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你的猫咪”顾昱希一想刘思琪冲他做鬼脸的一脸傲娇的鬼样子,就经不住嘴角上扬。上一次见刘思琪还是3年前的事了。那时候,他经常偷偷跟在她后面,看着她一蹦一跳的背影,有时候路上遇到行人就离远一点,慢慢跟着她,直到看她进家门。那年高二,他走的那天,他在讲台上说完自己要去美利坚深造之后,就回到座位上盯刘思琪的后背,想着刘思琪这丫的肯定是哭得稀里哗啦的。结果一下课,就看到刘思琪埋头苦“睡”。他走了过去,戳了一下刘思琪,刘思琪猛地站起来,“老老师,我我没有......”嗯??????教室里瞬间哄堂大笑。“顾昱希你你你给我过来”刘大爷日常暴揍小狼狗的剧情再一次上演,最后以顾昱希“割地赔款”:帮其打扫一个月卫生,承包一个月零食。圆满落幕。
当然这一个月的卫生没有承包完,顾小狼狗就奔赴美利坚了。刘思琪看着每天喂猪一样的零食,也就不去计较了。刚到美国,顾昱希很不适应,虽然从小英语式教学,他的英语还可应付。但陌生的环境,还有身边永远只有老林,让他倍感孤独。他第一年放假就自己骗老林住在同学家,然后偷偷买机票回国,一下飞机就去了刘思琪家。那天是星期五的下午,刘思琪还没有回家,他就等着等着,终于看到一个男生骑着小破车载着他的刘思琪,车上的女孩吃着棉花糖,春风满面。他在旁边躲着,终于等到他们分开。他看着男生走远,刘思琪关上家门,才按下她家的门铃。“谁呀......顾......昱希”刘思琪想看着怪物一样看着眼前这个许久未见的大男孩。“我我可以进来吗?”顾昱希被刘思琪盯得害羞了,说着说着就进了客厅。
“你怎么回来了”
“这可是我的家”
“你说什么?这可是我家”
“我......爱国”其实,顾昱希想说:你在哪里家在哪里
“你们家怎么没人啊”
“哎哎哎长话短说,给你十分钟”
“刘思琪,我可真不放心你,你就像我的猫咪,来给爷叫一个”
“你说什么,你才像只傻狗,每天汪汪汪”
“小猫咪”’顾昱希轻声说道。
“那我也......我不是你的猫咪”刘思琪娇嗔道,还做了一个鬼脸。
“这个给你”一条铃铛状的水晶手链被塞到了刘思琪的手里。没等刘思琪反应过来,门铃响起,顾昱希和刘思琪的家人匆匆打过照面之后就溜之大吉了。
“少爷,这是按照您的指示查到的最新消息”一个黑衣人将一叠资料放进顾昱希的书桌上。
“放下吧”顾昱希神情有一丝黯然。
电话响起,“喂”
“顾昱希你知道吗刘思琪下个月就要结婚了”
“恩我知道”电话被顾昱希掐断,对面的人还未说完。那是他高中死党谢薄琰,这么多年的消息都是他传的,知道他秘密的也只有谢薄琰。
顾昱希当然知道,因为要和刘思琪结婚的人正是他自己。
刘思琪在接到父亲的结婚通知前还在奶茶店里做兼职赚生活费,然后她拨通了那个人的电话,这么久了第一次,“你要我嫁给谁?我不嫁”“这件事没有商量的余地”刘氏地产这几年因为资金流短缺的问题,公司运营出现极大的问题。刘广权为了解决这个问题,四处寻求投资商,还是一无所获。刘思琪的母亲躺在ICU病房昏迷不醒,而给了三年的住院费用后,刘广权就做甩手掌柜,再也不去理会这对母女。
三年前刚爆出刘思琪是刘氏地产老总的私生女的时候,她正在高二,和男神任晓凡谈着恋爱,每天有着甜甜的棉花糖。然后突然有一天,她的桌洞里塞满了八卦报纸上“小三”的言论谩骂。而她看到上面赫然写着的并不是别人而是妈妈和那个她以为再也不会回来的人。她好像一下子成为被鄙视和议论的对象。她回到家里和妈妈大吵了一架,然后,没等她哭成狗,等来的是妈妈出车祸的消息。她,终于见到了他,他雇了一个保姆照顾她念完高三,暗中付清了她妈妈的三年住院费用后,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当然任晓凡在得知消息的第二天就再也没联系过她,好像交了新女朋友,她好像再也没有吃过甜甜的棉花糖了。
“那是谁?我结婚你就可以继续交住院费了吗?”
“顾家的少爷。当然,只要你同意,我保证最好的病房和看护。”刘广权说话圆滑的腔调像极了泥泞里的活泥鳅,随时准备退路也随时准备前进。
也许大概是有刘广权的基因在,刘思琪竟然也是将自己的婚姻这样交易出去,没有反抗没有吵闹。
顾昱希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也大吃一惊,她竟然真的交易了自己的婚姻。
那又把他置于何地?
顾昱希知道刘思琪并不喜欢自己,他只是固执得不希望别人碰她,他想光明正大地拥有她,即使以后她仍然没有办法爱上他,没关系他爱她就够了,他保护他,他给她一个家。要是你系好铃铛你就会知道,当猫咪的铃铛响起,它的保护者就会出现,保护它,爱护它。而我就是你的保护者,无论再远,你一直系着我的铃铛啊。
但是即使他说服了自己很多很多,但一想到会见到她,心情就无比复杂,怕她哭。怕陌生。怕她要离开自己。更怕她一声不响地接受。
刘思琪对未来的未婚夫,并没有太多的期待和恐惧,作为一名大四的法学生。一切问题都可以有正规的途径来解决。到时候一纸离婚诉讼就可以解决大多数问题。至于家暴,也不问问空手道冠军的拳头答不答应,这么难过的事她还是“笑”着接受了,也只能笑着。但一想到,妈妈可以得到更好的治疗,自己可以获得一段时间的安宁,就觉得婚姻好像也就是那么“平常”的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