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从这个男人得到答案,需要耗费很久的时间,还要验证说的是真是假,进入一阵繁琐的工序。
整个过程=麻烦。
她讨厌麻烦的事情。
墨团静默的看了一眼被时渺五花大绑丢进柜子里的男人,再看了看床上被下药到现在至今未曾醒来的慕时翳。
可以的,这很时渺。
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时渺直接走到了床旁,紧接着软趴趴的趴在床上,蜷缩成一个小团子。
墨团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夜还很长,它默默的趴在了时渺的身边,眼中带着几分警惕,看着四周,它的宿主精神力量和**力量确实很强大,但是也有个弊端,每次使用了力量去操纵红线以及干了什么体力活的话,身体就会自动的进入休眠状态,以恢复消耗的能量。
这也是它宿主大大为什么总是那么爱犯困的原因,而在进入休眠的状态期间,意识藏在最里面休养是比较难被唤醒的,它宿主这几天消耗了不少能量,要是现在来个什么……
“喵~”墨团浑身的毛发竖起,墨绿色的瞳孔充满敌意的看向床上的人,獠牙竖起,尾巴也绷直,仿若要是面前的人敢做点什么,它会毫不犹豫的扑过去。
床上,不知何时,原本已经还被药物弄的还在昏睡中的慕时翳睁开了眼睛,他灰色的瞳孔如今渡着暗色,本身就气质极冷,现在更是,眼中是一片冰凉,明明被时渺弄的很狼狈。
但是看见他的瞬间,却什么都不觉得,丝毫察觉不到他的狼狈,只觉得他浑身带着与生俱来的贵气,一身明华,矜贵优雅,如今不过是睡的刚刚好,正要起身。
慕时翳修长的五指抓着床沿,缓缓起身,身子还有些虚晃,这药的药效极强,正常情况下会让人毫无知觉,一觉睡到天亮。
但慕时翳是个病秧子,从小就是浸在药罐子里的,不管什么药,到了他这里效果减半。
慕时翳垂眸,瞧着躺在床上俨然是陷入休眠状态的时渺,睡的极熟,也不知道是在做什么梦,眉头轻蹙,隐约听见断断续续的话,听也听不真切。
“你让我越来越好奇和意外了,时渺……”慕时翳声音低哑,他的手的确好看极了,像是上帝雕琢出来的艺术品,如今这双手便冰冷的贴在了时渺的喉咙上,轻易的便能感觉到少女颈间那属于生命跳动痕迹的脉动。
一下。
两下。
三下。
少女颈间那青黛色的血管更是隐隐约约可以看见。
他几乎从不笑,可如今却是笑了,薄唇浅浅的上扬,笑声低沉,仿若有什么极为愉悦有趣的事情,他笑起来比不笑的时候更可怕。
慕时翳抬眸看向旁边的墨团。
墨团只觉得自己根根汗毛倒竖,心中不断的警铃大作,直觉告诉它,要逃,离开这个男人越远越好,它虽是系统,但也会死的,可是……
弓着身子,墨团墨绿色的瞳孔凝视着慕时翳,从喉咙中打出了警告的呜咽声,猫爪子亮出来。
“嘘……”慕时翳帮比了个嘘声的手势。
“呜……”几乎是来源于动物本能深处的害怕,墨团声音呜咽,弓着身子,勉强将恐惧压住,才不至于顺着本能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