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金花暗自勾唇,趁隙一把撒开暗器,铜雪花每一片都旋转滚向田思思,却是对准她全身不同部位的要害。
“啊!”田思思看到尤金花动作,就知不妙。只面色苍白地一声尖叫,以她武功却怎么也躲不开了。
尤金花偷笑,温子墨受了伤,又被吴杏拖住,看他还怎么救田思思。
骤然间,却见温子墨挪开了捂胸的那只手掌。而掌下衣色如新,毫无血迹。
他没有中暗器!那为什么……要捂着胸口?
桃粉色的残影掠过,田思思眼前黑发如墨倾泻。
只眨眼间,铜雪花竟都被温子墨接下。
修长手指一松,大把被捏变形了的铜雪花“嗑啦啦”掉落在地。
他身躯岿然不动,黑发披散,在他身周与桃粉衣袂一起,被内力鼓起的劲风吹得飘起。
“你不要逼我。”温子墨一字一顿开口,声音已如刀锋透着凌厉威胁。
待他缓缓抬起头,那温润清澈的黑眸此刻竟赤红似血,愤怒如火。
“哼,任他再强,也不过是一个人,给我一起上!”尤金花发号施令,又一把暗器抓出。
可这回,她连发出暗器的机会都没有。胸口传来撕筋断骨的疼痛,温子墨已如鬼魅掠近,一手洞穿了她的身体。
“啊”
他如嗜血猛兽般吼叫嘶嚎,眨眼间,又撕碎五六个人。
“子墨哥哥!”田思思大声呼喊,温子墨却听而不闻,只知道杀戮。
吉祥当铺门口变成了修罗场,只剩血腥和残忍,内脏和断肢铺了一地。
“子墨哥哥,快停下!”
田思思都快要不认识温子墨,这个披头散发,杀神一般的存在,真的是昔日温文尔雅的五师兄么?
“快逃!”吴杏捉住田思思肩膀,低喝一声,抓着她跃进当铺门墙。
门外传来撕心裂肺的惨呼,这个时候谁都无心恋战,想逃却不一定逃得了。
惨叫声越来越远,像一场噩梦停滞在将醒时分。
“嘭!”
直到石门关紧,田思思被丢进地下密室,她才觉得身体是自己的。还会痛,还有知觉。
眼前的吴杏舔着他厚厚的嘴唇在邪笑,他宽衣解带,的目光黏在田思思身上不舍旁移。
“吴杏?”田思思下意识往后退了退,不经意间触到冰冷石墙,忍不住打个激灵。
“你知道我?嘿嘿嘿我也知道你,我可想死你了……”吴杏把衣袍扔到地上,迫不及待地走向田思思。
田思思抱住双膝,退无可退地缩成一团,惊慌的大眼睛在火光下盈盈闪动,“吴杏,你想干什么?你的同门正在遭受劫难,你不去救他们,你把我带走做什么。”
“什么同门,碾花神教不过是我暂时的栖身之所,你以为我真的甘愿当人走狗?什么玄铁令牌,什么教主,在我眼中狗屁不如,我只知道美人,你现在是我的!”吴杏按住田思思双肩,心痒难忍。
修长十指一收,吴杏噘嘴俯下……
然而一条长影在此刻飞起,田思思美眸上仰,蓦地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