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这几名将士主动请战,颜熙皱起了眉头:“大渝军就是要故意激怒我们,我们怎可上当?”
“就算如此,可是大人,我们如何忍得下这口气,如何能让他们如此侮辱我们?就算不敌,也能杀杀他们的锐气!”
“你也知道不敌,所以现在出去就是白白送死。”
“就算战死,我们也是死得其所。”将士慷慨激昂道。
“不行!你们的性命,都无比珍贵!你们都是平阳城的支柱,都是有为之身,岂可为了逞这口子气,轻易出战?!”颜熙态度坚决。
“大人!”几名将士齐声恳求。
“不必再了!现在只能静观其变!传我指令,任何人不可轻举妄动!”
看着颜熙发怒,几名将士不敢再吭声,只好悻悻地退下。
颜熙看了看一旁的刘豫,见他没有吭声,但是握着长剑的手,却更紧了。
颜熙知道,他也多想把上官容嫣给救出来。
颜熙转过头,凝望着城外远处,思绪翻腾。
之前派去尧山的将士,刚才有一部分已经返回了,还押着一帮和尚,这些是大渝潜入安华寺的奸细,令他极为震惊,没想到大渝军竟然筹备如此之久,计划如此之深。若是没有及时发现,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将士还报,张副将和陆青桑等人都跟随水月庵住持去寻找密道了。
颜熙心下担忧,不知道他们是否找到了密道。
如果能找到密道,他就可以集合平阳城的官兵,从密道进入,从后背杀入大渝军中,未尝不能解决城困之危。
只是现在,时间紧迫,想要救出上官容嫣恐怕是来不及了。
怕只怕,上官容嫣的死,会动摇军心,挫伤军民士气。
大渝国看得很准,用这一招果然是狠。
颜熙心下盘算,不动声色。在他的严令下,平阳城将士虽然激愤,也只能保持不动。
眼见平阳城按兵不动,大渝的那位军官又继续高喊道:“怎么?大周的人都是贪生怕死的胆懦夫吗?只会像缩头乌龟一样躲在里面,大气也不敢出吗?”
此言极具煽动性,接着,大渝士兵跟着高喊“懦夫”、“懦夫”,声音震。
平阳军兵皆是满脸怒色,愤慨至极。
颜熙站在城墙上朗声道:“尔等无耻之徒,背弃两国和平约定,是为无信,伤害无辜弱女,是为无义,如此无情无义,才是被人唾弃的卑鄙无耻之徒。”
刘豫跟着呼喝道:“对,你们这些卑鄙无耻之徒!”
平阳城将士立即接着高喊道:“无耻”、“无耻”。
众兵呐喊,气势磅礴。
颜熙的话,句句属实,且切到要害,就连大渝士兵也觉得的没有错,有些人脸上甚至出现了羞惭之色。
呼延成见城墙上的这名俊朗年轻的太守,口才撩,一句话就把军心给撩动,自忖是看了他,当下也怕时间拖久了情况有变,于是招了招手,让前面一名军将过来,对他悄悄嘱咐了几句。
军将点点头,然后快速跑到高台旁,将呼延成的指示传达了下去。
然后,木台上那名高官又喊道:“你们蛮人就是善于奸诈诡辩,毫无道理。现在,就让你们自己证明一下,自己是不是懦夫吧!来啊,点火!”
完,他快步从高台走下来,然后木架旁的两名士兵提着两桶柴油,对着木台四周一阵浇洒。接着,两名工匠举着火把,向高台走来。
“不好,他们要放火烧人了!”城墙上一名将士惊声道。
眼看如此貌美倾城的女子,马上就要葬身火海,平阳城将士全都激昂不已,纷纷破口大骂。
刘豫握紧了手里的长剑,对颜熙坚定的道:“颜熙,还是按我那个办法,你们用弓箭来掩护我,然后我飞身下去救人。”
颜熙面色艰难,不置可否。
在这紧急关头,颜熙突然眼睛一亮,只见城外远方,一道火光升起。
那里是大鱼的军营,他早就知道。
他顿时又惊又喜,难道是青桑他们找到密道并且偷袭了大渝的军营?
这时,不少平阳城将士也看到了火光,纷纷惊异不已。
紧接着一声爆炸巨响,火光冲,大渝的大军也被惊动了,人人循声望去,皆是脸色一变。
军营就是军队驻扎休憩的地方,是军队后盾和保障,一旦被毁,没有了粮草和装备,那,么全军将士的安顿与食宿都会无法解决,大军根本无法支撑。
所以,一看到军营被毁,大渝军将士发出了惊讶之声,队伍都微微变动。举火把的士兵也愣住了。
呼延成脸色一变,心下也开始慌张,琢磨这是怎么回事。
自己派去平阳城尧山上的探子,之前才回报平阳城就只有几万士兵而已,密道虽然还没有找到,但是已经将那个住持严加软禁。而且,自己也当即向他下了令,不管那个住持不出密道所在,都要将她直接杀了,以免被平阳城的人发现。
难道,现在平阳城的人找到了密道?然后趁他不备转去攻击他的军营?
想到这里,呼延成的额上也渗出出涔涔冷汗。
“大周有埋伏,大周从背后攻打我们大渝了!”一名大渝士兵极为惊慌,失声叫道。
此言一出,原本就微动的大军更是一片哗然。
眼看军心不稳,呼延成果断站起来,厉声道:“是谁散布谣言?马上军法处置!谁敢再胡言乱语的,一样斩首示众!”
此言甚是严厉,那名士兵也被马上杀死,大渝军一时都被震慑住了。
“看!大周军旗!”一名平阳城士兵激动喊道。
只见大渝军营上,竟然高高树立起一杆大周军旗,迎风飘扬。
一见此景,大渝军心又开始人心惶惶。
这时,只听平阳城墙上一个声音朗声道:“大渝贼军,还不赶快速手投降,我们大周的三十万大军已经烧毁了你们的军营,现在正从后方包抄你们,你们已经无路可走,束手投降吧!”
此言一出,刚刚稳定的大渝士兵,立即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