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八章:互怂(1 / 1)俞弥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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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讲了,宋予安孤身一人去余兆县,却遇见,见色起意的,马车夫,偶遇采药的男主林泽漆被相救,接着无意崴伤了脚。

林泽漆见宋予安这么急切想出去,便松口道:“需要什么事,我帮你去办?”

宋予安,赌气,不理林泽漆,丫的,这货,没帮忙,竟帮倒忙,好气哦!就继续向前走。

林泽漆,拉住了,宋予安的手,说:“你体质,我刚才看了比较特殊,血管比较细,所以,伤比一般人敏感,也比较严重,你再乱走,即使,我不点穴,也会发展成十几天才会好,点穴了,至少让血液流的慢点,这样淤面积会小点,只是,想快点好,只能静养”。扯开了,宋予安的衣裙说:“你自己看。”

轻微的红肿,已经变青了,运动会加速,血液的流动。

宋予安,被弄得不知道说什么,回了句:“谢谢,不过,我真的需要出去。”

林泽漆在宋予安面前弯了弯腰说:“你是我的病人,我负责,我背你。”

宋予安觉得有点不合适,在犹豫。可是,自己真心不懂医术什么鬼的,杨老,也曾经让自己别乱受伤了,只是受伤对自己来说,这概率也太小了,至少有八九年,没这回事了。

不过,现实告诉自己说,不要浪费时间了。在林泽漆的背上,她感觉很安心,闻到,淡淡的橘子香味。

林泽漆内心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或许是,他第一次背一个女人,才让他有这种感觉吧!

此时府衙里,几个长官,都正襟危坐的,在等着宋予安的到来。等待的时间,如坐针毡,每一分都是煎熬,过了今天,只剩下明天俩天了。乱程派来的人,是他们所剩下最后的希望。

宋予安就这样静静的爬在林泽漆的背上,娇羞的把披风帽子戴上,好像这样子就能不让人发觉似的。

到了府衙门口,就立马看见神采奕奕的守卫,正一丝不动的站在守卫这一岗。

林泽漆一路保持无语,宋予安跟守卫道明了来意,只是守卫并不太相信说,里面大人要见的人,竟是一个如此这么好看的女子。

要是平日的话,或许,守卫会心软,毕竟在这么,清丽脱俗、气若幽兰、亭亭玉立的女子面前,难免全动了恻隐之心。只是今日非比寻常,不得容许有半分怠慢,要是怠慢了,估计,这路就到头了。

林泽漆低声问宋予安道:“需不需要,我帮你?”

宋予安摇了摇头说:“算了。”又对着,守卫说:“替我转告各位大人,有事,可以到荟萃楼六一七间找我。”

守卫半信半疑的,一人急忙去禀告,众位大人,有一男的和一女的,找各位大人,说是,各位大人要见的人。几个身兼重职位的大人,吓得,立马飞奔而去。

林择漆背着宋予安走的不快,而几个大人,也看到离去不远背影,却没有上去追,安心道:“乱程应该不会派这种人过来,心惊一场,还好。”

另外一个大人,摸着胡子说:“走吧,我们进去等。”

就这样,日落,月升,星稀,夜黑。

从原本的正襟危坐,到现在,已经提不起精神,颓废的坐着,突然,里面中的一人,肚子突发,一声特别大的打鸣声。几个大人,相视而看,不言而喻,饿了,可还是没等到人,难倒是说,出什么意外了吗?几个大人的小命就这样……

内心也不停地打鼓,是搬起石头砸自己脚吗?就连往日甚少加班的差役,此时也喋喋不休起来。

在众人都快绝望的时候,终于有一人神色慌张的走到府衙,差役没多问,就放了。

在差役的带领下,那人很快就捕捉到,需要把信交给哪位大人。只是,对于,这么多久官员接待自己阵势,有点胆战心惊。

官员,各各欣喜若狂,终于等到了,得来全不费功夫。

只是,那人,好像,看不见的似的,直接走到,一个杜大人身边,然后从衣袖中,拿出信,给了杜大人。

周围的官员,眼都绿了,什么时候,乱程既然跟杜大人那么熟。这是一群大眼瞪着杜大人手里信的过程。

杜大人,被看的,很尴尬,把信直接塞在胸膛兜里。在场官员,像似要杀死杜大人一般,此时的气氛像是凌迟般。猜测着杜大人,是否想独抢功劳,所以现在在藏私。

杜大人,自然注意道,在场,那放光般的眼睛。然后说:“这只是,一封寻常的家书,是犬子在外求学,送来的。”

在场的人,个个心怀鬼胎,你这糟老头,坏的很,怎么可能,告诉,我们实话,信你个鬼噢!

