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往今来,没有哪个闺阁女子不在意自己的名声,他以为余初阳该知道这样的后果,却不想余初阳一脸坦然,似是全然不在乎。
只轻描淡写的说了句“放心,这事和你没有干系,被他人瞧见了,我不会让你负责的。再者说,过两日我就回平宁了,不打紧的。”
末了又不放心的加了句“一会儿不管来人说什么,你都别说话,听到没有?”
真不知道她是真的全然不在乎还是心胸豁达。
流言,从来不会因为一个人的离开而消失,也从来不会因为距离的而流传不出去。
至此,如果余初阳若真的在永安城内惹出流言,即便躲到天涯海角去也没用,更不用说回到平宁去了。
可又想到她那句“不用你负责.....”心中似乎一下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十分不舒服。
“我不是......”何维越急着解释,本想说自己不是怕负责,可话还未说完就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戛然打断,继而就看到魏云芝带着一群人肆意的闯了进来。
自那日被魏云舒搅黄了婚事,她就一直记恨在心,费尽心思的浅云居里安排了自己的人盯着这主仆三人。
今日可算是被自己逮着机会了,若是被她抓到魏云舒在外私会男子,还是在祖母守丧期间,不用她大肆宣扬,那些唾沫星子就能将她淹死。
兴冲冲的掀开船帘闯进来,却不想看到的是余初阳何维越两人,心中不禁大失所望,皱起眉头“怎么是你?”
余初阳瞥了她一眼,也不多加理睬,只自顾自的坐在一旁喝茶,悠悠然的答道“不是我是谁,三姑娘带着这么一群人是想干什么?”
魏云芝狐疑的往四周扫了扫,细细打量着周遭的环境,不算太大的船舱除了放了张桌子和几口大箱子,此外就什么都没有了,心中顿时不是滋味,难不成是消息有误。
思虑至此可还是不悦的扬起声来问道“魏云舒呢?你们不是一同出来的吗?”
“她去给我买吃食了,怎么?三姑娘这也要管?”
“我可是听说她外出私会外男了?”
余初阳心中猛地一颤,果真,她这是找茬来了,但面上却依旧没有流露出丝毫的慌张。
只是将眉头挑了挑,两手一摊“话可不能乱说!你有什么真凭实据?你也看到了,这儿就两个人!”
魏云芝哪能轻易信了她的话,小手一招“将这船舱里里外外的都给我搜一遍!”
话音刚落,一旁的小斯们就准备上前去翻箱倒柜,余初阳哪是这么轻易被拿捏的人。
人蹭的一下从凳子上蹿起来,脸色骤变,双手一叉腰,拦在众人面前,抬高了声音说道“我看谁敢?这是我包的船舱,没有我的应允,谁也不能乱动!”
小斯们一个个面面相觑,顿时败下阵来,动手不是不动手也不是了,只呆愣在一旁,不知如何是好。“
你打着来看我家四妹妹的名号,原来是跑到永安来私会情郎了。”
僵持间,魏云芝索性将矛头指向了余初阳,心中想的是,既然没有抓到魏云舒私会男子,现下抓到她余初阳也是好的。
若是将她私会男子的事宣扬了出去坏了她的名声,魏云舒肯定也会不快,她不痛快,自己就痛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