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显然是没有想到，黎明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什么意思？”

“赔钱啊。”黎明很干脆，“你的人伤害了我妹妹幼小的心灵，不赔点精神损失费吗？”

“我想那五百万的支票应该在你手上吧，这还不够吗？！”

“不够。”黎明说：“得加钱。”

对方冷哼一声，语气愈发冰冷起来，开始了言语上的威胁。

“黎明，我劝你最好就不要再耍什么小聪明。”

“京城的人，可不是你们黎家这种小地方暴发户惹得起的，不想明天就破产的话……”

“嘟嘟嘟嘟嘟。”

话没说完。

黎明直接把电话给挂断了。

……

黎明挂断对方电话，立即又拨通了另外一个人的号码。

“黎明？”对面的嗓音低沉，还带着点刚醒来的沙哑。

鹤景年问道：“怎么了？”

黎明的语气温柔得仿佛滴出水来。

“想你了。”

鹤景年沉默一瞬：“……我挂了。”

“等等。”黎明说道：“刚刚那个人给我打电话了。”

“嗯？”

鹤景年那头传来布料窸窸窣窣的摩擦声，似乎在起身收拾。

“那我过来一趟吧。”他淡淡说道。

“不用了。”黎明说：“我过来找你吧。”

鹤景年犹豫：“还是……”

黎明想了想。

总不能直接说嫌鹤景年的速度慢，她的速度更快一点。

她叹了口气，说道：“我想你了。”

反正脸已经不要了，说说这种话算得了什么。

“昨天你离开以后，我就一直在想什么时候能见到你。”

“你总要给我一个机会，我对你……”

“嘟嘟嘟嘟。”

鹤景年挂断了电话。

鹤景年发来了自己的定位。

果然是反派，人狠话不多。

黎明立即微信发了一句：

“我喜欢。”

另一头。

鹤景年看着黎明发来的消息，眸色深沉。

他的手指在屏幕上点了点，想说点什么，又觉得都不是很合适，只能一次次删除。

想了半天，最后只能回复了一句：

“……嗯。”

我也挺喜欢的。

他退了出去，又觉得少了点什么。

鹤景年把刚刚的对话又给找出来，截图保存。

嗯。

这样才对。

鹤景年嘴角疯狂上扬。

……

“叮咚。”

很快。

鹤景年的房门外传来声音。

打开门，当看到黎明的那一刻，鹤景年还有些愣住。

“怎么是你？”

“当然是我。”黎明说道：“惊不惊喜，意不意外？我速度快吧？”

鹤景年：“……”

已经不是快不快的问题了。

按照路程来算，最快的速度起码也要半个小时。

但是……

从刚刚发完消息，再到现在按响门铃。

过程不到十分钟的时间。

鹤景年抿了抿唇，默默抬手想要把打开的门关上。

黎明察觉到了他的想法，伸出了一只脚进门，抬头看他。

“我可以进来吗？”

鹤景年看着黎明伸进门的那只试探的脚。

他好像也没有拒绝的余地。

·

鹤景年：糟糕，是谈恋爱的感觉。

黎明（缓缓打出一个？）：我们难道不是在谈钱吗？

鹤景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