说到这个地步,大家,还是不信,杜大人,也着实无奈,自己实在不可能随便把家书拿出来给大家看,转移注意力,再次招呼到差役问:“今日有什么特殊的人来过,交代什么。”

差役,突然灵机一动说:“就是酉时有一对像似夫妻人来过,各位大人还见过背影。还说,需要找他们的话,到荟萃楼六一七间找他们。”

有人大腿一拍,说道:“酉时?不就是乱程派来的贵人吗?糊涂糊涂”。

接着有人迎合着说:“走荟萃楼去找去?”

有人肚子又在抗议,咕咕咕咕~

另外一个人担忧道:“若不是呢?怎么办?我们几个人,官途都摆在这了,还有,乱程的人真的能查出来?”

没有人,敢说饿了,没有人敢就这样过去了,读半生圣贤书,好不容易当官了,却要折在这个案子上。

在场的人,现在只剩下赌,其余也没办法了。他们也何尝,没有做俩手准备,只是,听到的人,没几个原因接这活,接这活的,至今,还没有头绪,当今圣上都重视了,这案可不好办。

好不容易,得到的陈情令让他们重获希望,知道说,陈情令神奇,知道乱程厉害,只是到自己这边,真的用的,还是不免忐忑。

有的提议说,让差役换上便装,去荟萃楼问问,也有,这人得要我们自己接着,不然,没接好这尊佛,说不定不办了,怎么办?还有人,一针见血说,面子,在这里,真的不顶用了,有得罪皇帝重要吗?有官路重要吗?有脑袋重要吗?

可怜,张大人,都快退休年龄了,还要在这最后关头,受苦一把。

胡子一吹,一虚,刘大人,看他们,真的是无语了,手交在背后,向前走说:“我去换衣服去,我去,你们等着。”

林泽漆,抓了药回来,发现宋予安这时还没醒。刘海分散,露出雪白的前额,浓密的睫毛在面颊上投下俩道扇形的阴影,高挺的鼻子,樱桃似的小嘴,有点婴儿肥,白皙的脸颊被,被子给遮红了。看着宋予安睡着的样子,都不忍心打扰。

林泽漆笑了笑,就下楼去了。宋予安被林泽漆盯着都害羞了,林泽漆一下楼,宋予安就大口大口的呼吸空气,不然估计,早就出洋相了。

由于傍晚没有吃饭,倒头就睡,现在,感觉超级有食欲,好像吃东西。只是,宋予安,不想睁眼,还在翻来覆去,做斗争。

林泽漆一走下,就看见,一个身高一米六八的,大腹便便,天庭饱满,一脸腮胡,给人咋一瞧,还以为是五大三粗的汉子,可讲起话来,又不想武夫,像似略有学识之人。

林泽恩在远处必没有听见说,这中年男子讲了些什么玩意。

就直接站在店台,吆喝道:“二两烧壶,一只鸡,六俩牛肉”。

“小二麻烦,你帮我叫一下六一七间房客?”

林泽漆走到了脚落里坐等酒食上来。坐在靠窗边,酒还没上,只是自己先喝起来,宋予安给的橘子酒。

小二指了指角落的林泽漆,对刘大人说:“在哪”。

刘勤望了一眼,这不矜的男人,坐在椅子既然,还没有一个坐相,一只腿微弯曲着,弓着,放在椅子上,一只脚悠闲的晃荡,纤细的手,把玩着手里的酒,眼睛却一直观察着楼下的风光。

刘大人,走了过去,然后,礼貌的问道:“公子,是否今日去过府衙?”

