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一百二十章 关于事情(1 / 1)沈怀辞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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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放在很早以前,殷九完全可以表现震惊又生气再反丢回去:“你怎么能质疑我呢?”

可在当初,言濯也绝对不会问这样的问题。

但随着时间的流逝,对感情的态度很容易就表现出来。在当年殷九修为停滞许久期间,她找不到原因躁虑不已,已经有着隐隐想要尝试些极端的方法。

好在言濯劝住她,再等等会有办法的,他也去寻了类似记载想要找出解决手段。

对于那时候殷九,一直往上是她毕生的信念,突如其来的不明阻碍搅乱了她的情绪。

整个人状态的确不怎么好,再也分不出半点心思在感情上了。

加上那天言濯不在,殷九与掌门他们对峙,一气之下同意了要求。几乎是很快就后悔,可改变不了什么了。不如抛弃以往,重新来归过,洗了心境也许就不会出现停滞不前的状况了。

她说走,就真的再无半点情谊。

当然有门派的原因,也有对言濯隐瞒失望的原因,可若真心付出过,恐怕没人能短时间能完全舍弃。

最开始去魔界,言濯也曾很多次默默见她,但都是在殷九不知情下。连见面都难,更不用说对话,殷九只会冷漠离开,没有任何交流机会。

后来随着她在魔界摸滚打爬,实力稳步提升,建立起应非宫,自然就无法再去接近了。

很多时候言濯也想过是另一种难以接受的可能性,可人总在没有得到真正答案前,不愿意去承认。

因此他一拖再拖,直到现如今身份无法再隐瞒,一切不可避免地要直面于阳光。

冰窟里的温度虽然并不能伤害到他们,但冷也是真的,殷九用力捏了捏衣袖里有点僵硬的手指,说实话,她一下子还没反应过来。

和上次不一样,言濯在静静地等她的回复,躲是不可能了。

斟酌了半天,她才说:“以前的事都过去了,纠结这些也没有意思。无论是哪个原因,对现在也没有影响,对吧。”

在这件事上采用一贯避而不谈的态度,殷九回答跟没回答一样。

听完后,言濯似自嘲一笑,气色平添些许惨淡,一身雪衣寂寥无光:“是啊,没影响。就像现在出不出去又何妨呢。”语罢,他径直转身,在刚才的角落闭目坐下,无管外界事物。

不是,殷九怔愣了一下,她没想到言濯真的不管不顾被困这件事。

无出钟要如何解,她又不清楚。虽然她刚刚试图用更强悍的灵力强行破开,可才碰到钟壁就停了,因为能预料到接下来恐怕会跟进来时候一样,自己会被反弹的力量弄得险些重伤。

难不成真要困死于这里?那不比她死在太谷山幻境开启产生的爆炸还要离谱吗,更笑话了。

坐在池边,殷九觉得她现在宁愿再去面对祝昭,就算不敌伤个半死,也不想困在这里被迫去思考分析自己究竟有没有情意。

看了看手里的残歌,她突发奇想用剑气将冰池索性全融化了,然后撩起衣裙,脱了鞋袜,将小腿没入温凉的水中,晃悠自得。

这?

摁住剑身震鸣的残歌,殷九很有理由解释:“出不去了,就当最后的快乐时光,我们要相互理解。”

简直胡说,殷九就不是会妥协的人,只剩一口气她也会拼命。

好吧,她在心里叹口气,该来的总也逃不掉。

瞄了一眼言濯的方向,他铺落在地上的衣角和地面融成一色。

伴随小小的哗啦水声,殷九起身,就走了过去。

一路都是带着水渍的脚印。

紧接着污印就出现在言濯的衣角上,她就是故意的,知道他对洁净一向极为在意,不就得好好破坏。

一连蹭踩了几下,直到原本干净无痕的衣袂被搞得皱巴巴脏兮兮。

等殷九再抬起腿时,被一只手抓住了脚踝,肌肤相触,温度比池水要高。言濯微微蹙眉,却也无奈:“你到底想做什么。”

还能做什么,她轻哼一声,顺势直接借力跪坐在他身上,过去,任俩人距离近到呼吸可闻。

“你不喜欢?”由于姿势问题,殷九是以居高的视角,眼睑下一片浅浅阴影:“那你倒是让我走,不然我会以为你也同意了。”

他用复杂的目光看着她:“不是所有人都像你感情能拿来游戏,又或者利用。”

“你是想说我没有你真诚?”殷九反问,但仔细想来好像没什么不对,索性不去管,她凑得更加近,温热的气息传递在彼此脸颊:“拒绝我就好了啊,如果早时候你坚定拒绝,我也没办法。”

她说起来轻松极了,引诱无罪,受难的只是因为不够坚定。

“我就是这样的人,一直都是,师父你难道还不够清楚吗?”她露出颇有疑惑的神情。

清楚,再没那么清楚了。

最可怕的不是被迷惑心神,深陷沼泽。而是意识明明无比清晰,却自愿沉沦,直至淹没。

殷九也知道,所以她大可以肆无忌惮。

微凉修长的手指划过她的眉眼处,那里有着熟悉的热烈张扬,能牢牢地锁住他人的视线,像利刃在心上划出重重的一道印记。

几乎见过她的神采气势就难以忘记。

而殷九没躲开,唇边泛起笃定般的笑容,握住他的手指:“刚用这个身体的时候,有人要我回沧琅,说是满足心愿。现在我倒是懂他的意思了。这找的帮手可真厉害,预料到我死,再顺水做人情。”

这番话令言濯轻皱眉头,思索了下:“是我让千机找破解之法,当年他算出你有死劫。我没想到他还提前准备了身体,还以为只有那枚护魂戒。”

护魂戒?殷九一下子想到寒木林那次,偌大空荡的盒子里只剩了一枚戒指。

那不是自己一直都戴着吗,难不成在离开沧琅前就被算过劫数了?

心里有些不太舒服。

言濯看她表情,还是开口了:“在你早些去魔界的前段,我一直都在。戒指是有次你受重伤昏迷,才在不知不觉中给你。”

他说的很简练,实则省去了中间坎坷过程。比如昏迷的殷九被应真的人发现了,他不得已出手。而给东西时凑巧碰到了来迟些的路重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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