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初跑走后,江知遇也没有追上去,但也没有继续留在饭桌上吃饭,就回了房呆着了。
月邪娘道一声别后,也随之离去,只留下江童鸢和顾文钦,还有几位男妓。
而最让顾文钦恼火的便是这个坐在江童鸢身边的邵晨远。
邵晨远从头到尾一直都在给江童鸢夹菜,时不时还会和江童鸢几句话,江童鸢也会回应。
一来二去,两人居然就聊熟了,邵晨远也不愧是这里的头牌,对女性的心思都了如指掌。
邵晨远慢慢把话题越增越多,就连周围的男妓都没有办法插上话,只能坐在一边喝酒吃菜。
顾文钦坐在一旁,冷眼看着笑的乐呵呵的江童鸢,心里暗暗骂着:这个花痴,果然是帅哥,她就自来熟。
一旁的男妓偶然注意到顾文钦的脸长得还不错,便凑上去搭话。
“这位先生。”
“干什么?”顾文钦紧皱眉头,看向男妓。
“我觉得你的脸,很符合咱们院子,不定你一进来就会成为咱们院里的头牌呢。”
顾文钦刚喝一口酒,就被这句话害得猛咳几声,他擦了擦嘴角问道。
“你刚刚什么?”
男妓自顾自得打量起来顾文钦,突然眼睛瞄向他的胸肌。
“只不过,咱们院内还要求身材必须要好,不知道”
顾文钦一愣,猛地转头看向邵晨远,一眼就看见他裸露出的那几块壮硕的腹肌。
谁知道这两人聊着聊着,邵晨远居然把手搭在了江童鸢的身上,顾文钦终于还是坐不住了,端着饭碗朝着江童鸢走过去。
“你,坐过去。”
顾文钦对着江童鸢另一边的男妓道。
男妓看着顾文钦可怕的黑脸,话都没就一溜烟的跑走了。
坐下去的第一件事情,顾文钦就一巴掌拍开了搭在江童鸢身上的爪子。
江童鸢转过头来,看着顾文钦,还满脸悦色得道:“顾文钦,你怎么坐过来了?”
顾文钦呵呵一笑,此时他真想一巴掌拍死江童鸢。
我要是再不来,怕不是你这个笨蛋就被这个狐狸吃定了?
“我觉得无聊,看你们两人聊这么开心就过来看看,有什么事情好让你们这么开心。”
边着,顾文钦向邵晨远投去一道凌厉的目光。
邵晨远面对顾文钦的挑衅,顿时间心里好像明白了什么,他也丝毫没有退缩的意思,同样回敬顾文钦一个得意的眼神。
“这位先生莫不是看我和江姐聊这么开心,吃醋了吧?”邵晨远对着顾文钦皮笑肉不笑的。
顾文钦眼角抽搐一下,刚要开口就被江童鸢打断。
“你误会了,这个家伙,他可是每嫌弃我得要死,怎么可能吃醋?”
“哦?”邵晨远一听,脸上的得意更加明显了。
“这么的话,您不喜欢江姐?”
“我!”顾文钦被问到不出话来,没想到自己居然也会有吃瘪的时候
江童鸢这时候添油加醋,挥挥手笑着道:“哎呀,没有没有,这家伙眼神挑剔的很,怎么可能喜欢我。”
邵晨远作出一副很诧异的表情,对着江童鸢道:“像江姐这样漂亮的姑娘,难不成会没有人追求?”
江童鸢面露羞涩,捂着脸笑着:“哪有,哪有,是你过奖了。”
邵晨远瞄一眼顾文钦,嘴角露出狡猾的笑容,轻声问道:“那心上人呢?”
这问题顾文钦一听,心里又是咯噔一下,莫名紧张起来,竖起耳朵想听听江童鸢怎么。
江童鸢摸了摸耳垂,做出一副深思熟虑的样子,半晌后才回答。
“好像目前还没有什么心仪的人吧”
在没听见江童鸢嘴里出他不想听见的名字后,顾文钦心里一阵暗喜,嘴角止不住向上扬起。
可是,暗喜的人不止他一个。
邵晨远听到江童鸢的回答后,面露喜色,一种开玩笑的语气道:“那要是姑娘这么着的话,那我岂不是有机会?”
江童鸢真的以为邵晨远在开玩笑,就跟着他笑起来。
可顾文钦一听就听出其中的异端,眼神里的凌冽更加明显了。
“请问一下,这位先生什么名字?”
“邵晨远。”
“啊邵晨远啊。”顾文钦露出假笑。
“邵晨远,你可千万别对着我们的童开这种玩笑,她会当真的。谁不知道,干你们这一行的,每日嘴里甜言蜜语哄得那些女人乐呵呵的,都以为是你们的情人。”
只见邵晨远表情略微有些尴尬,完全不知如何应答。
顾文钦见那讨厌的家伙没话讲了,便双手环胸,得意洋洋地看着他。
这下我看你这油嘴滑舌的嘴巴还怎么骗人。
不到一秒的时间,那邵晨远竟然眼睛流露出泪花,弄得顾文钦也不知所措。
江童鸢看到后,连忙递纸巾给邵晨远,拍背安慰。
邵晨远吸溜一下鼻子,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我知道,这位先生话中的意思也不怪你,像我们这样的职业,受他人冷眼的事情都已经见惯了。其实我也不想这样受人歧视,可是我一没家世,二没本事唉”
着着,邵晨远眼泪开始大颗大颗落下来。
哭红的眼睛看起来可怜极了,换做是哪一个女人看了都会心软
然而这种演技对于邵晨远来简直是菜一碟,他平日里就是靠着这一手好演技博取了多少太太给他送钱。
心软的女人,当然也包括江童鸢,她细声安慰:“邵晨远,你别哭了我没有歧视你的意思,从刚刚和你接触那么些时间,我觉得你是一个非常好的人。”
邵晨远泪光闪闪地看向江童鸢,软声问道:“那江姐觉得,像我这样的人,也配遇见一份真挚的爱情吗?”
江童鸢连连点头:“你这样好的相貌,哪家姑娘不会爱上你?你一定会遇见那个姑娘的。”
“听姑娘这么,我心里好受多了”
邵晨远趁机倒在江童鸢的肩膀上,嘴角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
江童鸢横眼瞪了一下顾文钦,似乎是在指责他话没有轻重。
顾文钦心里又是生气,但自己又没有理去反驳,只能独自一人生闷气。
这一场算是他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