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婶娘，快，快接一下！”

“我的天啊，快，快给我，”芸娘看到盛晚夜抱着木桶踉踉跄跄的赶紧接了过来，“你这孩子，在路上怎么也不找人搭把手，就你这个小身板，也不怕折了”，心疼的念叨了盛晚夜几句，忽然，“嗯···，什么味？”，一边捂着鼻子一边去看盛晚夜抱回来的东西。“唔，小夜，这奶都坏了，你怎么带回来了，是不是有人难为你，我去找他！”

盛晚夜连忙拉住撸起袖子准备出门算账的芸娘，“婶娘，婶娘，不是你想的那样，这奶是我自己要的”，说着把人拉到桌子边坐下，自己也赶忙倒杯水润润肺，她也是太高估这个小身板了，就这不到十分钟的路程，抱着木桶感觉路远到怀疑人生了。

“小夜，来，赶紧歇歇“，说着芸娘手里还拿着蒲扇给盛晚夜扇扇风，”小夜，你弄这些坏的奶做什么？现在也不能吃了，留着也是慢慢发臭”，芸娘有些不解，却听到盛晚夜说：“婶娘，我想把这些奶做成胭脂，做出咱们独一无二的胭脂。”

芸娘听到这话，心想这丫头莫不是想钱想疯了？哪有用坏了的东西去做买卖。“小夜，作为长辈，有些事我必须提醒你几句。”

盛晚夜不明白为什么芸娘的态度突然严肃了起来，但还是回应说到，“婶娘，我知道你都是为我好，有什么话你就直说，侄女听着。”

“小夜，虽然做买卖是为了赚钱，但也要以人为本，不能去做那没良心的事，这奶已经坏了，你居然还要用它做胭脂，你这……”

”婶娘”，还未等芸娘说完，盛晚夜便听明白了她的意思，连忙打断了她，“婶娘，我知道您的意思，这奶的确是坏的，可只有它坏了，我才能用它做胭脂，我从未想过昧着良心做买卖，虽然都说无奸不商，但那不会是我。”

芸娘听着盛晚夜的解释，缓了缓语气，心中却还带着疑问，“什么胭脂还得用坏的奶来做，做出来的胭脂还能用？”

盛晚夜笑到，“所以这样做出来的胭脂才是独一无二的，才是我们的招牌。婶娘，再等几天，等这奶再酸几天，我就和你一起制作那款胭脂。”

算了，再等几天，不管成不成，都得好好说教一番，免得这孩子得意忘形，芸娘心里这么想着，嘴上就先答应了。

盛晚夜回忆着在内蒙制作胭脂的细节。先把采摘好的红蓝花放在石臼里捣碎，用细沙网过滤几次，得到不含杂质的汁液，然后加入酸的奶，均匀混合后，让其慢慢沉淀，然后老奶奶加入了内蒙当地的天然碱，搅拌沉淀，再加入酸的奶，搅拌沉淀…如此反复几次，就能得到一份艳红的胭脂和另一种像鸡蛋黄一样的颜料。

盛晚夜失败了几次，总算是掌握好奶和碱的比例，成功做出了这款胭脂，心想果然，在通往变美的这条路上，荆棘丛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