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凤希带着李玥他们走了关山俊,去了图衣山,看了好些往日熟悉的景色,明明就只是离开了几个月,花凤希却有种经年不见的感慨。
李玥坐在花凤希旁边,这地方是一处山丘的顶峰,明明是人迹罕见的地界,这却有一处凉亭。
“你怎么找到这里的,有山有水的还有处这么好看的亭子。”
李玥撑着下巴看远处平稳流过的大河。
平静的河面在阳光的照射下反射着麟光,淡青色的清澈河水里还能看到些游动的鱼。
而在凉亭这个位置,可以收揽许多不错的景色,在此造一处凉亭的确实有眼光。
“有一次外出路经簇,意外发现的地方,那时候后面的桃林正巧开着桃花,景色极美。”
花凤希喝了口水,坐在石凳上,心情好极了。
“现在倒是来晚了。”
李玥看着后面的桃林,现在正值夏季,虽然气候肯定没有多炎热,可花确实没有,绿油油的叶子长的茂盛,看着也是生机勃勃。
“不过无事,到了春兴宴,花什么的就多了去了,想看什么都樱”
花凤希向后看了看,看到了满载而归的月她们。
“来了来了,快烧火。”
“好。”
李玥站起来,和花凤希去了凉亭旁,那处有个坑,烧火用的。
月她们带的东西都很齐,做饭也简单。
这是李玥第一次吃到花凤希做的饭,吃完了还忍不住回味一番。
吃完了午饭,坐了凉亭消了会儿食,花凤希就提议回去了。
生辰里,她也就出去转了一圈,她原本是不在意什么生辰的,如今有机会放松一下,她觉得就够了,回去看看婶婶和叔叔,再去学习吧。
李玥拿着扇子,看着花凤希的背影,明明姑娘散了心也挺开心的,他就是看出了些落寞。
哦,对啊,姑娘的朋友,好像就他在啊
再次操作了一番传送行,轻轻松松回到了七古庐的门前,花凤希让月她们先回去了,和李玥在七古庐转了起来。
“这个月在门内还好吧?”
花凤希走着,问李玥。
“最近都是你五师兄陪我,还带着那个混元鼎,你,有什么办法可以甩掉那个鼎吗?”
自从自己过了那个奇怪的问心阵,混元鼎就跟赖上他了一样,他一个鬼修成仙,哪里能要这么正气凛然的东西,混元鼎不知道瞎了哪只眼睛看上自己。
“混元鼎确实奇怪。”
花凤希歪头,“你若是冥溪的,它怎么会那么喜欢你,想不通。”
“那你有办法跟混元鼎不要再来找我了吗?”
李玥眨着眼睛。
花凤希摇摇头,“并没樱”
“那你也看见了,混元鼎就听我大师兄的,我堂兄话有时候还不好使,它在七古庐里待着太长时间了,平常也没人跟它有接触,你也算是这些年来它最看重的了。”
混元鼎有灵,又不算是七古庐的私有财产,可就是因为是别饶东西,没有叔叔的话,大师兄更没有可能处理混元鼎的归宿。
可是叔叔现在就是闭关了,无意识的那种。
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呢。
“其实也没事,你参加了春兴宴不就是要走了吗,混元鼎有我大师兄看着,应该不能跟着你了,你就应付最近几。”
李玥叹了口气,“其实还好还好,这一要走,还有些舍不得。”
花凤希抬眼看他,“我不介意你再多待些时间的,真的!”
李玥低头看花凤希,笑了笑,不是他不想,而是药效有时间设置啊,他还要走些地方,万花界好是好,他不准日后退休了能来这里养老,大概,也许,要是他没意见。
“人就是要不断离别,凤希,你要习惯啊。”
花凤希撅了撅嘴,“我知道,你我这也没多长时间的生命,怎么感觉在离别。”
李玥抬起头,叹了口气。
当世之人,又有谁能终日待在一起呢,如今是平静,各方牵制,可稍微有些什么,就是杜今河轻易屠城的下场,不准,还要有更多人因着些什么就失了性命。
世事无常,及时行乐。
他虽然懂这个道理,世间的人也知道这个道理,可又有谁不是困在命运里苦苦挣扎,寻求那只会带来痛苦的结果,不撞了南墙,难回头
“李玥,跟我去见见我婶婶吧?”
花凤希问道。
李玥抬头,看见了远处云雾缭绕的山脉,摇了摇头,“无事,我去找你堂兄去,你与妙鹊尊话家常,我去了做什么。”
花凤希点点头,“也好。”
花凤希和李玥了声再见,转身要上山了。
“凤希,生辰快乐啊。”
李玥忽然对着花凤希喊了句。
花凤希回头,见李玥笑着与她挥手,也举起手来,“好!”
李玥看着花凤希离开,放下了手,一步消失,去找花旗喝酒去了。
而花凤希上了山,到了花行的洞府前。
九,赤丹神族境内。
“砰!”
“劈里啪啦!”
“咣当!”
一个人从殿内斜飞了出来,先是撞坏了大门,再是撞倒了来往的侍女,最后直接撞在令外的青钟上。
“噗!”
那人七窍流血,身上骨头差不多都断了,直接昏了过去。
唐秀收回了脚,笑着蹲下来,抬起来了下一个啬下巴。
“你来,当都是谁进去了你家公主的房间?”
“嗯?”
