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言无奈的笑，唉，这女儿的性子可真是一点都不像她。

将空间留给慕容烈和清儿，她回屋子换了衣服，看着铜镜里自己的尊容，君言睁圆了眼睛。

她方才就是以这么一副尊容出现在慕容烈眼前么？

难怪她总觉得慕容烈在看她的时候嘴角抽的厉害呢！

待君言梳妆完毕，那偏殿的父女俩已经结束温馨的吃饭时光，来到君言正殿，一大一小携手同来，君言看呆了，这是她曾经多少次梦中的画面，眼眶莫名有些发热，她移开了视线。

近了，才发现清儿的另一只手中拿着一块油纸包裹的酥油饼。

“母后，这是父皇和清儿特意为你留的。”女儿的嗓子还是哑着的，君言吩咐明月将冰糖雪梨取来，才笑了笑，“原来你还记得母后呀，母后还以为你有了父皇，就不要母后了呢。”

清儿立即松开慕容烈的手，扑到君言身边，伸出短短的小臂，抱住她大腿。“母后，清儿最喜欢母后了。”

“最喜欢母后，但是更喜欢父皇是么？你父皇一走，你就哭闹，你父皇一来，你就瞬间乖宝宝。”

清儿没想到母后居然将她的小心思都看透了，她吐吐舌头，又小心的看了慕容烈一眼，她好不容易拐来的父皇，可不要因为她任性就不要她了。

昨天清儿半夜醒过一次，知道父皇是陪着自己睡的，很开心很满足，结果一醒来父皇就不见了，她好怕只是自己的一个梦，现在梦醒了，父皇也不见了，不要她了。

清儿有多喜欢自己，慕容烈是感受到的，这种被粘、被依靠的感觉，他并不讨厌，只是没想到仅仅是因为自己离开，就让清儿闹得整个凤栖宫不得安宁。慕容烈觉得好笑：“清儿，父皇是去早朝，又不是见不到父皇了，怎么哭成这样子？”

清儿哭了一个早晨，眼睛还是红红的，白皙皮肤映衬下，活像一直小兔子。她道：“清儿以为父皇不喜欢清儿，不要清儿了。”

清儿委屈的模样戳中了慕容烈心中最软最痛的地方，慕容烈更加愧疚，紧紧的抱住了清儿，“清儿这么乖，父皇怎么会不喜欢清儿，怎么会不要清儿呢？”

清儿动了动唇，想说什么，瞥到君言看向自己的眼光，默默的闭了嘴，慕容烈也发现了母女俩的异样，他道：“清儿想说什么就说，不必顾及你母亲。”

有了最亲爱的父皇的鼓励，清儿也不犹豫了，默默得问他：“父皇既然喜欢清儿，为什么这么长时间都不来看清儿，母亲常说，清儿本不该出生的，父皇不喜欢清儿。”

幼子稚气的声音如同一颗颗石头砸在慕容烈身上，一向能言善辩的帝王竟然也有一时语塞的一天。

他那时候确实不喜欢孩子，尤其这个孩子还成了逼走苏婉最强劲有力的武器。

本来，他是这样打算的，如果君言的第一个孩子是他的长子，便将他封王，然后找个由头撤了君言的后位，将两个人送到远地，但是没想到君言生下的是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