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不记结结巴巴地开口:“那个,别…别啊,这可是医院,”
“没人啊,你害羞什么。”
“不是,顾先生,你…就算…那个,也得有挑地方啊。”
顾万顷听苏不记颠来倒去就那么几句话,听烦了,捞着苏不记的腰,堵住了嘴。苏不记持续发热,她几小时前,还觉得自己对顾万顷有了点抵抗力,骄傲呢,结果,啪啪打脸。
顾万顷满意地松开苏不记,手开始往衬衫下摆里探,苏不记连忙去挡,被顾万顷捉住手,钳制住:“怎么了,不可以吗?嗯”
苏不记小声地说:“那个,顾先生,感觉好奇怪,为什么非要是我,况且,我…我们这样,也不太适合,我和你什么关系啊,就…”
顾万顷停下,颇有兴致地挑眉,低头,哂然轻笑:“你,这是找我要……名分吗?”
苏不记浑身一抖,矢口否认:“不是,不是的,顾先生,我只是,只是…我没有那个意思。”越说语气越弱,声音越小。
她觉得,能遇到,甚至接触到顾万顷,对她来说,都算幸运了,顾万顷将来的那个人也会是一个和他同样优秀,家世良好,品性,涵养学识齐高的人。
而她,和他,终归是两个世界吧。
顾万顷本来想看苏不记表现,表现好,也不是不可以。
听到苏不记忙不迭时地解释、否认。顾万顷的脸堪比夜色一般黑了下去。可惜,两个人的情绪都融进了黑暗,无从得知。
顾万顷本来的热情,刷刷降下了一半,而且也不愿意勉强。
那两巴掌的掌风还犹在耳边。
翻身躺到一边,一手搂着苏不记的肩膀防止苏不记掉下去。
苏不记有点不敢相信,试探地小声问:“顾先生,那个,你怎么办。”
顾万顷咬着牙齿,恶狠狠地开口:“不用你管,闭嘴睡你的。”
苏不记:哦。
顾万顷平躺着,慢慢**消散,等让顾小顷平静下来,正打算闭眼休息的时候,苏不记冒出一句话:“顾先生”
吓了顾万顷一跳,当然,不可能让苏不记感觉出来的,冷冷地开口:“怎么。”
“顾先生,其实感觉你人挺好的…”
顾万顷嘴角抽搐,谢谢你!没理。
下一刻,苏不记手居然覆到他腹部,还乱摸,这不是玩火吗,当下有力的抓住苏不记不足一握的手腕:“干什么。”
苏不记用松软的声音问到:“这里是胃么,给你暖暖。这样能睡得舒服点”
顾万顷一愣,手上的力道也轻了些许,开口:“这儿。”拉着对方的手,覆在一处。
苏不记:“嗯。”
过了一会,顾万顷喊她两声,不应,才发现,居然睡着了。这丫头,可真会撩,而且还不负责任那种。
之后,顾万顷愤然睡去
**
这一觉就到了大天亮,被苏不记的动作吵醒
顾万顷:“干什么。”
苏不记一觉惊醒,想着自己还要上班,怎么也不能淡定了,听见旁边的人问,便答到:”去厕所。‘
顾万顷:……只能放人了。
从厕所出来,苏不记顺道在外面洗水池,洗脸把脸,顿时清醒多了。
顾万顷靠躺在床头,见人过来了,手一拉,把苏不记圈到怀里:“再睡会儿。”
“不要,我待会还要上班呢。”苏不记赶紧拒绝。顾万顷不依,也不松手,两只搭在腰间的手死死扣住,甚至还上嘴咬苏不记的耳朵。
一口下去,苏不记整个人都僵掉了,酥了一下。顾万顷一勾嘴角,把苏不记反身按在床上,自己则自上而下俯视她,苏不记头发撒在纯白的枕头上,一大片一大片的,等她反应过来时,就看见顾万顷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苏不记强力隔绝着来自顾万顷发的电波,开口说话:“别,我还有事,真不陪你闹了。”说着使劲往床外挪,小半个身子斜了出去。
顾万顷就死死拽住苏不记的腰,脑袋趴一下压在她肚子上,可能是大清早,真的还没睡醒,又喃喃地开口:“不要,再睡会。”
僵持不下
一声清脆有力的“顾哥”打断了局面,随之而来的是领着几盒早餐的沈铎。
然后是一阵安静。
苏不记就着奇怪的姿势,朝来人尴尬地笑了笑,顾万顷肉眼可见的变了脸,一个沉睡的冰山苏醒。松开苏不记,转而斜靠在床头,静静地,直到苏不记跑掉。
沈铎虽然以前就意识到顾哥和苏不记有什么关系,但,苏不记是他曾经一见倾心的人啊,亲眼看到,还是心痛不已。
忍着心痛,走过去,把食物放到桌面上:“那,顾哥,我走了,你什么时候想出院告诉我们一声。”
顾万顷斜着眼睛看了沈铎几眼:这小子怎么突然一副伤心欲绝的表情。
“等等”顾万顷追了出来,朝走廊边等沈铎一叫。
沈铎控制不住的嘴角下垂:“还有什么事吗,顾哥。”
顾万顷:“今天的事不准说出去。”说完抿了抿嘴角,看对方的反应。
沈铎:“知道了,顾哥………,你和,苏不记真的在一起了?”