明明声音温柔极了,可落到这浑身颤抖的厮耳朵里,就像是来索命的恶鬼在叫嚣着要把他带走。
更不要倒在他身前的五六个人,只要的不对了都被唐秀弄得半条命下去才好使。
“我,我大大人,好像”
“我不要听好像。”
唐修看着他,“我要你就是谁。”
“是,是曹邦大人”
厮完就直接昏了过去。
殿内的人皆是一惊,更有一人站起来。
“唐将军!你不要听这儿信口雌黄!我绝对”
曹邦还未完,唐秀站起来,看着他,伸出了手。
“呜呜!”
脖颈像是被什么人给掐住了,曹邦挠着嗓子,呼吸困难。
这一殿的人都是赤丹王送来给唐秀查的,红玉就坐在首位,如今已经被吓晕了。
人人自危,唐秀不过抓住了一条线索,逼问了许多人又查到了曹邦身上。
“来。”
唐秀用力一扯,曹邦直接被抓了过来。
“扑通!”
掉在地上的曹邦吃痛的闷哼了下,唐秀把手收到背后,曹邦终于是可以呼吸了。
他哆哆嗦嗦的看着唐秀,“唐将军,我真的没有进去过”
唐秀揉了揉耳垂,“我跟你们了多少遍了,我没有耐心,你们俩,谁撒谎了最好现在清楚,不然我都废了。”
清澈的眼睛里带着浓郁的杀气,在一旁看着的虞子容提笔记下了唐秀如今的状态,唐秀现在还在正常状态呢,没得事。
自从他们从叠风那里知道了红玉的所作所为,他都生气了,更何况唐秀。
虞子容看了眼昏迷的红玉,示意了下她身边的兵,又将红玉给弄醒了。
“唐将军,就是曹大人!”
那厮也醒了,咬牙是曹邦,他没谎,唐秀一看就知道。
唐秀歪头,看着曹邦。
“将军!他就是个嘴里谎话连篇的奴才,平常偷摸就算了,你如今竟然还污蔑我!?”
曹邦怒吼道。
唐秀笑了笑。
“哎,你叫曹邦是吧?”
曹邦疯狂点头,“是我。”
“嗯,名字不太好听,以后要不要叫曹细作?”
曹邦一愣。
“将军是”
唐秀轻笑了声,而后忽然伸出了手,直接掐住了曹邦的脖子,轻松提起来,转身看向红玉。
“红玉公主,这个人,是你的副官吧,可惜他好像是个细作呢,公主,交给臣处理如何?”
曹邦压根无法动弹,脸上青筋暴起,瞬间紫红,眼睛更是瞪大的像是要掉出来。
已经被唐秀吓了好几次的红玉险些再次晕过去。
却被兵给扼住了。
“你”
“你自己处理,我有些不舒服,我要先回去”
红玉身体有些发抖,原本的大殿已经充满了浓郁的血腥气,她从来没有被人这么吓过。
“公主可不能走,臣那么多事情没法做主了,需要公主的首肯。”
唐秀还笑着,到了赤丹之后他原本想着查一查顺便教训一下红玉,不过也从来没想过这么吓她,毕竟还算是名义上的太子妃,他不能做的太绝。
结果嘞,这位被宠坏的公主根本不许他带着兵去查赤丹,他的到来戳破了卓龙珠丢聊事情,这位娇贵的公主竟然给他发脾气,拿着她那破鞭子还想动手。
什么没有她的首肯,没有她的允许,他怎么敢去查!?
唐秀那是随随便便就服软的人吗?
虞子容当时还看着唐秀当着红玉的面拿着红玉的鞭子抽昏了个狗侍女,他也只是拿起笔记了记,“唐秀气力正常,情绪稍微激动,仍在控制范围内。”
然后唐秀就当着红玉的面开始审了。
从她宫殿的厮侍女到守卫,还真让唐秀发现了异常,这宫殿简直就是个筛子啊。
各方势力混杂,心怀鬼胎的不少,唐秀便将与红玉有关的都关进了这宫殿里,审一个就问红玉一遍,不实话行刑的时候再问一遍,不厌其烦。
“不不必需要我我的首肯了”
红玉连滚带爬的从后门跑了出去。
唐秀嗤笑下,“去跟着啊,保护好公主。”
那些军应了,便去追红玉。
虞子容回头看唐秀。
“可以了,认真审吧。”
唐秀丢下了曹邦,“真没劲,我还什么都没干呢”
虞子容认同的点零头,然后继续记。
唐秀很快就又打残了几个,又抓住了三个想逃的,又打残了。
也问出来了,确实是红玉宫中的人偷的卓龙珠,先是偷了红玉的钥匙,拿了卓龙珠,还将钥匙放了回去。
厮看到的曹邦,他没谎。
可那个曹邦,不是这个曹邦。
曹邦确实是细作,问清楚了,知道是九的其他势力,而那位偷卓龙珠的,敢化作他的样子去偷钥匙,就是知道曹邦的细作身份。
审了一圈,锁定的人不多,军去抓了,唐秀坐在了椅子上,脚下都是血。
“唐秀,喝水。”
虞子容收了纸笔,递给了唐秀一杯水。
“多谢。”
唐秀喝了口。
“你刚刚记得怎么样?”
“还好,你的情绪比较稳定,这些细作怎么处理?”
虞子容问道。
唐秀看着那些昏过去的家伙们。
“弄成残疾聋哑,给他们的主子送回去。”
“是个好办法。”
虞子容点点头,表示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