林泽漆点了点头,回了句:“嗯!”

刘大人听见这个回答,松了口气,看来,没找错人,于是又问了句:“要办的事,明天就可以办了,麻烦公子,明天来府衙,我们几个大人会在哪恭候着公子。”

“好”

听这句话,刘大人一下内心乐开了花了。刘大人,生怕又发生什么变卦,于是呢?匆匆的来,又匆匆的告别说:“那公子,老夫先告退了,明日,静候公子”,说完之后,既然还做了一击。

宋予安被肚子压迫,不得不,选择起床。刚睁开眼,就满眼对光亮事物,不适。懒散的,坐在床上,远远望去,看见桌上的药包,感觉有一股暖流交织在心里。

下了床,本能说,要走出去,找点东西吃,一脚踩下去,空似海,感觉入地狱般锥心之痛,想哭,想哭,好痛!

就这样子,提醒着自己,现在是伤残人士。宋予安内心有点哑巴吃黄连的感觉,是该开心呢?还是,该难过。

堂堂鬼面,现在变成了一个,瘸脚之人,这么弱鸡。为了肚子,宋予安拼了,单脚跳出了房门。

林泽漆,听见这么大声响的跳雷,抬了抬头望了一眼。然后,走了过来,宋予安窃喜,这下可以好好下楼,可就是这样等呀!等呀!一分钟,俩分钟,三分钟,还是没出现。

刚以为说,林泽漆,要,扶她下楼,对他好感加一,立马变成好感,削弱一,绝望的继续开始蹦蹦之路。

这时,有一道伟岸挡住了去路,宋予安抬头,看见原来是林泽漆。可内心,依旧对他的好感削弱。

宋予安,不满的,选择绕道,不接受,林泽漆的帮助。

林泽漆感觉很懵逼,这小妮子,是生那门子的气,开口道:“我扶你下楼吧!你这样子,会很累!”

宋予安依旧选择,单脚前进,推开了林泽漆的手说道:“林公子,男女授受不亲,还是保持点。”

林泽漆完全不知道,宋予安这是怎么了,起床气吗?之前,还背过,这咋了?还叫自己林公子?女人这么善变,不好惹?

所以,林泽漆放弃跟宋予安讲道理了,毕竟这点,论证下去,不得吵下去。所以呢?干脆直接,抱着宋予安下了楼,然后,嘀咕道:“哥哥照顾妹妹是应该的,长兄如父。”

宋予安,本来也想矫情一把,可是,人那么多,还是,藏住自己别让人,看见,就好。

把宋予安放在椅子上,林泽漆回到原来位置说:“刚才有一个,好像是府衙的人找过来,说明天等你过去。”

宋予安,好像早就知道,回了句:“哦!”语气和缓。

林泽漆喝了一口酒说:“看起来,好像,这件事,对府衙里坐的人,很重要。”

宋予安淡淡回道:“不过就是个命案,走走过场而已。”然后,拿了桌上的茶杯,指了指林泽漆手里的酒说:“我也要”,顿了顿手。

“客官来嘞,你的烧酒,海鲜粥……”小二一边端,一边说。

宋予安,准备动筷,夹肉吃,结果,被林泽漆直接用筷子打手,把海鲜粥放在宋予安面前说:“海鲜粥,给你吃!”

这举动,可把旁边的小二逗坏说:“这位夫人,你相公对你可好了,刚才,还吩咐,小二到青玉坊买粥,这不就耽搁拿上来了。”

“额,我不……”宋予安还没解释,小二就走了。原来刚才,看见自己,是去叫小二去买粥。

而自己刚才还小人来着。

林泽漆见,宋予安不吃,还叫了一声:“你怎么没胃口。”

宋予安拿起汤匙,尴尬的喝起来说:“味道还不错。谢谢!”

