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东霖看着在空中狂歌的赵样,他不相信,面前的这个人会是赵样。
赵样不过是屠夫出身,她是粗的不能再粗,戾的不能再戾的人。
她那干涸的比沙漠还要厉害的心脏,怎么能盛的下屈原的诗。
可是洋洋洒洒她竟如颠如狂的背了那么多。
他极力的思量着,几乎要确定面前的这个人绝不是赵样。
他感觉自己头脑发木,因为一下涌进脑子里的东西太多。
在这么多的涌进脑子里的东西,最清楚的是一本书,这本书他每次去梧子山都有,当时他并不在意。
只是颇有些奇怪几乎有洁癖的冷西云,怎么允许那么一本破烂的书出现在自己住的地方。
他控住不住的大喊一声:“冷西云。”
他话一落音在空中飞翔的“妙龄赵样”一下子跌落下去。
郑东霖心如擂鼓,他知道他猜中了。
只是他想不通,这世间到底有什么样的邪恶的力量,可以这样变化一个人。
他追到了跟前,此刻不知道该怎样称呼他,是赵样还是冷西云?
抑或谁都不是,抑或谁都是。
他看着掉在地上的这个刚才狂歌离骚的人。
此一刻仿佛丧家犬一般,惶恐无助。
很久他抬起头,看着郑东霖满脸是泪,他狂吼:“你叫什么叫,你叫什么叫!”
郑东霖虽然在自己脑子里,怀疑到最后确认。
但是当面前的这个人出确认性的话。
他还是吃惊到无以复加。
怎么会,怎么会底下怎么会有这样的事。
他想同面前这个非男非女的人,亲口。
他皱着眉头依然一脸的不可思议的道:“你是不是冷西云,是不是?”
面前的这个人突然抬头,眼中猛然放出邪恶狠厉的光。
郑东霖倒吸一口气。
“怎么了?是与不是又能怎样,是与不是又能怎样?”这个人突然狂怒,身体内爆发出了很大的能量。
他周围的所有都被震成了粉末。
突然的狂飞而去,悲泣如野鬼哭:固乱流其鲜终兮,浞又贪夫厥家。
浇身被服强圉兮,纵欲而不忍。
日康娱而自忘兮,厥首用夫颠陨。
夏桀之常违兮,乃遂焉而逢殃。
后辛之菹醢兮,殷宗用而不长。
汤、禹俨而祗敬兮,周论道而莫差。
举贤才而授能兮,循绳墨而不颇。
皇无私阿兮,览民德焉错辅。
夫维圣哲以茂行兮,苟得用此下土。
瞻前而顾后兮,相观民之计极。
夫孰非义而可用兮?孰非善而可服?
阽余身而危死兮,览余初其犹未悔。
不量凿而正枘兮,固前修以菹醢。
曾歔欷余郁邑兮,哀朕时之不当。
揽茹蕙以掩涕兮,沾余襟之浪浪。
跪敷衽以陈辞兮,耿吾既得此中正。
驷玉虬以椉鹥兮,溘埃风余上征。
朝发轫于苍梧兮,夕余至乎县圃。
欲少留此灵琐兮,日忽忽其将暮。
吾令羲和弭节兮,望崦嵫而勿迫。
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
饮余马于咸池兮,总余辔乎扶桑。
折若木以拂日兮,聊逍遥以相羊。
前望舒使先驱兮,后飞廉使奔属。
鸾皇为余先戒兮,雷师告余以未具。
吾令凤鸟飞腾兮,继之以日夜。
飘风屯其相离兮,帅云霓而来御。
纷总总其离合兮,斑陆离其上下。
吾令帝阍开关兮,倚阊阖而望予。
时暧暧其将罢兮,结幽兰而延伫。
世溷浊而不分兮,好蔽美而嫉妒。
朝吾将济于白水兮,登阆风而绁马。
忽反顾以流涕兮,哀高丘之无女。
溘吾游此春宫兮,折琼枝以继佩。
及荣华之未落兮,相下女之可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