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照我心,原来最柔软的地方,就是渐渐深藏心底的你。
初北知永远忘不了,自己第一次见到初文国场面,她带着点点期待,不安踏进这个大别墅,第一次看见了很多人眼中各色、复杂的表情。
林月如的惊愕,初晓雯的憎恨,以及初文国,这个他父亲的惊讶,怪异……
那时候的初北知隐隐知道,她对这个家来说怕不是这么简单。
结果很快就印证了,她来到初家,匆匆住了两天,林月如就让她住进了学校,而且生活费想起来了就给点,刚来到这里的初北知人生地不熟,留着自己最后的尊严,没有去找他们。
自己一个人打工,干过很多活儿,这也是为什么她熟悉帝爵的酒店路线图,为什么了解罗澜圣庭的情况。
有时候,生活的经历真的可以返送你很多。
初文国挺着啤酒肚进来,身材高大威武,脸型隐隐可以看见年轻时候的俊朗。
“你怎么在这里?”沉稳厚重的嗓音,响起。问了这么一句话。
初北知都想笑出声来了,瞧瞧,这人问的什么话,她是他的女儿,为什么出现,就让他这么震惊。
初北知守住眼光,就这么看了过去。
初晓雯热情的向前:“爸爸,你回来了,今天工作累不累啊。”
初北知看着初晓雯笑得开心的脸颊,再看看初文国转瞬就变的脸色,喜欢和讨厌在他脸上转化的太自如了。
“雯雯,今天宴会怎么样,怎么回来这么快。”温柔的声音,带着笑意问着初晓雯,初北知狠狠捏紧双手。
初晓雯见自己父亲怎么问,气死了,开口就告状:“爸爸,你那里介绍的买包包的,那包是假的,还有……”指着初北知想说什么,被林月如打断。
林月如见此,她看见了初北知眼神中的悲凉,心里稍稍踏实了一下:“老公,我今天去学校接了北知回来,我们也很久没有吃过饭了。”
初文国皱了皱眉:“你看吧,饭好了吗?”
从头到尾只是厌恶的瞟了一眼初北知,在没有给过她任何眼神。
初北知深深吸了一口气:“爸爸。”她也是一个渴望父爱的孩子,曾几何时她也想象着有一天,爸爸也能带她去游乐场,也能送她去上学。
原来那是梦想,后来那是幻想,而现在就是现象。
初文国只是轻轻嗯了一声,就去和初晓雯说话了,从头到尾只当她不存在。
初北知吹着眸子,很想笑,他到底还在对这家人报什么幻想,一切都只不过是她的幻想罢了。
坐在餐桌前,初北知看着一桌的饭菜,没有一样是她喜欢吃的,而且口味都偏辣,她知道初晓雯无辣不欢,可是她吃不了辣啊。
还有清炖羊肉,她对羊肉过敏啊。
无声的笑了笑,突然想到了那个男人,那个自己认识就几天的终南否,第一天和她吃饭,她不吃辣的,后来再吃就很少见辣了。
而且每天做的饭,都是她喜欢吃的。
她怎么就没有发现呢。
她晚上又喝水的习惯,好像从几时起,她的床头就放着一杯温水。
呵呵,人生啊,回头看看,谁是关心你的人,你一目了然。
初北知站起来:“学校还有些事情,我要先走了。”
林月如看了看她:“不吃了吗?这就走。”
“张妈,送客!”初文国的声音猝不及防的响起,初北知抖着心脏啊,强忍着泪水深深吸了口气。
再次抬头,她笑着说:“不用了,我要走了,你们慢慢吃。”
说完,转身,就走。
走出别墅了,她隐隐还能听见里面的笑声。
初北知笑了笑,看了看天空,好像也就是这样了,有什么大不了的,这下她也可以安安心心工作,好好也让自己成长,然后再来拿回初氏的时候,心中没有内疚。
想着电话声就响了,还真是刚就想这人呢,这就打来电话了。
“喂?”初北知接上电话,顺着路往外走。
刚才坐车进来的,这会她可是不指望有人会送她,这距离公交站还有很长一段距离呢。
终南否悦耳磁性的声音传来:“你干什么去了,怎么不让人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