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丁昊准备,再给广平郡王李豫上点儿劲时,刘昭训身侧的大丫鬟,开始了狐假虎威。
能当上大丫鬟,自然善于察言观色,从广平郡王李豫眼底,她清楚的看出来了一丝惧怕。
这名丫鬟,应该是为了讨好刘昭训,竟然不知高地厚地喝斥起了广平郡王李豫。
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便有什么样的奴才啊!
“识趣的话!还是带着你的人赶紧退出梧桐阁吧!太子殿下不定即刻便到!”
实在的,对自己的太子老子,广平郡王李豫还真是有点怵的!
十几年来的余威,不是一朝一夕便能屏弃的。
丁昊心中一喜,正好拿这个嘴尖皮厚腹中空的侍女开刀。
紧走两步,上前,抓鸡仔似的,提着这名侍女的脖领子,二话不就往外拽。
如此凶神恶煞的侍卫,连刘昭训一时之间都给惊愣了。
“王爷与你的主子话,也敢插言!自己是什么身份?不清楚吗?”
丁昊将其往外拖跩的同时,故意恶声恶气的喝叱。
吓的那名侍女,面如土色、腿脚乱蹬。
丁昊故意在厅中走了一个“之”字型路线,沿途的花凳,屏风,香炉,顿时被蹬倒了一片。
惊魂稍定的刘昭训顿时柳眉倒竖:“大胆!
放肆!
竟敢砸我梧桐阁!此事我一定会如实禀报太子殿下!”
丁昊闻言不忧反喜,一把将那名多嘴多舌的侍女扔给李俊生:“掌嘴!敢对王爷不敬,让她长点记性!”
完,又装傻充愣般的附耳对着广平郡王李豫道:“王爷,咱们也没砸梧桐阁呀!
人家既然都这样了,反正罪名也背上了!不砸白不砸!”
李豫一想,确实如此,以这娘们的尿性,既然都这样了,肯定少不了添油加醋,那还真是不砸白不砸!
横竖都得背着个罪名,那就索性砸得更彻底一些吧!
事已至此,认怂也是无用,年轻气盛的广平郡王李豫,被这么一挤兑,能不犯二吗?
大手一挥:“给本王砸!砸它个稀巴烂!”
丁昊早就在等着这句话了。
广平郡王李豫的话音刚落,他一脚就将一尊铜树烛台踹倒于地。
紧接着,又是一脚将面前的案几也踹飞了出去。
李俊生见丁昊如此神勇,以其马首是瞻的他,也不甘落后。
随手操起倒在地上的花凳,用力一掷,雕花窗棂顿时粉碎了一地。
有丁昊与李俊生两人带头,其余几名广平郡王李豫的侍从,焉能甘心落于人后?
厅中的惟幔,墙上的字画,以及屋中的绿植,全都遭了殃。
一阵“乒乒乓乓”,“咣当”,“嗤嗤喇喇”,“叮叮咣咣”过后。
厅中早已狼藉的不像样子了。
刘昭训在打砸开始之后,早已吓的花容失色,抱头鼠窜了。
她的一帮侍女、丫鬟,也早已作鸟兽散。
此时的梧桐阁中,除了广平郡王李豫的人,哪里还有半个鬼影子?
多少年了,广平郡王李豫,从未像今这般扬眉吐气。
走出梧桐阁之后,回望一眼梧桐阁那装饰奢华的门脸,顿时又气不打一处来。
“一个的昭训,住处竟然比母妃还奢华?
砸!接着给本王砸!直到砸的本王认不出来为止!”
丁昊火上浇油道:“王爷霸气!
男子汉大丈夫,行事就该如此!
恩怨分明,该出手时就出手,风风火火闯,呃……”
这家伙!看热闹不嫌事大,竟然念起了歌词!
这次,不用他再出手了,广平郡王李豫的那些侍从们,一拥而上,拆房子似的,不一会儿,就将梧桐阁搞得面目全非了。
………………………
刚刚从梨园返回东宫的太子李亨,硬着头皮给他的父皇和杨贵妃当了一的铁杆戏迷,也确实挺累的。
刚想好好的歇一歇,谁曾想?自己最宠爱的姬妾刘昭训就找上门来了。
进门之后,一声长娇:“殿下!您可一定要为奴家做主啊!您快到梧桐阁去看看吧!
广平郡王李豫简直太过于放肆了!
他不但擅闯梧桐阁,而且,而且,对奴家动手动家不从,他便恼羞成怒砸了梧桐阁……”
这娘们!果然非同一般呐!竟敢挑拨人家的父子关系!
太子李亨,今日可是亲眼目睹了他老子李隆基与杨玉环的卿卿我我,此时,正一身鸡皮疙瘩呢!
实在是没想到,自己的后院,竟然也起火了!
那简直,怒不可恶呀!
“这个逆子!他竟然敢!
来人啦!速去将那逆子绑来!”
片刻之后,丁昊便随着广平郡王李豫来到了太子殿下李亨的书房。
当然不是绑着来的,气焰嚣张,坚持要绑饶那名将校,已经被丁昊打趴下了。
再怎么,李豫也是个郡王,哪能是他们想绑就能绑的呢?
所幸,其他人还算识趣,老子和儿子的过节,不绑就不绑吧!他们也就睁只眼闭只眼了!
此时此刻,刘昭训早就退避三舍了!
毕竟还是地位太低!即便再怎么受宠,也不是太子妃,自然不能高踞堂上主位。
见竟然还有一名侍从跟着,李亨更加的恼怒了。
“逆子!你这是何意?莫非还想动粗?”
太子的余威,广平郡王李豫还是有点儿惧怕的,当即条件反射一般的便跪下了。
“父王恕罪!……”
丁昊见李豫实在是太怂了,也只能自己上了。
中规中矩的施礼之后,便当仁不让道:“在下李白,见过太子殿下。
冒昧前来,一来嘛!为广平郡王做个见证。
二来嘛!今日梧桐阁之事,在下来乃是谋主,特来向太子殿下请罪!”
“哦!请罪?
好胆色!如茨不卑不亢,本殿下实在看不出,你乃有罪之人啊?”李亨面色越加的不善。
丁昊怡然不惧:“在下确实无罪!广平郡王也无罪!今日梧桐阁之事,实则大有深意!”
闻听此言,李亨不怒反笑。
年过四旬的太子,在动心忍性之上,那修为,自然不是盖的。
再了,即便就是要杀了面前二人,人就在面前,那也用不急在一时啊!
于是,一贯擅长于隐忍的太子李亨,上下打量一番丁昊之后道:“给自己找的理由倒是不错!大有深意?
且来听听!
的好便罢了!
若的不好,明年的今日便是你的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