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持间,夏璇突然狠狠使了劲,等到迎面的柳春和她势均力敌时却又突然松了手。
失了平衡的柳春向后重重的趔趄了一下,随后重心不稳摔得四脚朝天,只听见“哐当”一声食盒里的鸡汤也随之倾数倒出。
夏璇忍住笑意走上前去“既如此,谁都不要吃了,没有谁比谁金贵,我们四姑娘也是这府里正正经经的主子!”
说罢,转身就要离开。
身后的柳春哪里肯放过她,冲上前来和她狠狠厮打起来。
夏璇见她扑上来,心里高兴还来不及呢,这可是她先动的手,几个月来受的受的气今日索性就全都发泄出来。
等到她回世安苑的时候,就光荣的挂了一身彩,顶着一头凌乱的发髻去见了魏云舒。
她这模样险些没让魏云舒失声惊呼“你这怎么回事!伤到哪里没有!”
魏云舒拉过她,前前后后上上下下的检查了好几遍才放下心来,可夏璇却是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柳春伤的可比我还重呢!我打架可是随了姑娘你的!”
魏云舒一时间有些哭笑不得“快让忍冬给你擦些药!”
虽说只是擦破些皮,都是些小伤,可在上药时还是痛的她龇牙咧嘴的的,直皱眉头。
“姑娘,您想的法子管用吗?”夏璇痛的哼哼叫的同时还不忘正事。
“放下吧,魏云芝如今恨毒了我,抓着我的一个把柄,哪能轻易放手!”
“是呀,你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吧!”忍冬憋着一脸笑意,可手上却是愈发的轻柔了。
其实,今日夏璇是故意和柳春在膳房里吵起来的,魏云舒不祥的生辰也是她在众人面前提起的,为的不过是借着柳春和众人的嘴将之散播出去。
外头的人可能只知魏云舒生在清明,可却不知她也生在阴时,极不吉利的生辰如今对她却是愈发有利的,当真是讽刺及了。
它日传到沈家,若真追查起来,也是能经的住推敲的。
毕竟那可是和柳春争吵过后才传出来的,众人只会以为是浮曲阁蓄意报复,才会将之不祥的生辰传出去的。
夏璇这里有魏云舒和忍冬的担忧问切,可柳春回了浮曲阁的日子却是不好过的!
“没用的东西,连那个小贱人身边的丫鬟都打不过,要你有什么用!”
魏云芝见着一身伤痕的柳春非但没有加以安抚关心,反而气急败坏的将她臭骂了一顿。
柳春耷拉个脑袋也不敢抬头,心中在咒骂夏璇的同时也发现自家姑娘的脾气是愈发坏了。
可也难怪,被魏云舒陷害关了足足两个多月,如今还被她身边的丫鬟摔了膳食,想要不恼都难。
“我要去告诉爹爹,那个小贱人也太猖狂了,连我的东西也敢摔!”
适才虽狠狠骂了柳春一顿,可还是解不了心中的恨,这会儿又把注意打到魏旭庭身上来了,说罢,就要向外走去。
“站住!”适才一直不说话的赵姨娘终于开了口,可一开口就是一声厉喝,吓得魏云芝生生愣在的门口。
“你当还是以前吗?你撒撒娇,哭两声,你爹爹就能如了你的意!”
赵姨娘犀利的言语突如其来,让魏云芝的心中没有丝毫准备,像一把锋利的匕首直插心脏。
这样赤裸裸的现实虽然确是她目前所处的境地,可当一切被剥离开来就这样毫无保留摆在她的眼前,魏云芝还是无法接受,无法接受自己在魏旭庭那里已然失宠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