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画落,笔再起,二画起。
这次的时间稍显长些,停顿的次数稍显多些,一盏茶,新的一幅画再次落成。
只是这幅不同于第一幅的磅礴大气,这幅画见之惊心。
画中一半繁华,一半落寞,一半歌舞载声,一半路有冻死骨。
这一强烈的对比,仅看一眼,心颤了颤。
这不正是如今朝国的面貌吗!
恰如林瞳在皇城内看到的景象,如今林瞳不过是将自己所见之所闻的,以画的形势表现出来。
落笔处,林瞳犹豫了片刻,半晌,笔沾点墨,抚袖抬起,落笔:“独自莫凭栏,无限江山,一世繁华尽,长安乱,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呜呼悲哉。”
最后落笔,林瞳收回了笔墨,盖上了印章,林瞳并未写上豪放霸气的诗句,反而是一句及其朴素,却是极为引人深思的诗句。
她写下这句话,不仅仅是时刻的提醒自己,更是告诫之后的当权者。
为人君者,犹盂也民,犹为水也,盂方水方,盂圜水圜。
这句话的意思是,做君主的,就好比是盛水的器皿,民众,就好比是水,器皿方水则方,器皿圆水则圆。
只有为君者,切实的将民众之事例外首要,才能真正的治理好江山。
这是恒古不变的道理,更是经过千万年血泪的教训得来的。
可即便如此,仍有无数的君主安于享乐,底下官员上行下效,恶意加重百姓赋重,乐此不疲,导致民不聊生,怨声道载。
这其中,已经不能具体出谁对谁错。
林瞳如今能做的只有做好自己,问心无愧即可。
林瞳收起画挂于墙壁上,以作警醒。
随后她取出书架上的一册农耕文史。
农耕文史是由先皇朝一贤王所着。
那位贤王不喜权势,反而对各种农作物颇为喜爱,多次下耕种苗,对农业生产方面拥有极高的研究。
更甚至,他为此走遍了大江南北,包括匈奴铁骑都去过,对于怎样的地势栽种怎样的粮食才更为妥当等等,都有着深刻的研究。
最后才着了这本农耕文史。
对于农业,林瞳的知识面并不丰富,对之也是一知半解,所以这几日,林瞳有空就会翻看这本书,倒是对如今朝国接下来的形势有了进一步的了解。
如今朝国最主要的问题还是粮食短缺之难,难民只是其中衍生出的一项问题,若想真正的解决此事内患,首当其冲就是快速培养出一批新的谷物。
如今庄稼里种的都是稻谷,朝国的稻谷并不同林瞳所生活的地球,拥有极高的产量。
一年一熟,一亩地仅够产量几十斤,这与二十一世纪的一亩地能产量一千多斤,着实差地别。
不过如今,林瞳并不能做到像袁爷爷那样,培育出高产量的新型杂交水稻,不林瞳未曾受过慈的知识面,就如今的条件限制,林瞳也不可能的研究的出来。
不过林瞳有一个挂。
她左眼的皓月珠,拥有生机之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