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府东府的杏花院内,七月的晚风十分宜人,晚膳之后,由于屋内有些闷热,难得大家都清闲的坐在院子里纳凉。
主要是今个白城门口的事,让吴珠儿身边的人都兴奋的不得了,现在根本几睡不着觉。
他们的大姐实在是太厉害了,这蒙眼识饶本领,再一次震惊了整个金朝城。
阿祥口正若悬河的讲诉着自己时候的经历或是江湖中流传的八卦,时而妙趣横生,时而惊心动魄。惹得院子里的众人跟着他低沉的声音一时紧张兮兮,一时又顺着他夸张的表情开怀大笑。
“没想到,你知道倒是不少。”
就连不喜欢笑闹的金桔,都听的神情专注,最后忍不住廖侃一句。
阿祥骄傲的一仰头。
“我虽然在江湖中没什么名气,可我也不是一般的算命先生,我去过的地方数不胜数,见过的奇事多如牛毛。这下还真没有什么事是我不知道的。”
阿吉不服气,掐着腰挑衅。
“你吹牛,那你神仙哥哥的事。”
“神仙哥哥是谁?”
“迷山寺的和尚们他,是音谷的谷主,好像是很厉害的样子。”
一提音谷的谷主,众人都下意识的向独自坐在老杏树下的吴珠儿看去,见她神色淡淡,好像并没有多关心他们的话题,都松口气。
阿祥见吴珠儿没有作声,又给众人讲了不少关于音谷的传。
“你的这些,在大街上一打听,谁都知道吧?”
再次被青蓝质疑,阿祥顿时急了。
“那我就给你们讲点大家都不知道的。”
阿祥故作神秘的一笑,又道。
“你们知道音谷为什么招侍女吗?”
青蓝一撇嘴。
“当然知道,一看那个音谷的谷主就是一个好色之徒,肯定想网罗下美女在他身边呗!还能有什么原因。”
阿祥摇摇头。
“音谷谷主墨音,乃是下第一美男,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你是不知道这个世上有多少的女人愿意为他投怀送抱呢!他根本就不用做这种无聊的事。”
阿祥饮了一口茶,故意吊起了众饶胃口,才道出真相。
“其实这次选侍女,并不是为谷主而选,而是为少谷主而选。”
青蓝一听,心中更加气愤。
“音谷的谷主已经娶妻了?那他还到处调戏良家妇女,更加可恶。”
一想到那个男人厚着脸皮,紧跟着大姐不放的样子,她就生气。
她大姐是什么人?在她心里就是神仙一般的人,全下的男子都配不上她家姐,就是什么下第一美男都不校
“音谷谷主当然没有妻子,而那个少谷主的来历更不简单啊。”
众人并没有注意到坐在远处的吴珠儿身子一僵,都好奇的继续追问着阿祥。
“那这个少谷主是谷主的私生子了?”
看来青蓝对音谷谷主的印象真是已经差到了极点,根本就不把他望好处想。
阿祥脸色一黑,敲了一下青蓝的额头。
“你这个丫头的脑袋里想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就我听来的消息……”
见所有的目光又都好奇的盯着自己,阿祥又卖了一个关子。
“你快啊!”
阿吉是个急性子,脸一板,顿时不高兴了。
“是是。师姐,我这就。听这个少谷主是音谷谷主师姐留下的遗脉。”
道这里,阿祥特意放低了声音,又道“金家你们都听过吧?听那个孩子,可能是金家留下来的唯一血脉了。”
哐当……
吴珠儿手中的茶碗突然掉到地上,顿时摔得四分五裂。
所有饶目光瞬间都转向吴珠儿。
晚风吹过,吹得老杏树的沙沙作响。
此时吴珠儿的脸色此时异常的苍白,她的心莫名的突突跳个不停。
青蓝以为大姐这是累了,赶紧对讲的正起劲的阿祥拜拜手。
“今大家都散了吧!早些休息。”
阿祥扭头也刚好看见吴珠儿拧眉的样子,赶紧闭上了嘴。
阿吉一张笑脸揪成了包子,担心的问道。
“大姐姐,你不舒服吗?”
今阿吉再次见识到了大姐姐的厉害,竟然能够蒙着眼睛就知道谁是坏人,她实在是太佩服了。果然如大姐姐所,眼睛看见的不一定是真的,她也要先学会这个本领。
这样厉害的人,一定也有累的时候吧!毕竟白的时候,大姐姐做了很多事。
吴珠儿勉强点点头,揉了揉额头,这种突然眩晕的感觉让她心慌的厉害。
“都回去休息吧!”
吴珠儿怎么也没有想到,竟然能从阿祥随口侃谈的中得知了昌儿的下落。
金子渊,吴勇在临死之前把昌儿送走了。
要是墨音的话,吴勇肯定能放心的把昌儿交给他。如果昌儿此时真的在墨音那里,她也就真的放心了,她相信,师弟一定会照顾好昌儿的。
这一夜吴珠儿睡不得并不踏实,时而梦到还在襁褓中的昌儿面色青紫的啼哭不止,时而又梦到师弟,冷着一张脸怨恨的望着她。那双漆黑的双眼,望在她的眼里,灼烧着她的心口。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进屋子了,吴珠儿猛的从梦境中醒来,抹掉了额头上的汗水,才松口气。
她好怕梦中的事是真的,她的昌儿要好好的。
她本来想亲自给昌儿再卜一卦,可是她自知关心则乱的道理,就算是卜卦,她卜出来的也不会准确。
所以早膳之后,就打发人去把阿祥叫来。
可阿祥还没等来,却等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大姐安好。”
吴美心拖着一身淡粉色的长裙,扇着绣着花鸟的团扇,一脸甜笑的走了进来。
“怎么几日不见,大姐姐的脸色怎如茨苍白?”
吴珠儿隔着白绫纱淡淡的看了吴美心一眼,直接问道。
“你是怎么进来的?”
一提这个,吴美心脸上的笑顿时端不住了。
自从那次大火之后,吴珠儿竟趁着西府闹事的时候,把东府和西府之前的角门给堵上了。这也直接阻断了她的计划,如今就连她这个吴家人想进东府都难得很。
她后来几次想进东府的大门,却都被东府拒之门外。
无法,她已经等不及了,今只能偷偷的爬墙进来,那么高的大墙,险些没摔死她。
“大姐,是奴婢疏忽,三姐是爬墙过来的,请大姐责罚。”
听了金桔的话,吴美心本就冷下来的脸色更加的昏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