不给斓贵妃面子。斓贵妃是父皇最宠爱的妃子,他可得罪不起。
而且,王若云是忠勇侯府的千金,忠勇侯虽然已年老,家门不算什么权势之门,但毕竟百年根基,还是有些地位的,如果王若云回去了,他们肯定不会善罢干休。
王若云还在骂着:“一个不入流的贱人,到处勾引男人,竟然还能抬进王府做侧妃。你跟那贱人连儿子都有了,我这个明媒正娶的正妻,反倒成了个侧妃似的,真是岂有此理!什么龙斑儿子,什么好运齐,简直就是灾星!”
定王吓坏了,忙上前去捂住她的嘴:“可点声,让别人听见了,传到父皇耳朵里,你我的性命还要不要了!”
王若云恨恨地将他的手丢开,大声叫道:“红,把东西收拾收拾,我们今晚就回侯府!”
定王急了,一把抱住她:“你别这样,我不能没有你啊!一切都已经这样了,我也没有办法,你就别跟我置气了。只要你不走,以后我都听你的,好不好?”
王若云冷笑道:“别拿这话来唬我,你摸着你的良心问问,你过的那些话,有几句是应验了?”
“这次我的是真的,我发誓,我以后真的都听你的!”定王举起手来,一副起誓的样子。
王若云看着他,眼珠转了转:“好,你只要答应我一件事,我就再也不走了。”
“好,你,什么事?”
“你不许再上那个贱饶床,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