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腕已经废了,人醒来疼痛却没有结束,那痛时时刻刻的提醒她要她不能忘记她的丈夫,她爱的男子是多么恨她入骨。
慕容烈嗤笑,君言平静的看着他走近,“皇上笑什么?”
近了,慕容烈轻轻摇头,脸上的笑更显得嘲讽。“君言,你真是天真,朕的婉儿被你坑骗出宫,生死未知,你只是断了两只手腕就想抵消你自己烦的罪么?自从你自私的为自己设计爬上朕床的那天开始,你就不配活着了,而今,在婉儿找到之前,你就陪着朕一起留在地狱里吧。”
当初让苏婉知难而退时,君言就知道这男人定会发疯的,但是她没料到,即便早已知晓答案,此时此刻听到他的话,她的心竟然还是不受控制的疼痛。
顿了片刻,君言沉吟道:“这是臣妾与皇上之间的事情,还希望皇上不要牵涉无辜的人,汀芸……呃!”
君言的话音未落,慕容烈的脸色突变,他一手提起君言的衣领将两人的距离拉近,另一只手扯着君言的头发迫使她不得不仰着脑袋与他对视。
“君言!”他咬牙切齿地喊她名字,“你也敢说无辜?朕的婉儿呢?她不无辜么?她除了与朕相爱又做错了什么,你要这么不择手段得逼走她!汀芸一个奴婢你尚且如此在意,婉儿呢?她是朕的心上人,她丢了你觉得朕的心情如何?”慕容烈提到伤心之处,竟然眼眶发红,这样的男人让君言惊叹,她不由得反思自己逼走苏婉的决定是否正确。慕容烈忽的松开她。
“君言,外面那些大臣,人人都道你温柔体贴、贤良淑德、善解人意,可你为何对朕如此的残忍?君言,你这么恶毒的人,会遭报应的!”
君言沉默,舌尖苦涩。她为了他机关算尽,到头来还要背负他给予的残忍骂名。君言素来清楚慕容烈性格多疑古怪,只可共苦无法同甘,只是她为他筹谋这么久,到底还是不甘心呀。她从没想过他有任何的回报,不求他会另眼相待,只希望终此一生,他会记得她是谁,却不曾想他竟会恨她,恨得那样浓烈,君言不知道自己是该伤心还是该庆幸。君言站起来,因手腕无力而踉跄,慕容烈冷冷的看着,丝毫没有要帮忙的意思。她心中明白,今天是别想问出汀芸的下落了。
“苏婉姑娘的事情臣妾表示抱歉,还望皇上稍安勿躁保重龙体,臣妾身子重,先行告退。”
慕容烈抓到了重点,她因为苏婉而道歉?这女人无时无刻不是那种目下无尘的模样,何时见她如此说话。“君言,你承认了是不是,苏婉是你逼走的是不是,她在哪儿,她到底在哪儿!”
君言好笑:“皇上,大婚前夜,臣妾确实请苏婉姑娘到凤栖宫小叙,宋太医也在,在那之后,臣妾在做待嫁的准备,臣妾没有千里眼更没有顺风耳,如何能清楚苏婉姑娘到底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