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乌林家的人很会用药。”郑东霖有些鄙夷的道。

“那当然，用药是最不费功夫方法，我们乌林家生药死药，昏药迷药一切的药，我们都做的出来。”乌林念不无骄傲的说道。

“冷西云你们可认识？”

乌林念听了厌恶的往地上啐了口唾沫，鄙夷道：“他是个烂人，想用我们乌林家的药，门都没有。”

郑东霖想起这个林悦曾经喜欢的人，在乌林念嘴里都是个烂人。还好还好，林悦及时悬崖勒马。

“他要的生药还是死药？”

“那个伪君子贪心的很，想要生药，还想要驻颜药。”

郑东霖听了想起他叫冷西云老大爷时，冷西云那张脸比喝血还难看。

“他在柴筠县待那么久，是他知道你们的底细。”

“这个死人机缘巧合见过我用药，就盯上我们了，具体我们什么底细他并不知道。”

“只怕他现在来到京里了。”

“爱来不来，想了结他跟拍死一只苍蝇一样。”

话说到此，郑东霖觉得再跟她说下去，自己舌头都要起茧子了。但突然想起一件事，他心跟刀扎一般，走到乌林念跟前，双手攥住他的肩膀，眼睛盯着她道：“告诉我，告诉我，你们有没有对林悦用药，你们有没有对林悦用药？”

乌林念看着他几乎要杀人的样子，心里说不清是感动还是心酸，那么多年未曾体味过的眼睛湿润的感觉，在看到郑东霖眼里的光的时候，她眼睛刺痛，有泪要流出。

她不愿意在男人面前流泪，哪怕这个人是自己未来的女婿。她一下推开了郑东霖，转过身道：“难道林东阳没有给你讲，完全没有必要担心悦儿吗？”

“我没法相信你们。”郑东霖道。

“那又怎样，你能做的了什么？”

郑东霖一下黯然了，他记起来了，如今他已经是人在末路，为林悦他又能做什么呢。

郑东霖没有再说话，乌林念没敢看他一眼，怕他看到自己脸上的泪，转身往外走，走到门口时她道：“或许有一天，悦儿会真正爱上你。”

郑东霖听了心剧烈的跳动，但他嘴里喃喃道：“不需要了。”

乌林念已经走了出去。

郑东霖站在那里楞了很久，想着乌林念对她说的最后一句话，那是他曾经多么向往的事情，可是现在他，他只是希望林悦幸福快乐，这就够了。

突然听到有木板移动的声音，郑东霖循声抬头，看到一大摞的书从房顶上落下来。

落到地上，郑东霖面前。

他蹲下去，一本一本的翻看这些书，看到有许多是自己找很久一直念念不忘的孤本。

终于心头有一些喜悦涌出，他索性就坐在地上，拿起一本就看了起来，还有什么比这个时候更适合看书的了。

在戾国林悦被用了药，每天上朝说的都是赵样让她说的话，她几乎对赵样言听计从，只有一件事，她没有听赵样的，她总是手里拿着个手绢上朝，赵样说了很多次要她把手绢扔了，但她怎么都不肯听，有一赵样硬是将她的手绢扔了，她就蹲在地上，不哭不不笑不上朝。

最后赵样不得不又把手绢给她。

那手绢是郑东霖给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