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还没咬够啊!”
“不够,我的媳妇我要吃一辈子的。”十三郎在田思思耳边呵气,痒得她缩起脖子。
“可我中了空空道人的毒,现在变成丑八怪了。”田思思摸摸自己脸颊。还是凹凸不平的,没看见也知很丑陋。
“那我也喜欢。”十三郎在她毒疤上亲了口,颇有挑衅意味地一挑眉,“那你讨厌我么,敢不敢现在就跟我拜堂成亲?”
田思思望进十三郎眼睛里,她不懂他是说玩笑话,还是认真的。
对于终身大事,她其实还懵懂无知。
什么是成亲,怎样拜堂,她只在书里看到过。且都语焉不详,寥寥无几。
灵剑山上,娘亲早逝,爹爹常年云游,师兄们就是在身边也不可能跟她讲这些。
在十三郎热辣而期待的注视下,鬼使神差的,她颔首答应了,“好,拜堂就拜堂,你也不算太讨厌了。”
调皮地吐吐小舌头。
“真的?你真的愿意现在嫁给我?”十三郎重重地呼吸着,不等田思思回答,抱住她就喜出望外地原地转圈。
对着一排排被砍下的竹子,田思思和十三郎下跪,一拜天地。
转过身夫妻对拜,却互相磕到了头。
抬起头相视一笑,都伸出手为对方揉磕痛了的额头。
“嘭!”一个重物落地,正好砸在田思思和十三郎中间。
十三郎跳过那物体,抱着田思思远远退开。见那物体还在蠕动,忙侧身挡在田思思身前。
木头从泥土和腐叶堆里翻过身,龇牙咧嘴地看向十三郎方向,“姐姐,救我……”
“咔咔咔咔咔咔!”突兀的笑声回荡在竹林间,血奴穿着空空道人的宽袍纵身跳下。一手掐住木头脖子,将他拎起。
猛地转过脸,血奴幽冷的眼神剜向田思思。所有愤恨,杀意在这一刻彻底爆发。
都是这个女人!要不是这个女人,她也不会衣衫不整地晕倒在河边。不会被莫空空见色起意,带到这个鬼地方喂药污辱了。
她的身子本该是教主的,可却被莫空空这样又老又猥琐的家伙糟蹋了。
“田思思”血奴的嗓子已经被药哑,只能发出干哑尖利如铁石摩擦般的声音。可她每发一个音节,面部肌肉都跟着抖动,那是隐忍到极致的恨意在暗处喧嚣。
田思思从十三郎胳膊旁钻出,却被十三郎手臂往后一揽,保护着带回身后。
血奴眼睛一眯,透过十三郎看到了教主的影子。
教主在面对田思思时,不就是这种唯恐被抢走的神情么。
哼,也好!与其让田思思痛快地死,不如先利用她和这个男人的感情,让教主死心。
血奴渐渐掩藏了眼中的恨意,把木头往地上一扔,嗓音沙哑着说出几个字音:“带,我,出,去,给,你,解,药。”
“咳咳,她骗你的,我师父的毒没有解药。”木头揉着脖子皱眉咳嗽。
血奴唰地瞪过眼来,吓得木头一惊,生生从地上弹跳起。
“试试。”血奴从怀里拿出一个褐色药瓶,木头见了更加惊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