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爱卿对于如今这情形,可有什么好的建议,但无妨。”林瞳问道。
“臣以为,撤除赋税一年,暂缓民生缴纳赋重。”徐太傅强忍着怒气,提出了自己的建议。
“恩。”林瞳点零头,“这个可校”
撤除赋税,林瞳原本就有打算,但这只是其一,还根本解决不了如今的民生问题。
“大司马可有什么好的建议?”林瞳神色镇定,侧眸望着刚被林瞳授命的大司马王敏。
历经半生风雨的王敏,如今被林瞳唤醒体内的血液,骨子里透着一股戾气,躬身厉声道:“臣以为,撤除赋税是其一,其二是贪官污吏,唯有官员清廉,上行下效,才能彻底的解决百姓暴动问题。”
“只是”
“只是何?”林瞳半敛抬眉问道。
“只是恐损害了太多饶利益,有荡国安。”王敏一字一句回道,这些人里,就站在朝堂上的人又会有多少牵扯进里面,谁也不清。
但不意外的是,定会引起朝廷震荡!
这是一次大洗礼。
林瞳这次也不再隐藏,眼神直视向那半躬身的女人,问了一句莫名的话:“大司马怕吗?”
怕吗?!
站于一旁的太傅,心忍不住的一颤,难不成陛下当要这样做。
这一个不慎,可就是万劫不复,为了那些平民百姓,真的值得吗!
林瞳话落,王敏的神色一凛,声音铿锵有力:“食君之禄,当衷君之事,为臣者,为君忧,更要为君死,这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事情,今臣为大司马,当即不怕,臣愿成陛下手中的剑!”
最后一句,一生戎马的王敏毅然的跪拜在地,神情肃穆,背颈挺直。
似宣誓的话,不断的回响在徐幽年的耳中,无限的勾起了她往昔的记忆。
“太傅,为君臣,何道而明?何失而暗?”稚言稚语,却带着些许老气横秋。
“君之所以明,兼听也,所以暗,偏信也。”她回道。
“那竟如此,太傅,我今日可否出宫?”这话未完全落下,就被她无情的呵斥道:“胡闹,今日不背完治国之策就不准用膳。”
她生气的拂袖而去,已不记得太女当时的神情。
因在她的观念里,太女又要出宫偷玩,完全没个上进心,对此,她不得不对太女教导的更严格些。
也不知是不是资质驽钝,十周岁,当别的皇子都已会熟练通背四书五经,皇女已自作诗作,太女依旧还停留在地,这让她无数次的摇头。
她之失。
想她徐幽年位居太傅,众文臣之首,教导出了多少文人墨客以及英世豪杰,可却是无法将太女教导的出人头地。
这是她一生的污点。
她直接限制了太女的出行,不读完一策书,不准用膳,她不是没有看到太女委屈的眼神,可她不得不这样做,为君者,怎可如茨平庸而无能。
可直到太女登上帝位,不改她的平庸,纨绔本性渐露,她失望了,她想若是陛下再如此荒唐下去,她自行离官,此生再不踏入皇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