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说好的从正月初七到上元节都要住在江南,可是宋子顾来了,近期卫国内乱,而卫国的位置刚好在大燕兵力最薄弱的南部。
返程路上,慕容烈非要和君言坐一辆车,清儿又喜欢粘着君言,于是一家三口就同坐一辆马车,听着宋子顾的分析,君言的眉心蹙得越来越厉害,反观慕容烈倒是一脸轻松,还好心情地喂清儿喝粥,一副与己无关的模样。
他都好多年没有带兵打仗了,思想难道还留在过去,以为敌人打过来的话的,他能稳操胜券?
君言心里窜出小火苗,但是碍于宋子顾在场,她又不好发作。
等清儿午睡了,君言才秋后算账。
君言:“慕容烈,你都不担心的么?”
这段时间的相安无事、和谐相处也让慕容烈和君言建立了小小的默契,她这突兀的话一出,他瞬间就明白了。
“不担心呀。”
君言:“……”
她抿唇,张了张口又闭上了,独自郁闷,这不会就是传说中的皇上不急太监急吧?
慕容烈笑了笑凑过来,“怎么,你怕我大燕国亡了,你做不成皇后?”
“慕容烈!”
这个对她来说重要么?重点不是这个,她是在为他苦心经营多年的江山而感到忧心。
慕容烈:“好了好了,不说了。”
“慕容烈,你最好回去之前就部署好一切,不然,有你哭得。”
这江山可也有她出一份力,辛辛苦苦打下来的,算起来,可以说是两个人的第一个孩子都不为过,她希望他能珍惜,而不是现在这种吊儿郎当,没什么所谓的样子。
于是,她顿了顿道:“往常边疆战事严峻的时候,皇上要亲自出征的,所以,慕容烈,我丑话说在前头,你要是战死了,我就带着清儿改嫁。”
慕容烈回应他的是一个惩罚性的吻,“朕是不是太宠你了,君言,我还在你面前活生生的,你就敢这么想?!”
君言被他的吻迷惑了,她努力平息着自己的呼吸,压抑自己狂乱的内心,嘴硬地挑衅道:“臣妾可是个言出必行,说到做到的人。”
慕容烈猛地吸了口气,继续方才的惩罚。
胡闹归胡闹,慕容烈倒是真的乖乖听君言的话把一切都安排的很好。
深处后宫的君言也多少听见了慕容烈的英明之事。
比较幸运的是,慕容烈还没有到上战场,御驾亲征的程度。
三月,传来了卫国的消息。
坐在御书房看奏章的慕容烈和修剪花枝的君言同时叹道,“原来又是一个篡位的故事。”
清儿又长高了些,本来草长莺飞的时节,她便急着想要出去玩,可是君言不让。于是她就天天缠着慕容烈想出去,可是直到六月闲下来的慕容烈和君言才兑现她去杭州泛舟游湖的承诺。
故地重游。
君言和清儿的嘴角都止不住上扬。
江南六月,正值梅雨季。
慕容烈本来站在船头耍帅却忽然被雨点打湿了。
“这江南啊什么都好,就是这天气不讨喜,怎么说变就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