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婶看到匕首眼睛一亮,忙大叫一声死死抓住,“就是它!”
这时裘鹜忍不住咳出一口血,脸色已苍白。脑袋晕晕的,突然支撑不住倒在木头身上。
看到裘鹜都因血奴晕倒,田思思再也忍受不住,冷笑一声,问出口,“血奴,你敢再说一遍阿依爹是自杀的么?”
既然不能把阿依爹的死因归咎到田思思身上,那就先洗脱自己嫌疑。血奴想了想,嗓音嘶嘶的磨出带杂音的语句,“是。阿依爹……就是用这把匕首……自尽的,与我无关。”
田思思抿出一丝嘲弄的笑意,转身对所有人道:“大家都看到了,也都听见了吧。这个人她说阿依爹是自杀的,可这把匕首柄上还镶着玛瑙,怎么会是阿依爹的。”
“匕首是我的,阿依爹从我身上……拿的。”血奴立即出声。
今天她的话已经说了太多,喉咙里腥甜腥甜的,她想要早点结束这场宣判。
即使不能嫁祸给田思思,那也无妨,本来她就没有在路上至田思思于死地的打算。
她不过是在田思思拿出金耳环后祸水东引,想瞧瞧田思思会怎么惊慌失措,花容失色。
显然,她的目的没有达到。但已经够了,这件事可以到此为止。
田思思道:“你是习武之人,刚才和裘鹜大哥也过了招,所有人都有目共睹。试问阿依爹这样一个普通村民,怎么会有本事从你身上拿到武器?”
“我一时大意……”
“如果是你一时大意,让阿依爹有可乘之机。为什么他拿到匕首后不杀你,却要刺向自己?他家中有妻女等待,就是持刀逃走,也不可能自尽在外。”
“他在井边丢老鼠,被我瞧见……”
“我与阿依爹互不相识,无怨无仇,他为什么要害我?怕不是害我的人就是你,阿依爹不过是替罪羊吧。”
田思思咄咄逼人,令血奴无法招架。
血奴只好冷声道:“可你没有证据。”
没证据……田思思昂了昂首。的确,她要是有证据,就不会到现在才把自己一直以来的怀疑说出口。
可即使没有证据,她也会让裘鹜大哥和十三郎看清血奴的真面目。
小女孩阿依眨眨眼,甜糯嗓音音娇娇怯怯的自她樱桃小嘴中传出,“我阿爹他害怕老鼠,看都不敢看一眼,怎么会去抓老鼠。”
一个大男人怕老鼠说出去不好听,自然不会到处宣扬。村里人不知道,刘婶却晓得的。可她顾忌自家男人的颜面,不肯说,没想到竟被口没把风的孩子讲出来。
众人呼吸一窒,都猜到是谁在说话,这时不约而同盯向血奴。
血奴脸色青了青,微弯下腰,幽冷阴森的眼神胶着到阿依稚嫩小脸上,“小孩子说谎,舌头是会烂掉的。”
阿依听到这嘶哑如磨刀的恐怖声音,吓得尖叫一声,转身投入娘亲怀抱,边哭边道:“阿依没说谎,阿依的舌头不会烂掉。”
“阿依别听血奴的,你的舌头好好的不会烂,会烂舌头的是血奴。”田思思忙去安慰,摸了摸阿依的脑袋,阿依才渐渐止住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