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三人发愣的时候,顾文钦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三人被吓了一跳纷纷看向面无表情的顾文钦:“怎么能信这些牛神鬼怪之说?都是读过书的人了,还没有找出真的原因之前吧,不要自己吓自己。”
话虽如此,可人总是对于未知的事情充满恐惧,刚刚那番幻想一直在三人脑海里停留。
见三人神情还有些涣散,顾文钦叹了一口气,接着拿出刚刚查看尸首的时候做的笔记:“方才查看的时候,我发现尸首上的烧毁不是火引起,而是药物所为。”
话一说完,三个人脑袋清醒了许多,目光纷纷看向桌上的笔记。
顾文钦接着说道:“他们身上确实是烧灼的痕迹,不过不是火引起的,而是药物。所以,我判断这是人为,并不是你们所说的什么茶妖,那么邪乎。”
“你是怎么判断的呢?”虽然江童鸢推断能力很强,可在药物医学这一方面她懂得不如顾文钦多。
“他们身上的伤并非烧伤可看似又与烧伤没区别,更像是药物腐蚀,至于衣服完好无损,那么只能说明是有人在他们死后,注入某种药物后导致腐蚀。”
听完这番话众人心中一块石头落下,可立马又悬起一块。
“那若是这么说....陈家母女两是不是被陈波所杀?”予初问道。
“陈家母女两一定死于陈波之手。若真如顾文钦刚刚所说的那样,那人一定懂得医术,用了某种药控制住陈波,所以也不奇怪陈波会杀掉妻女,随后待陈波杀完人后,用硬物击打他后脑勺致死。”江童鸢说完,起身又走到尸首身旁周旋,拖着下巴,思考着什么。
随后几人打算去往陈波家中巡查线索。
陈波家中位居丘陵的一片树林中,每日夫妻俩早早起来做好米粉在搬到镇上卖,虽说不算富有,但日子还算过得去。
几人随陈波生前一个友人,孟祥,找到了陈家那隐蔽的草屋。
“这房子盖这么隐蔽,那凶手怎么找到的?”江知遇拍着落在身上树叶子埋怨着。
到了屋前,江童鸢先行上前,推开门,只见屋里杯盘狼藉,破碎的家具,屋子的地板和墙上到处都是血迹,场面十分惊悚。
血腥味迎面扑来,江童鸢立马捂住鼻子,看着满屋狼藉,心里很是害怕,可还是壮着胆子踏进屋子。
地板上,墙上,桌子上都有干掉的血迹,光是看着这些江童鸢脑海里就清晰浮现着,陈波拿着斧头砍向妻女的画面。
江童鸢寻找着凶手可能留下的脚印,可地上除了血迹,连拖拉尸体的痕迹都没有。
寻找一番过后江童鸢并没有找到什么有利的证据,弥漫在鼻腔里的血腥味迫使她想快些离开这里。
想着凶手可能是扛着尸体走,于是想看一看门口也没有血滴落的痕迹。
正当江童鸢准备出去时发现角落里有张纸包裹着什么东西,江童鸢立马过去将东西捡起,手一离开鼻子,浓烈的腥味只冲大脑,引得胃里开始难受,在吐出来前,江童鸢立马冲出去。
见江童鸢出来众人立马前去询问。
妹妹一脸难受,江知遇拍了拍她的背,他知道妹妹向来对气味敏感,每次办案时都会不时,可从来也没有说过放弃,看见她那样,便觉得心疼。
在房里面没少憋着气,江童鸢出来时大口喘着气,正当要掏出那团纸的时候,江童鸢空气里突然多了一股烟熏味。
“等一下!”
江童鸢大喊道,便随着那气味寻去。
果然在草屋后竖着三柱烧着的香。
江童鸢立马前去查看,发现三炷香还新的很,脑子里快速动着,心里一惊,便瞪大着眼睛开始观望四周。
不远处,躲在树上的那人似乎也察觉到江童鸢的视线,便匆匆跳下树,正巧因为这点动静,让江童鸢发现了他。
“哥!抓住他!”江童鸢大叫,指着那人的方向。
听见江童鸢的喊叫声后,所有人都看见树林中正逃窜的黑影,江知遇立马追上去。
那黑衣人有些坡脚,一拐一瘸的,可身手却是灵敏的很,在挤满树木的树林里,像只耗子一样在里面快速穿梭着。
虽说那人速度之快,可这点速度对于长期习武而身手矫健的江知遇来说简直是不足挂齿,江知遇灵活的穿梭在树木紧密的林子间,很快的就看见眼前那个人的身影,随后江知遇一下子跳上树枝,朝着那个人猛地冲下去。
隐隐约约感受到江知遇的那个人,一下子慌了,他加快速度,手忙脚乱地,慌乱之中一下子绊倒了自己,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疼得劲还未缓过来,便又收到来自江知遇重重的一脚,这一脚揣在那人肚子上,那个人险些没把胃给吐出来。江知遇站在那人声旁,正当想靠近他时,那人随后抓了一把沙子扔到江知遇的眼睛里。江知遇往后退了几步,那人趁机捂着肚子逃离,但被江知遇一下抓住后颈,摁在地上。
两人立马扭打再一起,可那黑衣人那是壮硕的江知遇对手,两三下便被江知遇压倒在身下。
江知遇的视线十分模糊,依稀看得清那个人带着口罩,只露出眼睛。就在江知遇即将揭开面罩之时,那人吐了一大汃口水在江知遇眼睛上。
那人的口水比茅厕的味道还要难闻,一股刺鼻的味道一下子冲进江知遇鼻子里,引得江知遇心里,胃里只犯恶心,立马松开他,边擦边骂。
谁知那人身子骨软的很,一下子从江知遇身下窜走。
刚想追上去的时候,江知遇胃里一阵翻滚,就趴在那里吐了起来。
等吐完时,那人早已经跑远了,江知遇骂了一声,正准备走时,地上一个闪闪的东西吸引了他的注意。
江知遇拍了拍身上的土后便上前去拾起。
“一块儿玉?莫非是刚刚那人掉的?”江知遇拿着玉细细琢磨着。
只见玉上面刻着一个大字“仙”
几人站在原地焦急地等着江知遇,过一会儿,只见江知遇灰头土脸的从树林里面钻出来,脸上的表情似乎并不是很舒服的样子。
江知遇立马上前去给江知遇递上手帕,也拍了拍他的背:“哥,没有抓到吗?”
“跑了....但是这个。”只见江知遇拿出一块玉。“这个应该是那个人留下的。”
江童鸢接过玉查看,此时一旁孟祥看见玉以后便走上前来:“这不是咱镇上那酒馆老板的玉吗?”
“酒馆?”江童鸢问道。
“其实说是酒馆....”孟祥欲言又止看了看四周后小声说道:“还不如说是一个隐蔽的赌场。”
江知遇突然想到那黑衣人腿一瘸一拐,问道:“那人是否坡脚?长得是不是贼眉鼠眼的?”
孟祥疑惑地抓了抓脑袋,吞吞吐吐地说了一句:“我隐约记得那酒馆老板好像并没有露过脸,馆内一直是另外一个人在管,也好像并没有坡脚。”
赌场?江童鸢握着这块玉想着。
这块玉的老板是否是杀死三人的凶手?凶手为何又要亲自来为三人上香?是心生愧疚,还是本无意杀害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