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大雨倾盆,竹子东倒西歪,就像君言的心,凌乱不堪。
十一月,君言在凤栖宫诞下一名女婴,为慕容烈的嫡长公主。然而一直到小公主两周岁,还没有见过父亲,更没有正式的名字。
宫廷深深,偌大的宫中,君言与慕容烈自从两年前的那次不欢而散也再没见过面。
前朝有大臣提出异议,认为皇上应该广纳后宫开枝散叶,令大燕朝后继有人,慕容烈以自己刚刚做皇帝不久,理应安抚百姓,勤政于民。
正值小公主两岁生辰,皇上没有操办的意思,只吩咐一切从简,君言自然乐的清闲。朝中大臣们却是又坐不住了,旧事重提。
“皇上年少有为,不过区区两年大燕经历了天灾人祸到国泰民安,百姓都夸皇上英明呢。”
“皇上年轻,但遗憾总是有的,君丞相不过比皇上年长三岁,已有三位公子,两位小姐。最小的公子都已经在私塾读书了,皇上却只有一个公主,皇上,您这可是被君丞相比下去了。”
君封闻言失笑:“皇上日理万机自比不得君封闲散。说到底,君封要感念皇上厚爱,和亲的公主都舍得赠给微臣。”然后害的他后院总是鸡犬不宁。要知道,他家八抬大轿明媒正娶的那位悍妻可是能吃人的呢。他有什么办法,只能一遍遍跟妻子解释,身不由己皇命难违啊。
说起来,慕容烈也是历届皇帝的奇葩了,励精图治一心为民,将国家治理的井井有条,本来风流成性的人收了脾性,让那些原本不看好他的人刮目相看、臣服钦佩。近三年来的邻国侵犯,他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邻邦友邦送来和亲的公主,他来者不拒,转手却将公主们赠与忠臣良将,就连他都不曾幸免。
“皇上,近来,祁国派来使臣意图与我大燕和亲……”慕容烈怎不知这老臣意欲何为,他开口打断他的话:“是么?祁国临海,实力不弱,甚至有隐隐赶超大燕的势头。听说近几年出了一个善观天象的奇才,善于领兵打仗,那周边的小国都在这两年被祁国吞并,若能与之联姻,两国永结友好之邦自然是对我大燕百利而无一害,众爱卿觉得如何?”
大臣们的脸上都挂着欣喜,万年铁树要开花了,不管怎么说能让皇上开拓后宫自然是好事,满朝文武,只有君封一个人面露异样。别人不清楚,他可知道,眼前这位帝王可是从见到苏婉的第一眼就沦陷了,直到现在,他的心里依旧是苏婉一个。连自己的妹妹君言都是他被逼无奈,为了天下才娶的,怎么会这么随意接受一个素昧蒙面的外邦女子?事出反常必有妖。
只见慕容烈嘴角勾着笑,“荣大人,我听说贵公子前几天刚过十六岁?不如就将这豆蔻年华的祁国公主嫁与你家公子如何?”
这荣大人正是几次三番要慕容烈纳妃的那位,听见皇上的话,他似是吓傻了,哆嗦了半天才跪下道:“皇上,微臣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