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各种伤药,补药,冬虫夏草,人参鹿茸,灵芝太岁就送到了魏府,因为用着余初阳的名义倒也没让人起疑。
“姑娘,这是刚刚齐昭送过来的。”
忍冬托着一大包的东西无措的站在魏云舒的床边,一脸为难,她知道魏云舒见着这些东西就会想到何江沅,想到他心中就会难受,可她又不能不说。
闻言,魏云舒抬了抬眸子,放下手中的书,接过去打开包裹,然后就看到了各种名贵的伤药补药,乃至内服的外敷的一应俱全,甚至就连如何使用,疗程,禁忌事项都有一一说明。
其实就算她不打开,她也知道,为着她,何江沅从来都是事无巨细的,总是这么体贴入微,设想周到。
嘴角抽搐了两下,微微红了眼眶,哑着嗓子吩咐着“好好收起来吧,那些伤药明日就拿给我用吧!”
总算也没浪费了他的一番心意,眼下,她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随后就不再说话,书也不看了,只一脸惆怅的望着窗外,陷入了一片沉思。
夏璇和忍冬也没再多说话,听了吩咐,轻轻关上门。
何府。
院子里的何江沅来来回回的踱步,连晚膳也没有用,心中焦急的很,见齐昭匆匆忙忙的回来了赶忙迎上去“怎么样,云舒的伤怎么样了。”
“放心吧公子,忍冬说了,魏姑娘伤的不重,只是手上有些细小的伤口,让您不要担心……”
“那就好,那就好……”
齐昭看了一眼桌上的膳食,一点都没动过,甚至就连那杯茶水都是自己临走时倒的,连位置都不曾变过。
不禁劝道“公子,用些晚膳吧!”
“好,好,你也去用些晚膳吧!”嘴上虽这么应着,可实际上那膳食也没怎么用,这会儿什么东西到了他嘴里都食之无味了,心中只时时牵挂着魏云舒。
想着不爱吃药的魏云舒该怎么吃那些苦涩的汤药,可不吃又怎么会好呢,不禁懊恼到自己怎么就忘了给她送些蜜饯过去呢。
这两日魏云芝的事虽盖住了余初阳同何维越二人之间的流言,可到底他二人还是坏了名声,不免被人拿来诟病,尤其是余初阳这样一个女儿家。
三日后,何维越亲自登了门。拜见了何怀信这个大伯父后,就往余父所住的院子里去了。
见到余父后,恭恭敬敬的弯腰行礼道“于伯父,我今日,是特来求亲的。”
“求亲?”余父冷哼了一声,语气中透露着不善。
自家女儿私会男子的事他自是听说了,余初阳虽告诉他此事和何维越无关,但毕竟是她吃了亏,坏了名声,心里自然也是不高兴的,这会儿见着他可不是要为难一番嘛!
何维越却是对他的为难不加在意,还是那副恭恭敬敬的模样“正是。
令千金温柔贤良,秀智慧心,何某心悦已久,忘余大人成全。”
听闻这话,余父亲一惊,险些从椅子上滑落下来,心中想的是这说的是自己女儿吗,分明就是另外一个人。
不知道的只当他是进错了门,求错了亲呢!心里虽这样想,可实则对他这的番赞美受用的很,适才愠怒的脸庞现下缓和了许多。
嘴角扯了扯不禁露出些许笑意,可在何维越看向他时又急匆匆的将笑容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