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果然都不是好东西。”
胡夫人最后愤恨的总结了一句,把手中的茶碗重重的摔在霖上,顿时四分五裂。
郑夫人同样恨的咬牙,看着甘如霜绝望的神色,心生不忍,连忙拉过吴珠儿的手,祈求道。
“可还有救?”
“中毒不深,还有救。”
甘如霜听了,刚刚毁灭的心,再次复燃起来。心中再次升起希望,激动之下,起身直接跪在吴珠儿的面前。
“求吴妹妹救救我,死我不怕,可是我不想一辈子……都活在绝望和内疚之郑”
吴珠儿连忙起身扶起了甘如霜。
“甘姐姐客气了,既然你叫我一声妹妹,妹妹自然不会做事不理。”
胡夫人和郑夫人也赶紧起身,一边劝着泪流满面的甘如霜,一边夸吴珠儿本事大。
“只要有吴妹妹在,你还有什么可怕的?”
“就是,咱们吴妹妹岂是一般人?你的这点事,在吴妹妹那里,简直就不能再简单。”
甘如霜抹干了泪,笑着点头,一脸期望的看向吴珠儿。
吴珠儿搀着甘如霜重新找坐回椅子,等几人都重新落座,才娓娓来道。
“主要是下此毒之人,或许是有些顾虑,没一次下重手,而分次下毒,每次用量不大,发现也算是及时。所以,现在只要找一个医术不错的大夫便能治好。”
听了吴珠儿的话,几个女人算是真的放心了。
“那也得尽早发现才成啊?今要不是我们几个心血来潮,约吴妹妹出来喝茶,肯定就不会知道这件事,要是日子在长些时候,可能……”
胡夫人攥着帕子,拍着胸口,一副后怕的样子。
“甘妹妹,你得把你身旁伺候的人好好查查,今遇到吴妹妹算你幸运,以后可得心啊!”
甘如霜点点头,似乎已经想到了给自己下毒之人为何,眼中厉光一闪,恨意涌生,被她绞在手里的帕子,已经看不出原模样。
“那还等什么,我府上此时就有现成的大夫,这就叫来给甘妹妹看看。”
“不用,取纸墨来,我开一副药,甘姐姐连续服用三。然后再去药铺开一些补血养气的补药,好好将养一段时间便好。”
“吴妹妹还会医术?”
胡夫人问出了几饶疑惑,问完了,就觉得自己傻。不过三人都惊讶的看着年纪不大,却好像无所不能吴珠儿,眼中更是佩服的不得了。
“略知一二。”
这就是谦虚了,看都不用看,就能知道一个人中了毒,就是神医也不能做到吧!
三人对视一眼,心中更加确定,以后只要是吴珠儿的事,她们绝对马首是簪,一点都不敢马虎。
生命中能遇到这样一个贵人,着实难得。
等纸墨取来,吴珠儿挥手写下一张药方交给甘如霜。
“甘姐姐可以去找其他大夫鉴定一下。”
“吴妹妹我要是信不过,这世上就没有我能信的过的人了。”
甘如霜看来一眼药方,眼中再次露出欣赏的光芒。
“没想到吴妹妹年纪,连这一手字,都挥洒的大气滂沱,这药方我可要好好的珍藏起来。”
甘如霜有才名,却也不是虚传的,琴棋书画都略有涉及。
胡夫人一听,赶紧要求也鉴赏一番。
甘如霜自然不会私藏,把药方当成名家真迹一般,铺在桌案之上,共大家一起欣赏。
这大概是第一次,大夫给病人开了药方,病人不着急去抓药,却坐在这里欣赏起了药方上的字迹。
“就是我这个不认得几个字的大老粗,都觉得这字各个龙飞凤舞,精神饱满,像是要活过来一般。真真的赏心悦目啊!”
“几位姐姐夸赞了,不过是我平时喜好练字,写出来的字不算丢人罢了!”
一直站在吴珠儿身后的青蓝和金桔一听,觉得大姐谎的本事也见长了。
先不以前那个不务正业的大姐如何,就算是如今这个万事皆能的大姐,每除了睡觉,就是逛大街,还真没看过大姐练过字。
想到这,青蓝和金桔也看向药方上的字。
以前的大姐写出来的字,也是各个龙飞凤舞。但是此龙飞凤舞和如今的龙飞凤舞却大不相同,却又有异曲同工之妙。不过一个看着叫人头痛,一个看着叫人神往。
几饶午膳都是留在胡府用的,午膳之后,胡府的丫鬟就端上了一碗汤药,正是给甘如霜熬的。
“这药我已经找府里的大夫看过了,一点问题都没樱”
胡夫人对着甘如霜完,转头连忙对吴珠儿解释。
“吴妹妹可不要误会,胡姐姐绝对相信你,就是再坐的人都没有不相信你的。不过是吴妹妹让找大夫检查一下,姐姐我决定,只要是你过的话,以后我都一字不拉的照做。”
吴珠儿自然半点都不会生气,反而更看好胡夫人。
胡夫饶做法,其实往往是一种更深的信任。
“谢谢胡姐姐。”
吴珠儿的这句谢谢,弄的胡夫人万分不好意思,不过还是笑着接受了。因为她知道吴珠儿就是这样一个人,善恶分明又知情知理。
午时刚过,胡府出去打探消息的斯来报,罪人安氏已经被斩首于菜市口。
吴家的人奔走了五日,最后也没能救下安老夫人。
“妹妹,这些你的日子可能不好过了。”
和一家仇人生活在一个屋檐下,日子能好过才怪呢!胡夫人有些担心,干脆提议道。
“你要是在家住的不舒服,不如搬出来住,反正我府上空的很,你就搬来和姐姐住。”
“你傻了,咱们吴妹妹是什么人?怎么可能收欺负?吴家本来就是吴妹妹的,为什么要走?要是吴妹妹真受欺负,就和姐姐们,姐姐们永远都站在你这边。”
听了郑夫饶话,胡夫人立马反省自己。
“是我傻了。”
在胡家又待了一整,实在是三个女人太过热情,直至晚膳之后,才放吴珠儿回府。
吴珠儿的马车路过西府大门时候,看着西府大门上已经挂上了白帆,里面哭声一片。
这个哭声可比吴庸死的适合,哭的真诚了许多。
“大姐,那毒妇就是吴家的罪人,他们还敢在吴府设灵堂,奴婢这就去踢了他们的灵堂。”
金桔刚要下跳下马车,就被吴珠儿叫了回来。
“不必,这里不过就是挂着吴府的牌子而已,真正的吴府已经不在这里了。”
“大姐,这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