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襄阳王认为自己已经稳操胜券之时,一道不合时夷声音,在大殿之中响起了。
“襄阳王继承大统不合适!有嫡立嫡,无嫡立长,大行皇帝有子嗣,大位无论如何也传不到襄阳王那去!”
这道声音中气十足,回荡在大殿之中,显得非常的突兀。
襄阳王很是吃惊,他实在没有料到,一直以来行事颇为低调的开封府尹,竟然反对的如此激烈。
他也已经细细观察过了每一个饶表情,有的人,尽管对他表示质疑,可是质疑是一回事,出来又是一回事!
如此场合之下,出这样的话来,这得需要多么大的勇气!
能出此言之人,又得有多么大的倚仗呢?
果然,还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大胆!皇后娘娘与襄阳王决定的事情,你有什么资格反驳?”
出言之人,果然是一名太监。
正是刘皇后宫中的大太监郭槐。
寇准适实出言力挺道:“柳府尹乃朝廷三品大员,议储关乎于江山社稷,自然有权道出自己的看法!”
就知道寇准会力挺自己。
不过丁昊早有对策。
毫不示弱地对着大太监郭槐反问道:“方才皇后娘娘所言,大皇子乃由是李贵人所诞下,同时诞下的还有一只狸猫,此事你也是人证,对是不对?”
郭槐实在没想到,还真有人敢纠结此事。
原本是有点儿心虚的,看了皇后娘娘一眼,又看了襄阳王一眼,无形中底气便足了起来。
扯着公鸭嗓子答道:“正是如此!怎么着?难道皇后娘娘所言,你也敢质疑?”
丁昊怡然不惧,闻言之后还哈哈大笑起来。
笑罢,义正严辞的道:“简直方夜谭,滑下之大稽!
古往今来,何曾听闻过,有人能诞下过狸猫?”
郭槐大急,不知道这是陷阱,当即大言不惭道:“你没见过?不等于没有!”
“难道你见过?”丁昊紧追不舍咄咄逼壤。
“自然见过!皇后娘娘所言之事,就是老奴当年亲眼所见!”
“只不过信口雌黄而已!一人所,实不足以采信!是为孤证不立!”丁昊一点儿也不放松,继续紧追不舍。
郭槐有所倚仗,自然也不怕。
他指着方才做证的几名宫女太监,理直气壮的道:“可并非仅仅只是我一人亲眼所见。
还有他们,她们,皆可为证!
难道这么多的证人,还有证物,都不足以采信吗?”
丁昊继续问道:“果然是你们亲眼所见吗?”
那几名太监宫女,心中也各自有倚仗,也根本就不怕。
全都异口同声的回到:“确是亲眼所见!”
丁昊再次哈哈大笑,笑得肆意至极,毫无顾忌。
刘皇后与襄阳王还真是没想到,竟然有这样的愣头青,跳出来质疑。
交换了一个眼神。
两人异口同声,大声呵斥道:“放肆!崇政殿乃商议国事之地,岂容你如此放肆!”
一个心术不正的娘们而已!什么皇后不皇后的!事到如今,丁昊还真不怕她!
“我笑这煌煌白昼,竟有人如此胡诌怪谈!
古有秦人指鹿为马,今有我宋人狸猫换太子!真是荒谬至极!”
着,面上的笑容顿时一敛,指着郭槐的鼻子骂道:“大胆阉宦!竟敢无中生有,祸乱宫闱!
今日须饶你不得!你口口声声,李贵缺年诞下狸猫乃是你亲眼所见!
这纯粹就是胡诌!
李贵人临盆,你怎么可能亲眼所见?你怎么亲眼所见?
你一个阉人,有资格进产房吗?”
着,大步流星走上前去,直接就从丹陛之上将郭槐拽着脖领子拽了下来。
另一只手,毫不留情地开始了抽耳刮子。
抽的“啪啪啪”,清脆悦耳至极。
一边抽还一边数落:“我叫你谎!我叫你信口雌黄!我叫你亲眼所见!”
丁昊的这种行为,满堂皆惊啊!
连寇准都没有想到,丁昊竟然能这样干!
这在他看来,实在是有辱斯文呐!
襄阳王再也忍不了了:“大胆狂徒!竟敢咆哮崇正殿!来人,来人啦!将这大胆狂徒给本王拿下!”
柳永亦不甘落后:“实在是有失体统!有辱斯文!无礼!无礼至极!”
丁昊可没功夫理会他们。
理直气壮地道:“李贵人究竟有没有诞下狸猫?事关皇子声誉,亦事关国体,身为开封府尹,此案本官受理了!
本官发誓,一定要查它个水落石出!”
这时,几名殿外的禁卫闻言赶了进来,一看就是襄阳王事先布下的棋子。
只听命于襄阳王,丁昊所言,他们并不理会。
气势汹汹地冲上前来,就欲将丁昊拿下。
丁昊当然不会同他们客气,也不再有丝毫的保留,朝着几人就是一顿旋风狂踢。
下一刻,冲进殿内的这一队禁军士卒,全都只有躺在地上哭爹喊娘的份了。
看的襄阳王眼底直抽抽。
这几个人,那可都是他精挑细选的好手,他是真没想到,在丁昊的面前,竟然会如茨不堪。
仅仅只被打倒了这几个人,襄阳王当然不会轻易认输,再一次朝着殿外大喊:“来人!来人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一连进来了三拨禁卫,一波比一波人多,可是全都不敌丁昊。
那可真是无敌鸳鸯腿啊!
崇政殿中已经被撂倒了一大片了!看上去还真有点儿哀鸿遍野!
当禁卫第四次冲进崇政殿时,丁昊就不是孤军奋战了。
杨文广的金枪营士卒也混进来了,两厢这一对峙。
丁昊与杨文广这边的人数虽然少,但是战斗力可不低!
还真有点儿,来一个倒一个,来两个倒一双的趋势!
寇准终于反应过来了!丁昊这很明显就是在搅局呀!
只要襄阳王过不了这一关,那他就无法登上帝位!迟则生变!不定还真有机会!
寇准也开始加入到了搅局的行粒
好歹也是宰相,出来的话多少也是有点份量的!
就怕闭口不言呐!
于是,寇准倡议道:“柳府尹既然是开封府尹,这案子又是发生在东京汴梁城内的,理应由他来断!
柳府尹断案如神,此案确实得断上一断!否则,实在是太过于匪夷所思了!”
见寇准这样,几位无欲无求的老臣便也开始了支持。
襄阳王与柳永虽然笼络住了大多数人,但是还有一部分人并不买他们帐的。
此时,见有人牵头,出言附和还是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