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婵给珵儿诊脉后,当即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把我的银针拿来,去小厨房看看,给小皇子的汤药还剩多少。”
片刻后,水月回来,略惶恐的递给小婵银针,“小厨房的药没了……药罐子里只剩下药渣了……”
“没了?那是四碗的量!”
娘娘可真傻,小孩子不喝药是常有的,慢慢哄着喂就好了,何必自己服那药,那药性本就是以毒攻毒,小皇子喝了娘娘的是能退烧去疹,可是娘娘可曾考虑过自己的身体。
“还请皇上回避,微臣需要给娘娘扎针去毒,两刻钟内,勿扰。”
梦中的珵儿眼角流着泪,也不知是梦见了什么。
哭的不能自已,怪委屈的。
小婵在她的手腕上先扎了一针,珵儿的身子跟着一哆嗦。
这个穴位,是有些疼。
可娘娘没病却服了这么多药,想想都心疼。
何必如此糟蹋自己的身子呢,这些事,不是还有乳娘来做吗。
娘娘的慈母情怀,却又是孩子的任性,皇上这么心疼娘娘,等娘娘醒了,免不了又是一顿斥责。
小婵抑郁了一整日,娘娘的身子,这样下去,还能撑几年?
所有人都仔细着给娘娘调养,唯有娘娘自己,一点都不当回事。
受过重创的身子,哪里能允许这么折腾。
下午时,珵儿已经醒了,可是就是不想睁眼。
因为顾怀城在吻她。
自打他生了孩子,与顾怀城见面的时辰总共就不超过两个时辰,她害怕,自己一睁眼,顾怀城又要走了。
她不知道他是否是真的喜欢她了,好犹豫啊。
被子底下的小手攥成了拳头。
强忍着身体上的悸动,怕被他看出端倪。
珵儿的眼皮有些红肿,睫毛也在微微的发抖。
明显的感觉到,顾怀城在扯她的衣服,还有要顺着脖子往下吻的趋势。
再这样下去……
可是小婵说了,不到三个月,不能行房。
珵儿忍不住,嗯哼了一声,屋内很静,顾怀城自然是听见了。
动作也一下止住了。
“珵儿,醒了没有?”他嗓音带着三分沙哑的问。
珵儿没睁眼,挑了挑被子,盖住自己的脸,遮住眼角溢出来的泪。
“永晟退烧了没有?”她张口第一句,便是询问孩子的情况。
而顾怀城如今,却是最不愿意听她说孩子的事,在她心里,孩子永远比他重要的多的多。
“已经退烧了,你歇着吧,朕那边还堆了一堆折子,今晚还要上晚朝。”
他转头,珵儿睁开了眼,抬了抬胳膊,想抓他的手,却又放下了。
心里没有她的人,是留不住的。
所以顾怀城方才吻她,只是憋了几个月,难受了是吗?
夜晚的春风料峭,珵儿起身,先看了退烧的孩子。
还睡着,烧也退了,只是明显的有些虚弱。
珵儿吩咐水月,“皇上晚朝该下了,厨房里有小点心没,我去给皇上送去。”
“那娘娘等等,本来是给大公主准备的,奴婢这就去拿。”
珵儿外面披了一件毛茸茸的斗篷,里面却是穿的单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