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城法庭外水泄不通,挤满了抢夺新闻的记者和好奇的市民,赶在新年前开庭审理华城神秘富豪倪若水抛弃怀孕女友一案,看得出华城政要们对此事的重视,这也吊足了人们的胃口。此时法庭大门紧闭,庭审已经开始了……
倪若水看到陶盈盈的那刻不禁大吃一惊,她因为疼痛弯了腰,脸上的几片青紫绝不是伪装出来的,是谁对她下如此狠手!虽然陶盈盈对他不仁,但几个月的相处中他一直把她当作妹妹,看到她那副样子,心中忍不住暗生同情。当然陶盈盈的模样同样也博取了庭审法官和旁听席上人们的同情。
“你状告的可是被告席上的倪若水?”
“是的!”陶盈盈面无表情,看不出恨也看不出爱。
“他是否就是你所怀孩子的父亲?”
“是……”
倪若水一言不发,只是痛惜地盯着陶盈盈,那眼神让陶盈盈无所遁形。
“她跟我的辩护人只是雇用与被雇用的关系,倪先生只请她整理倪府藏书楼上的书籍,除此之外没有其他更深的关系!”
“胡说!雇用与被雇用关系!我什么时候给倪府干过活?倪府藏书楼上的书都是我的助手干的,倪府人人都知道那只是幌子,只不过……只不过是为了我们交往方便遮人耳目而已!……”一旦开始了当庭辩论,陶盈盈就放下所有伪装,红口白牙,无所顾忌。
“倪府里整天流连着华城数名名媛,要是想跟你交往还需要什么幌子?”
“哼,我跟她们不同!”
“有什么不同?”
“我来自书香世家,我的父亲是经院大学堂的院长,跟那些交际花怎能一样?”
“你是说你比她们更有廉耻心吗?”
“你……”陶盈盈红了脸,旁听席上白发苍苍的陶著更是如坐针毡,“是又怎样?要不是倪若水骗我说早晚会给我个名分,我怎会失身于他,又怎会怀了孩子……”她的眼中闪着泪光,那样子的确有点楚楚可怜。
“你怎能证明孩子是倪若水的而不是别人的呢?”
“几个月中我只呆在倪府里,不跟倪若水那会跟谁?”
“那可未必,你多次借口回家探父,据倪府总管凯先生调查,期间你多次与华城富豪赛遁交往密切……”
“血口喷人!”显然陶盈盈早有准备,“我整日呆在倪府,家都少回,就是因为我喜欢倪若水……”说到这里她嘴唇哆嗦了一下,“偶尔几次离开怎么又会跟他人有私情?”
“可……我的当事人坚决认为从未跟你有过肌肤之亲,所以……如果你没有什么真凭实据,我们绝难承认你的控诉!”
“真凭实据?我腹中的孩子就是证据!”愈战愈勇的陶盈盈似乎胜券在握,她彻底抛开羞耻心,咄咄逼人,“不仅如此,还有人能证明我跟倪若水的关系。”
“传证人!”
法庭上一片寂静,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入口处,一个气宇轩昂的年轻公子走了出来,“倪晓伟!”
凡是认识他的人都大吃一惊,唉呀,怎么表弟出来证表哥有罪?看来这个倪若水真有问题。
“我能证明陶盈盈小姐跟倪若水先生关系密切!”倪晓伟眼睛一眨不眨地注视着一脸愕然的表哥说道。
“具体一点,你为何能证明?”
“我跟陶小姐一样,都是倪府的座上客!在这几个月里,我多次看到陶盈盈小姐出入表哥卧室,而且……”他略一沉吟,“曾经有个晚上,我看到陶盈盈扶着表哥进了卧室,以后没见她出来。”
法庭上一阵喧哗,倪若水默默注视着倪晓伟,都说利令智昏,看来这个色同样有此功效,不仅蒙蔽了他的双眼,遮挡了良心,还把几十年的兄弟亲情丢弃不要了。
“我跟陶小姐从没有什么肌肤之亲,她的孩子不是我的!”倪若水面对痛哭流涕的陶盈盈,毫不动摇。他的话引来了人们愤怒的注视,旁听席上一个夫人忍不住喊道,“伪君子,拉下去关他的监狱——”
“对!”
“痛打五十大板才行——”
“狼心狗肺——”
在法官的多次提醒下,愤怒的人们才安静下来,倪若水阴郁了脸,有一种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的感觉。
“传辩方证人!”
“我是被告的总管,专门负责倪先生的安全,因此我对出入倪府的人都暗自做过调查!”旁听席上一阵嗡嗡低语,凯子正愤怒地望向陶盈盈,“陶小姐得到了倪先生慷慨的招待,但却因此梦想嫁入倪府,当先生多次拒绝她后,竟然跟先生的仇敌赛遁勾结。察觉苗头的我派人对她的行踪做过严密的监视,她多次借口回家,却到了赛遁先生郊外的别墅,甚至还曾夜不归宿……”
看来案情扑朔迷离,旁听席上的人窃窃私语。
“传赛遁!”
一座高塔似的人,邪恶的刀疤横过脸膛,英俊的面容被扭曲变形。看到他的人不禁倒抽一口冷气:一个是娇小可人的小姐,一个是凶神恶煞的恶魔,他们怎么可能会走到一块……
“你认识原告陶盈盈小姐吗?”
“不。”
“她到过你郊外的别墅吗?”
“没有。”
“她怀的孩子是你的吗?”
“怎么可能!”
“被告,因为赛先生否认了你方证人的指证,所以,除非你能找到确凿证据或是证人,证明陶盈盈小姐跟赛遁私通,否则将判对方胜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