顾万顷依旧一副冰山脸,沈铎则当他默认了,更是忍着心痛说到:“顾哥,苏不记是我第一次心动的女生,那晚宴会,她一袭红裙,出现我面前,然后就沦陷了,可惜,人家明确拒绝了我,你,又是我哥。”
“只能忍痛把苏不记交给你了,我怎么那么坎坷啊。”沈铎颇为忧郁地说着。
顾万顷不自然地看了看一边,微微点了下头。
沈铎:“你可得好好对人家啊。我女神啊,就让给你了。”
顾万顷嘴角抽搐,苏不记还有这魅力?嘴快问了句:“她,也没很好看吧,改天给你介绍几个更漂亮的,最近很火的杨茹怎么样。”
沈铎一愣,从单方面失恋的情绪走出,开始想杨茹,万千男粉丝追捧的新一届女神,随即赶紧摇了摇头,他怎么可以那么快变心呢,至少也的沉痛几天吧。而且感觉这东西,也不都是外表吧,第一次见苏不记确确实实被除外表以外,其他什么东西吸引的,但也不明白是什么。
沈铎无声地控诉了一眼顾万顷,开口:“顾哥,你别转移话题啊,你可不能,不承认苏苏是很漂亮啊。”
顾万顷吸了口气,拒不承认:“她哪好看了,那么土。”
沈铎:“哪里土了,我看就简单干净,还很清纯呢。”
听见有人夸苏不记,顾万顷脸色青一块黑一块的:“我不想跟你吵这么无聊的话题,马上消失。”
沈铎也知道他顾哥气得不轻,一溜烟跑不见人影了。
顾万顷一夜好眠,精力充沛。但依旧对沈铎的话莫名的生气——苏不记丑死了,沈铎是瞎吗,还有杜彦,说什么苏不记好看。
中午,秘书打来电话,他再也没发窝在医院了,当场办了出院手续,风风火火地来到公司。
晚上,苏不记下班回家,依旧看到等在她家楼下的洛铭,
“你会来了。”
苏不记真的痛苦万分,想转头就跑,但又无处可去,只得开口:“洛先生,你怎么说了就不听呢,再这样,就可报警了。”
洛铭依旧温和,又有点委屈的表情:“苏苏,我今天上班好累,就想来见见你,见完了,就走。”
然后真走了。
苏不记一脸懵……有点搞不懂洛铭,摇摇头,开门上楼去了。
**
“就因为一个女人分心,查清楚了?”一个男人开口问面前的毕恭毕敬的另一个男人。
对面的男人马上开口:“查清楚了,洛少爷这一段时间一直去找一个叫苏不记的女人,而且一去就是几个小时。”
男人开口:“这么久,一个女人都搞不定。”
今天下班比较早,回来恰好碰见徐莹和孟方杰做饭,二人见到她也挺热情,说是她早出晚归的难得见到人,相邀一起吃饭。
苏不记也不好意思矫情什么。欣然接受。
但然,作为现当代青年男女,在家涮火锅是必备技能,买好汤底,备好锅,洗切好菜,太实在了。
苏不记正接过孟方杰手上的菜刀,说着:“我也就刀工还可以啦,我来吧。”
对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忙着去帮徐莹拿电磁炉,锅碗勺什么的。
就这样,大家开始有说有笑地涮起了火锅
当然主要是徐莹在说话,苏不记就听着时不时笑笑,倾听者的工作十分到位
徐莹:“诶,苏苏,上次见到的你那个小表叔是干嘛的啊。”
苏不记一愣,随即:“嗯,我具体也不清楚,好像是做什么广告的吧,我不清楚啊。”
徐莹笑嘻嘻地又说到:“哦,那他结婚了吗?”
