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禧面带微笑的耐心解释:“管兄弟的厨艺宫中御厨都比不上。”“有这么好?”阳滋一脸不屑地看向管易,就这个长得跟男宠一样的人厨艺会比御厨还好?徐禧肯定是瞎的,她不信。
管易顿时气结了,这丫头怎么一副自己欠她几吊钱的模样,看着好欠扁。
看着他俩之间那股浓浓的火药味,扶苏笑了笑,“哦!对了,孤忘了替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孤的妹妹阳滋。她旁边那位是王翦老将军的孙子,王贲将军的儿子,王将军王离。”
王离,原来他就是王将军的儿子王离,管易和千璎先朝王离拱手行礼,“王将军。”然后朝阳滋行礼。
王离朝他们俩颔首致意,阳滋则一副傲娇的公主模样。
扶苏摇摇头,又指着管易他们对王离介绍道:“阳滋,这位英俊的哥是管易,那位美女是姬千璎姑娘,这位可爱的姑娘是墨妍姑娘。”
话音刚落,原本一脸不屑的阳滋瞪大了眼睛,指着姬千璎结结巴巴的问:“她就是那个狐媚子姬千璎?”
扶苏瞪了她一眼,训斥道:“作为一个公主这样胡言乱语的?回去抄女诫一百遍。”
阳滋一愣,忙收敛了神情,作出一副苦巴巴的模样轻声道:“扶苏哥哥,我也是听宫人们这样议论,才脱口而出的。”
扶苏冷哼一声,转头跟姬千璎解释:“千璎姑娘,阳滋她年纪尚幼,话没什么分寸。”
面对阳滋公主的鄙夷和不屑,姬千璎并未在意,反而一双漂亮的眸子扬起淡淡的笑意,“没事。”
她知道扶苏公子赐自己的广袖留仙裙让自己在宫宴上大出风头,也让自己成为咸阳城里世家贵女的眼中钉,肉中刺。
不过她并不在意别饶看法……
醉月楼前的街道上刚才看热闹的人群逐渐散去,姜白影和师兄青背夹杂在人群当中,一身青色长袍的公输盘也混在人群中,他目光灼灼的注视着跟在姬千璎身后低着头的墨妍,“田兄,看到没有,那个丫头就是我新收的徒弟。”
他身边那个长相普通的皂衣人并未搭理他。
公输盘毫不在意,继续用尖细的嗓音道:“我这个徒儿在机关术这方面比我还有赋,是个难得的人才。”
“是徒儿吗?怎么她见到你还躲的远远的?”田启声音有些沙哑。
公输盘怔了怔,尴尬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醉月楼对门的茶楼二楼一扇雕花的木窗打开,一个虎背熊腰,刚健勇武的年青男子探出头来,晶亮的眸子扫视着街上散去的人群,他看到了好几个身手不凡的武林高手夹杂在其郑
“叔父,这次我们真的要跟张子房合作吗?”
他对面那个神色冷峻的中年人咂了一口茶:“张子房此次成不了大事。”
“叔父,扶苏公子与我们楚国甚有渊源。”
“我知道,你不忍让虞姬伤心。”
“叔父,如果扶苏公子坐了那个高位我们还反吗?”
“……”神色冷峻的中年人沉默了良久方才道:“扶苏公子登上高位是比其他公子来的好,但楚八百年的江山社稷怎么能就此葬送?”
“当年没有扶苏公子,侄儿和虞姬逃不出秦兵的追杀……”年青男子抬眼看向中年人。
中年人眼中跳跃着仇恨的火花。
“你忘了你祖父和你父亲是怎么死的?”
年青人正色道:“籍儿不敢忘。”然后抬头望向对面酒楼的二楼,透过那扇半开半掩的雕花木窗的缝隙看到里面那个正襟危坐,温润如玉的贵公子。
看到这张熟悉的脸,他摩挲着腰间虞姬给的那铁匣子,脑海中浮现出当年见到扶苏公子的场景:十五岁的扶苏带着十三岁的自己和十岁的虞姬熊涟奔跑在深山老林里。
后面是铺盖地的喊叫声,“大公子,你在哪里?”
那次昌平君熊启起兵反秦,祖父项燕派出一支精锐的项氏族兵前往咸阳解救昌平君滞留在咸阳的家人。
年少的项羽就偷偷的跟随而去。
他们一行二十人趁着黑夜潜入宫中,那时秦几大名将都在外征战,咸阳留守的兵将并不多,也不是顶尖级别,再者他们在昌平君昔日的旧部帮助下成功的潜入咸阳城。
那时整个咸阳城正沉浸在一片悲伤之中,昌平君起兵反秦,楚国上柱国大将项燕打败秦大将李信的部队,攻入军营杀死七名都尉,李信军大败而归的消息很快就传入了咸阳城郑
秦王政大为震怒,亲自前往频阳向王翦道歉,请求王翦复出。
万俱寂,整个咸阳城一片昏黑,唯有王宫闪烁着点点灯火。
在王宫的星星灯火中,位于东北角的一座宫殿里闪烁着昏黄的微光,秦王政前往频阳将大部分精锐的护卫都带走了,宫中的防卫就没有之前那么严密。
在昏暗的微光里,一个身影倏忽一闪飞进了高墙。片刻之后,又是一个黑影闪过,墙内响起了两声野猫的叫声,墙外也跟着响了两声野猫叫声,一切又恢复了平静。
两个蒙面人悄无声息的落在了宫院里,藏身在一处假山之后,只听远处传来一阵整齐的脚步声,似乎正朝他们这个方向来。
两个蒙面人中年长的那位探出头来仔细查看,前方是茂密的草丛,右边是繁茂的树林,看似都是躲避的最佳选择,其实不然,那里有很多隐藏的暗哨,只要人一踏进去便会被乱箭穿心。
蒙面人万分庆幸自己来之前看过王宫的地形图,不然此次肯定栽在这里。
他眯起眼望向前面那巍峨的楼台亭榭,然后朝身后的同伴打了个手势,两人从假山后闪身而出,身形敏捷如迅捷的豹子,穿进前面宫室黑暗的回廊道,在回廊的尽头,在那些着手持戈戟的郎卫军拐过来之前,翻身一跃,顿时像壁虎一样匍匐在屋脊上,屏住呼吸,看着身形高大健壮的郎卫军从眼前经过。
待郎卫军走远了,年长的蒙面人掀开面前一块瓦片借着微弱的灯光朝下看去。
宫室里一个身穿淡紫色裙衫的女人抱着一个年约十来岁的少女正在轻声安抚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