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掌门赤阳子的带领着四人,一路舟车劳顿,耗费了三天时间后,才赶到谪仙城。
谪仙城繁花似锦,四位晚辈们毕竟是初出茅庐,那见过如此浩大的修士聚集地呀。
看着人来人往的街道,曹小脍提出自己要离开队伍,要在谪仙城到处逛逛,赤阳子对此,也未说什么,他也不想强制四位晚辈跟着这个老家伙。
赤阳子只是简明扼要的向四位晚辈交代了几句,“谪仙城近来修士云集,勿要惹祸上身”之类的话,便对四位晚辈,放任自流了。
赤阳子都没意见,萧云川也跟着三人离开了队伍,但他跟三人不熟,而且还和曹小脍有过节,所以就独自一人,逛着谪仙城里的商铺,期许着能遇到机缘。
谪仙城虽是修士居住的城镇,但城中凡人的数量也不少,可谓鱼龙混杂。
萧云川只见过一座修士的城池,那便是小巧玲珑的天水城。
因为思维固化,他还以为仙家城池的规模都很小,直到此时来到谪仙城,方才知晓仙家城池的规模,要远胜自己的想象。
谪仙城的规模,要比天水城足足大上百倍,城中飞禽妖兽数不胜数,奇装异服的修士络绎不绝,萧云川目不暇接,看都看不过来。
可能是因为门派会武即将召开,街上的修士人满为患,喧嚣异常。萧云川性格喜静,这种热闹的环境,他感觉浑身不自在。
独自走过几条街,穿行到一处人流较少的街道,他看见了一家包子铺。
包子铺应是新开张,门开正竖着一块木牌,上书:“新店初开,免费品尝。”
时值正午。
或许是因为包子铺免费的缘故,还有十几位客人,正等着包子。
虽然自己有辟谷丸,但毕竟闭关了三年,他这段时间里,一直没吃过饭菜,这让萧云川有些怀念食物的味道,于是就坐了过去。
包子铺沿街开设,只在门口的道路上,摆放了五张窄小的木桌,以及长条板凳。
其余四桌都坐满了客人,唯有最外边的一张木桌上,还空着三个座位。
萧云川见状,径直走了过去,还不忘对包子铺的老板,喊了句:“店家,给我来四个肉包子。”
这张木桌上,除了萧云川外,还坐着一位年迈的老道人。
这位老道人穿着老旧风衣,头戴黄冠,看模样倒是有几分仙风道骨,他正等着店家的包子,见萧云川打量自己,于是问了句:“小后生,你看我作甚?”
萧云川与同桌的老道人,素味平生,但不知为何,心里却有些熟悉的感觉,见老道人问话,他回了句:“见老先生仙风道骨,所以多看了几眼。”
老道人摸着胡子,哈哈笑道:“你这后生,倒是会说话,来谪仙城所为何事啊?”
萧云川打着哈哈,“这就不方便和老先生说了。”他也不是自来熟的性情,但还是怕生出事端,毕竟赤阳子才刚交代,此时谪仙城鱼龙混杂,最好不要胡言乱语,招惹是非。
老道人嗤笑一声,“不就是来参与门派会武的么,这有什么好隐瞒的……”
被老道人识破,萧云川也不尴尬,而是臭不要脸的夸赞了一句:“老先生神机妙算。”
老道人听了这话,手里摸着胡子更起劲了,他意得志满的说道:“紫薇斗数、阴阳谶纬、奇门卦、看相测字,鄙人无一不通、无一不精。”
萧云川翻了个白眼,这么大口气,也不怕闪着下巴了。
“老夫平时给人看相,需要五枚晶石一次,见你这后生面善,而且咱俩还坐于一桌,也算有缘了,你只需给我三枚晶石,我就帮你看相,可愿意?”
正闲来无事,见老道人如此说,萧云川便应承下来,“那就麻烦先生了,可是我不怎么想相面,还是麻烦先生帮我测个字吧。”
老道人无语,自己说辞都想好了,这后生仔怎么如此麻烦。
但到了嘴的鸭子,也不能让他飞了,老道人只得说道:“那你就测字吧。”
眼前唯有一张木桌,萧云川稍加思索,伸出食指在面前的茶杯里,沾了点茶水,然后直接在桌面上划了一横。
萧云川笑道:“老先生,我这字,何以解?”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胜万物,一为万物之始,你将来的前途,不可限量啊!但是……”
老道人皱眉,反问了萧云川一句:“你知道佛门苦?”
萧云川摇头,这老道人要搞什么幺蛾子?
老道人解释道:“生、老、病、死、爱别离、怨憎会、求不得、五阴炽盛。”
萧云川都无语了,自己只不过写了个“一”字,这老道人扯什么犊子呢?
“我测的‘一’字和佛门苦,有和关系?不知老先生,为何要作此解?”
老道人皱着眉毛,一本正经的说道:“惟初太极,道立于一,造分天地,化成万物,而万物皆五法超脱苦。”
萧云川早就探查过,这位老人体内毫无灵气,只不过一介凡夫俗子,他可不信这老道人,能有什么高谈阔论。
用一副怀疑的语气,萧云川故意问道:“老先生,你这测字、解字,我怎么就听不懂啊?你莫不是信口胡诌、张口就来吧?”
见萧云川面前的后生仔,居然敢打断自己的话,老道人佯怒道:“我说是!那就是!难道我还会贪图,你这后生的三块晶石嘛?”
萧云川顺着老道人的话,说道:“对对对,老先生言之有理。”
老道人冷哼了一声,继续说道:“生老病死这四苦,那怕是修士也难以避免,你自然也是,但于你而言,最苦难的莫过于后面这佛门四苦。”
佛门苦,生老病死除外,就只剩下,爱别离、怨憎会、求不得、五阴炽盛了。
萧云川十分配合的问道:“为何这么说?”
“看你面相应该福缘深厚,可是冥冥之中,却有伤天和;因此你这一生,命途坎坷,你所爱之人不得,你所求之物不得、而且还会常遇小人挡路、可谓诸事不顺。”
明明是测字,怎么又给自己相起面了,虽然知道老道人是信口胡诌,但萧云川还是脸露惶恐,十分配合的问道:“这么惨嘛?老先生可别吓我?可有破局之法?”
老道人只是摩挲着大拇指和食指,暗示萧云川掏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