苏不记想了想:“嗯,没有。”
徐莹:“有女朋友吗,帮我介绍介绍呗。”
苏不记感觉被辣到似的,咽了口水:“嗯,这个,我不太清楚他,得先问一下再告诉你。哦,对了,我这有几张听书app的会员充值卡,公司发的,就想着给你们一人一张。”说完苏不记往挂在椅子后面的书包里翻了翻,拿出两张卡。
徐莹开心:“啊,刚好诶,我一直在用他家的app听课,会员快到期了,苏苏,真好。”
苏不记笑笑。
一顿饭吃了两个多小时,苏不记主动揽下洗碗善后事宜。正在洗碗,一边的徐莹听到苏不记手机在震动,边拿着手机朝厨房走,边说:“苏苏,你电话。”
苏不记这也腾不开手,正想着洗干净手去接,徐莹看她麻烦,直接说:“我拿着你听不行了吗。”手一滑,直接接通凑到苏不记耳朵边
苏不记只能:“喂。”
顾万顷:“你在哪。”
苏不记:“在家啊。
顾万顷:“下来开门。”
苏不记皱着眉:“嗯,你在楼下吗,你什么事可以电话说啊。”
顾万顷:“电话说不清,赶紧来开门。”说完挂了电话,他量苏不记也会乖乖下来,只需花几分钟等一下。
通话结束,徐莹好奇地问:“谁啊。”
苏不记目光呆呆地看这对方:“小表叔。”
徐莹一听眼睛都亮了:“真的啊,他来了啊,怎么能让人在楼下吹冷风呢,我去开门,不行我得好好打扮一下。”
苏不记:……,等她洗好碗,摆放好最后一个碗的时候,顾万顷和徐莹也开门上来了。
不过,徐莹倒没有平时那么活泼了,而是又害怕又娇羞地引顾万顷进门,并让对方坐到唯一的一条沙发上,还给人到水。
话说,顾万顷在楼下等了半天,,没看见苏不记,就只有一个小菇凉跑过来,问他是不是苏不记的表叔,想起上次苏不记怎么当着人面介绍他的,也只能认了。
徐莹站在楼下,往顾万顷身后看了看,引着人往楼上走,想找点什么话题,但对方那样子根本没理她的意思。是黑着脸上来了,全程没什么表情,还冷的吓人。
以至于,徐莹完全无法插话,只能又害怕又害羞地把人带回来。
苏不记葱厨房出来,就看见顾万顷一副谁欠他钱的欠揍模样,心里翻了个白眼。
徐莹看人一副冷漠的表情,又气又怕地看了苏不记一眼,会自己房间了。
苏不记打开自己的房门:“进来说吧。”顾万顷黑着脸起身迈出来两条大长腿,而面前一边原封不动的盛满水的杯子。
苏不记几步走过去,端进了房间:“喝了,人家一片心意,不要浪费。”
顾万顷看了一眼,没动。
苏不记只能能放到书桌上:“反正,总之,都是你的,我放着了。”
接着说:“顾先生,你要找我说什么吗。”
顾万顷坐在床边:“你别装傻,我找你干什么你不知道。”
“呃,可就算你失眠,我也没有要每天给你当抱枕的义务呀,而且,这个要积极治疗,你这算逃避。”
顾万顷情绪不太稳:“苏不记,你有没有同情心。”
“呃,我能理解,我这不是给你建议吗?”
顾万顷声音增大:“你不能理解,你从来没这种困绕,睡得跟猪一样。”
苏不记……,对方是不是故意找吵架啊。
不过苏不记还是反思了一下自己,确实,如果长期失眠对是很困绕痛苦的事,特别是想顾万顷这种一看就工作负荷大的人。
坐到床边:“顾先生,是我想的太简单了,不能理解你,那我可以问你这样多久了吗。”
顾万顷看苏不记一脸诚恳,撇了一嘴角,开口:“十多年。”
苏不记被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