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四壁冰冷,无一缝隙的石牢里,田思思被铐住手脚,绑在一根木桩上。
她衣衫零落,气若游丝,浑身像被铁塔碾压过一般,到处都疼。
教主倾身,捏住她脸,甘冽的气息幽幽传来,“你休想回到十三郎身边,也别再做跟十三郎双宿双飞的梦,你会一辈子成为我的圣物。”
只甩来披风盖住田思思身子,教主狠心退去。
牢门外,剑心恭候多时,“教主,裘少侠求见。”
“唔。”
田思思费力地抬起头,在石门完全合上前,看到了血奴得意的眼神。
待教主踱走,血奴本要进石牢羞辱田思思,却被其他影卫拦住。
“教主有令,除教主外,任何人不得进入。擅闯者,格杀勿论。血奴姐姐,你别叫我们为难。”
血奴不甘地哼了声,没想到直到如今,教主还对田思思留有情谊。
裘鹜早在被抓当天,就被教主策反。不入教,却心甘情愿潜入朱雀门,成为教主手中的一粒棋子。
今天,裘鹜就是来报给教主洛千秋的计谋的。
教主高高坐在上位,挺拔的身姿摄下威势,戴着冷色面具的脸,神秘莫测。
“裘鹜,你该知晓本教主与前教主不同,本教主志在带领义士,泽被苍生。而像洛千秋这等恶贯满盈的余孽,却处处与本教主唱反调。他在外做的恶事,也实在败坏碾花神教的名声。”
裘鹜感动,斗志昂扬地发誓道:“教主放心,除恶扬善是我辈习武之人应尽之事,裘某定助教主铲除恶人洛千秋。”
裘鹜与教主共饮美酒,出来后,恰好与血奴碰面。
他知道血奴曾有大肚病,不想她如今肚子更大了。
心怀悲悯,上前关心道:“血奴姑娘,田姑娘的药治不好的话,不如另求神医。”
“她的药,自然无用。”血奴冷眼瞥向裘鹜,匆匆擦肩而过。
与裘鹜交谈后,教主本该心情不错。可想到田思思,不免又心疼,又气愤。
踱了两步,想去见她。
终究强行止住念想,告诫自己该好好惩戒她。
两天两夜,教主都没有去见田思思。但在第三天时,终于忍不住思念,踱去那独特的石牢。
“教主!”
严守着的影卫们跪下行礼。
“如何?”教主急切想知道田思思是否后悔,是否从此愿意一心留在他身边。
可影卫们对视一眼,都十分茫然,最后只好道:“属下们照教主吩咐,从未放任何人进去看田姑娘。”
教主一眯眼,想起自己确实有下过这道命令。
可是感觉到不对劲,忙亲自启动牢门机关,霍开石门。
他匆匆掠进,田思思已虚弱得快死去。
她昏昏沉沉中,感觉到脑袋嗡嗡嗡的,沉重而疼痛。
教主抱住她,着急,悔恨,徒手一拳拳打断束住田思思的铁链。
“传医圣!”教主大声喝道。
他用披风紧裹住田思思身子,亲自抱她回自己房里,一直搂在怀中。
教中医圣匆忙赶来,铺开诊脉垫,手指扣去。
好一会儿,才战战兢兢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