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桌上,释子延陈述了霜华的来历。
原来颜子仪曾跟他们相遇,后因发现拢翠山庄在抓人牲祭神,于是几人潜入。没想到被一个突然出现的高手袭击,颜子仪被抓,他们四人则受伤逃走。
“拢翠山庄不是名门正派么,怎么也会做这种事?”田思思蹙眉轻语。
裘鹜眉心紧锁,叹气道:“我现在才知道,所谓正道背地里的勾当却叫人不耻。反倒是碾花神教教主,却让人敬畏。”
叶子昂手指转动着酒杯,玩味地轻笑一声。
酒杯立马被田思思夺走,给他换了一碗养病的鸡汤。
释子延瞥一眼裘鹜,哼了声,道:“不敢苟同。”
坐在田思思旁的师兰心猛地揪紧手帕,担忧地望望释子延,又望望裘鹜。
“嘭!”裘鹜拍桌而起,转身大步离开。
释子延顾自夹菜,坐姿轩昂。脸上神情不喜不悲,语声也淡漠疏离,道:“灵剑山和苍鹰派都毁于碾花神教之手,大仇未报,便认贼作父,可悲,可恨。”
师兰心凝望着释子延,眼眸中只满是崇敬和爱慕,这时轻声道:“大师兄要是有子延哥哥这般深明大义,也不会走错路,被碾花神教骗了。”
“咳咳咳……”叶子昂才喝了口鸡汤,便咳嗽起来。
“小师弟?”田思思为他拍拍背,另一只手去摸汤碗。发现还是烫的,便默默地去拿了个勺子给叶子昂。
“小师妹。”释子延看向田思思道,“你留在子仪那的行李被我带来,晚膳后你去我房中拿吧。”
执勺又要喝汤的叶子昂一掀目,盯向释子延。忽然,他的勺子滑脱,连带着一汤勺鸡汤掉在衣服上。
“啊!”田思思轻呼一声,扶起叶子昂对在座几位道,“抱歉,小师弟身上还有伤,可不能把伤口弄湿了,我要带他去换一身。”
释子延一眯眼,不悦道:“小师弟自己有手有脚,何须劳烦师妹你。”
“咳咳。”叶子昂拳抵在唇上咳了几声,显得虚弱不已。
田思思解释道:“大师兄,小师弟身上的伤可不比三师兄的轻啊。”
在他们即将转身时,释子延蓦地站起,“小师妹,男女授受不清,还是我来吧。”
“呵。”叶子昂弯唇垂眸,望着田思思轻声道,“师姐,我好喜欢大师兄那件绯色外衫,不知他肯不肯借我穿一穿。”
“绯色外衫?是我为大师兄挑选的那件么?”田思思一手支颊,侧着脑袋想了想。
有一次爹爹回来时,带了不少衣物。田思思觉得绯色那件好看,特意挑出来给向来只穿素色衣的大师兄。
大师兄收下了,可从未见他穿过。
田思思不无遗憾道:“别闹了,那件外衫说不定早在灵剑山被毁时,就埋于废墟。师姐带你去换衣。”
“还在。”释子延却盯着叶子昂沉声道。
“什么?”田思思诧异地眨了下大眼。
大师兄不是不喜欢那件衣服的么,怎么会一直带在身边。
释子延离席,来到叶子昂身边,又说道:“借你,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