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天才蒙蒙亮,石援朝就把众人都给叫醒了。
其他人睡眼惺忪地来到门外一看,天色昏暗,顿时叫苦不迭。相比平时,许愿他们起得早了将近两个小时。在往日,石援朝总要吃完早饭,才和国仔先去阮萌微那里转一圈,接上小丫头再到粮库。奇妙兄妹和花花还要再过上个半小时才能到。现在,他们和石援朝住在了一起。老头一醒,就把他们都叫起来了。那还得少睡好些时间。
众人洗漱完毕,石援朝已经在院子里打上拳了。许愿他们也不敢怠慢,迅速地跑到了老头旁边站成了一排。
另一边,阿布也不知道处于什么心思,竟然将它手下的狗兄弟们也排成一排在一旁观看。难道阿布也想让它的狗族勇士学习人族的武学?
石老头打的拳直来直往、朴实简洁,但发力却刚烈暴猛,看着就能明白其中的威力。等拳打完,他已经身冒热气,汗出如浆了。
老头擦了把汗,看了看排成一排的年轻人,严肃地道:“刚才我打的是极拳,也就是我接下来的日子里要教给你们的拳法,希望你们能够好好学习。”
许愿等人很是不整齐划一地道:“是……”接着就是五花门的称呼了。有叫老石的,有叫石大伯的,有叫老爷子的,有叫老头,也有叫师傅的。
石老头听得一阵脑瓜疼。他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无奈地道:“暂时大家都叫我老师吧!过了这段时间,大家爱怎么叫我怎么叫我!”
“是,老师!”众人的称呼终于统一了,但声音的整齐度也就那样了。
石老头也管不了这些了,他继续道:“拳谚有云:‘文有太极安天下,武有级定乾坤。’这极拳起源于河北沧州,相传清朝康熙年间……”
他还要讲解极拳的前世今生,花花已经听得不耐烦了:“喂!老师!这么早叫我们起来,就是听你讲古的吗?那昨晚睡觉前讲不是更好,还可以当作睡前故事听!赶紧教些实在的吧!”他除了小学春游那次,就从没这么早起来过,自然满肚子的起床气。
许愿马上喝止了花花这么不尊师重道的行为。他道:“闭嘴!你鬼叫什么!老师这不是给我们讲极拳的历史吗?了解了极拳的历史,那学极拳不就更快更好了吗?老师,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石老头哪还不知道这俩小子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他瞪了俩捣蛋鬼一眼,继续道:“既然大家都不想听极拳的来历,那我们现在就开始教这套极拳。极拳讲究的是,一练拙力如疯魔,二练软绵封闭拔,三练寸截寸拿寸吐露,四练……”他边说边摆开了姿势。
于是,许愿他们就跟着石老头依样画葫芦地摆弄起了手脚。想不到,他们还真的似模似样地从头到尾跟了一遍。
石老头看在眼里,叹在心里。这套拳法动作说简单也不简单,至少普通人是无法在第一次看见的时候就能跟着做到底的。他当然不相信,眼前的这些人都是练武的奇才。唯一的解释,或许只有他们都是异能者这一点了。难道异能者因为精神力强大而导致学习能力也增强了吗?
石援朝把疑惑放在了心里,开始讲解每一个动作。这会儿,许愿他们立刻就暴露了自己武术小白的本质。刚才,他们虽然能够临摹石老头的动作,但内里的发劲技巧、格斗变化那是完全不懂的。石老头一见他们这样的表现,顿时心理平衡了许多。
就这样,在石援朝的一招一式的讲解中,一个早上的时间过去了。
众人虽觉得有些累,但也感到收获颇丰,练武的兴致立刻涨到了高峰。
石老头看了看兴奋的众人,只是让他们先去吃了早饭。临解散前,他玩味十足地笑着道:“希望你们能够一直保持这样的学习热情,坚持到底。”
当时许愿他们虽有不好的预感,但也没有多想。直到吃完早饭后,开始这天的第二趴,他们才体会到了石老头那句话的深意。
早上的极拳练习只是老头给他们划定的范围,上午这会儿他要开始从基础抓了。传统武术的基础无非是站桩,但老头出于实际考虑,将这一阶段改成了更为现代的身体素质训练。于是,许愿他们开始了关于力量、速度、耐力、灵敏、柔韧等各方面的综合练习。也不知道,老头是从那里学来的这些,竟然比健身教练出身的缪一奇还要专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