“没事,你喜欢喝就好”

宋予安,摇起粥又倒了下去,眼睛一直盯着粥,玩弄道:“小林子,要不你先回去,估计,我还要在这边一俩天,这次匆匆,都没考虑到说,你的时间,很抱歉。”

林泽漆,把小二的烧酒,倒出来,饮了一口说:“酿的纯度不够,时间也不够,我不过是一个散人。”

宋予安低着头,喝了一口,又是一个:“谢谢。”

林泽漆直接打断说:“有没有来点实际的?谢谢,没什么软用。”

宋予安一下脑回路短路了:“额……额……,不然,我请你喝一年的酒?”

“一年?也太少了。”

“不然,你想要多久就多久”,说完这句话,宋予安就后悔了,橘子酒一瓶五两银子,按最便宜算,一天一瓶,一年也要亏一千八百三十两,然后酒肆最贵的,几鹤来,一瓶要一千三百五十二两六钱四分,一年?呵!

林泽漆玩笑道:“这时间呢?我就不告诉你了,反正我随时来,随时有酒喝就行!”说完,林泽漆,动作优雅的掰下了鸡腿放在宋予安旁边的碟子里说:“别客气,这是哥哥奖励你的。”

宋予安翻了一下白眼,一个鸡腿,换来,一辈子酒钱,真划算!!!

林泽漆又问道:“妹妹是否已有婚配?”

宋予安摇了摇头,啃了一块鸡肉说:“没有,那哥哥是否已经替我找好嫂子”。

林泽漆被反问的,无地自容,自己是哪来的,勇气问宋予安这个问题的???

……

一大早,宋予安就看见,林泽漆坐在窗边,转起了箫,眼中无神,魂出了窍了?

宋予安喊道:“林哥哥,可否吹两首听听?”

林泽漆转了头过来,回道:“不想吹。”

“可否借我把玩一二”

林泽漆露出惊讶表情,疑问到:“你会?不过不可以!”

“那你表演给我看,让我过过瘾”

“我不卖艺!”林泽漆嫌弃道。

宋予安这一瞬间,想打怪兽,狠狠打那种,从小到大,还没这么被人拒绝。手痒,怎么办?

林泽漆疑问道:“今日,你不去府衙吗?”

“还早”

林泽漆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谁昨天急的去,今日,都日晒三杆了,还早?或许生物钟不同吧!

宋予安露出哀求的眼神,憋着嘴,求道:“不然,你下去到马车,把我古琴带上来。”

林泽漆立马,就从窗户跳了下去,不走寻常路,好精力。

宋予安眼前浮现了砚青的影子,怎么这么像的风格,拍了拍自己脑袋说,估计是太想这个冷骷髅了,所以会觉得说,什么都像他。劝慰自己说,要保持冷静。

以不寻常的路下去,又以寻常的路上来。宋予安调戏道:“我以为,你会从窗户又蹦了出来。”

林泽漆一副冷冰样子,回道:“我又不是兔子。”

宋予安拿到琴,就用手,弹了俩三下,试了一下音色,接连弹起一曲调的头,林泽漆情不自禁的,拿着箫对准着嘴巴,迎合着宋予安的琴声,结果一半宋予安,就停下来了。

林泽漆却还如痴如醉的,吹起来了,箫声悠长,有点悲抗,并没有因为,宋予安突然停止,而打断自己旋律。

一曲毕,过了好一会儿,宋予安才记起来说,自己要恶整林泽漆,模仿林泽漆声道:“我不卖艺”,然后仆头大笑,不能自止。

见林泽漆冰块脸越来越冷,才收敛一点,可林泽漆今天的脸,好像怎么样也是冰的,跟之前热暖炉不一样。

“小林子,快过来扶哀家,摆驾府衙”

林泽漆走了过来,扶着宋予安。

即使扶着,宋予安还是觉得,这样走路是折磨,想起昨天,那个叫舒服。

宋予安,厚脸皮,模糊说道:“哥,你能看在你妹妹腿伤的份上?”不知情的人,还真以为,宋予安是林泽漆的妹妹呢?

“然后呢?”

“背我”

林泽漆蹲了下去,宋予安也不客气的,直接……

今天,差役很识相的,让林泽漆这一路都畅通无阻。宋予安又情不自禁的在林泽漆后背小憩了一会儿,到了大堂,宋予安还是没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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