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出口,君言瞬间明白了,她攥紧了拳头,没想到自己最信任的两个丫鬟竟然瞒着她做出这种偷梁换柱的事情。
君言沉浸在自己的气愤里,完全没有注意到此时慕容烈的脸色多么难看,难怪不管怎么努力,她的肚子都不见动静。
“君言,你什么意思?”
君言:“???”
“君言,你为什么要喝那个避子汤,你是不是巴不得朕不碰你?”
君言不懂,“皇上,这难道不是您想要看到的么?您何必这样愤怒呢?”
“什么就是朕想看到的?君言你什么时候才能不这么自以为是?!难道朕昨天晚上说的还不清楚么?朕就是想要帮助清儿实现愿望,朕就是要跟你再生一个皇子!”
眼前的慕容烈脸上满是坚定和认真,君言一怔,竟一时间失了言语。
“慕容烈,你认真的?”君言问,心里有一块塌陷,好像这几年苦心垒砌的冰墙一下就摇摇欲坠,倾塌下来就是一颗向他而跳动的心,只要他说是的,她冰冻起来的爱就会喷涌而出。
“君言,这不是你想要的么?殿前,我要被大臣们逼,回宫,母后也在逼我,清儿又许了这样一个愿望,君言,说到底,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
君言刚刚复苏的火苗,还没等蹿起来就被他这番话熄灭。
慕容烈其实在话出口时就已经后悔,尤其是看到她眼神中的光黯淡下去,刚想解释一下,就听君言道:“明白了,慕容烈,难怪人家都说,你杀人从来不用刀。”三言两语竟然就能将她心中的爱恋杀个片甲不留。
“慕容烈,既然这样,你当初何不直接答应了太后指婚的郑锦绣?”
上月她去太后那里,听说那郑锦绣和慕容照已经三年抱俩了。
慕容烈冷下脸,“苏婉回来之前,我不希望有别的女人……”
又是苏婉,君言的表情绷不住了,她倔强地看着她。
“那你不如连我也休掉。”
慕容烈的脸更黑了,“君言,你跟别人不一样,你苦心孤诣算计来了这一切,就给我好好受着!”慕容烈愤懑离开,“还有那药,若是你敢再喝,我会让你尝尝什么是生不如死。”
……
晚上,君言召来明月和红玉,仔细盘问之下才知道,原来红玉不知情,是从小熟读药理的明月擅自做主改了君言的药。
“明月,你可知罪?”
“奴婢知罪,娘娘您怎么罚我都可以。”
“你倒是从善如流。”
“可是娘娘,奴婢有一言憋在心里好久了。”
“你说。”
“娘娘,这后宫自古都是母凭子贵,娘娘进宫之时便有了身孕不久便诞下了小公主,可是,娘娘,大燕的江山还是需要一个皇子来……”
红玉也大胆的附和道:“对呀,娘娘,明月也是为了您和皇上着想。”
君言厉声打断她,“皇上……自然有皇上的打算,何须明月你一个小小的奴婢为他主张?”
明月从来都是君言的身边最得力的人,哪里听过这样的重话?她顿时便红了眼。
“奴婢知错了。”
“下去吧,这样的事情,我希望永远都不要发生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