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嬍讶异地看着他。
刚才还霸王之气各种侧漏,现在居然道歉?
呵。
装什么装,大家都是千年的狐狸,你跟我玩什么聊斋!
苏嬍的眼一下就红了。
泪珠珠凝在框中。
千般万般的委屈,又与何人说?
皇帝掏出一方帕子于她。
“莫要伤心,王弟他不会一直如此,终是会好的。”
苏嬍就诧异了。
他似乎,知道顾长乘在装疯卖傻?
不,不对。
顾长乘花那么多心思,瞒过所有人,自然也包括皇帝。
可什么叫,终是会好的?
他好像很肯定,似乎以后能寻到什么好法子让顾长乘恢复。
她接过帕子。
心里吐槽,古代有这样的兄长么?
手帕是私物吧,他们这般,是不是……私相授受?
她轻轻地擦拭。
分析着皇帝这个人。
而皇帝又说:“弟媳你是修行者?”
苏嬍动作一顿。
进宫后,她便感受到一些修行者的气息。
包括皇帝自个儿!
他能感受到也很正常。
苏嬍像想起了什么,哽咽:“是。”
皇帝皱眉说:“这是喜事,为何难过?”
苏嬍一五一十地告诉他,因为这是御司空心怀愧疚送给她化元丹,她才突然成了修行者。
而御司空,便是苏安安指使,假冒九王爷同她接触之人!
她一点都不想接受,可没有办法。
皇帝叹道:“那苏安安,确实是朕看走眼了。”
苏嬍仍是哭。
她的哭法,自然不令人厌烦。
美了一辈子,哭,也是美美哒。
但,因为对皇帝没意思,她这种哭,也不是勾人的。
然而皇帝伸出手,抹掉她的眼泪。
苏嬍后脊一僵。
过了啊!
太过了啊!
你是我名义丈夫的兄长啊!
这皇帝怎么这样……
她错愕地抬脸看他。
眼泪没控制住,便落了下来。
皇帝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收回手,看着满庭的花,似是自语,又似解释,道:“人比花娇,一时难却。”
苏嬍:“……”
正在她无语时,皇帝便在风中忽然重重地咳嗽起来。
其实苏嬍一早就察觉他气息不太稳,有种生了病的感觉。
“陛下,您没事吧?”
皇帝手一指,“弟媳,为朕摘那束花过来。”
苏嬍摘过来。
还挺香。
“陛下。”
她献上。
皇帝接花的时候,却趁机握住她的手。
苏嬍:“……”
故意的吧,这也太明显了你!
姐姐是良家妇女啊喂!
她没想到,皇帝还有更过分的。
他松开手,接过花,仿佛适才的相触,都是不经意的。
还说:“弟媳,还未同九王弟圆X房?”
苏嬍腰一闪。
天,这是什么问题,她烧不过这男人!
苏嬍为难道:“陛下,王爷他……不良于行,故而,故而我与他并未……”
皇帝盯了她好一会儿,才宽慰道:“辛苦了,待王弟康复,一切便都好了。”
此时,一禁军匆匆过来禀报。
“启禀陛下,九王爷闹着要王妃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