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浅上直树和花火回到房间的时候,却发现阿鲁尔也是刚从外面回来。
他手里拿着那张哨子留下来的纸条。脸上有些灰扑扑的,衣服上有很多褶皱与灰尘,俨然一副灰头土脸的样子。
进了门才看到里面的两人,他的神情有些恍惚,然后就笑了一下,说道,“没死就好。”
浅上直树也眼睛弯了弯,“我没死真好。”
阿鲁尔也不问发生了什么,只是用了的拥抱了下他,很少见的浅上直树也对他笑了笑。
一旁的花火紫色的眼眸也不会像以前那样朦胧,短短几天经历过这些的她性格好像也发生了一些改变。
她只是站在直树旁边,眉眼弯了弯,灰扑扑的脸笑容却比以前真实的多,绽放出些许开朗。
......
这一次,浅上直树足足休息了将近十个钟,第二天清晨才醒来。
看着已经准备好的两人,浅上直树按照自己脑海中的地图分辨出自己现在大概在的位置,估算了一下绕路之后什么地方绕回来。
说实话,东京这个地方十字路口也都差不多,分不太清下一个路口和这一个路口。要不是自己昨天看到一个标志建筑,恐怕从学校出来之后,他也会迷路。
因为惧怕魔术师的原因,他决定直接绕三千米的路,这是慎重起见。
那个魔术师打不过,跑的话这次也只是运气好。
哎。
浅上直树有些无奈,绕三千米看起来不远,只是三千米而已,但若是三千米废墟的话,行进速度会降到极地的程度,而在都市里面,在掉落和毁坏的建筑里,有着许许多多的钢筋与铁钉。
这些都是要加倍小心的事情,一但受伤之后,就要让浅上直树使用鬼域。特别是三人穿的鞋子都不算厚底鞋,走在这种地方也算是受罪了。
三人的路途还没有停下,三个钟头过去了,吃了点东西的几人稍作休息便又开始了。
“前面又是一大片的水了,看不清楚深度,要从这里下去吗?”阿鲁尔一边说着,一边拿起了一块不算特别小的石头扔了下去。除了扔进去的一声落水的扑通之外,便没有其他声音了。
“很清脆的声音,这里应该还不算很深,我个人觉得从这里过去不错。”
浅上直树点了点头,他们的潜水装备早就带着。
“我们下水,包裹由我来销毁。”
“嗯。”
依旧是暗色河流,依旧是遍布阴影的地方。依旧是令人压抑窒息的环境。到了水下的三人也没有心情去闲谈,而是一字排开,各自潜泳着。
水下的环境很压抑,而且这里的水偏向于海水,三人离得远一些便会看的不是很清楚。蓝色往往比较柔和,但幽蓝色往往预示着不详。
环境会影响心情。
这是很正常的结论,也是很准确的结论。
三人在行进过程中,心情受着环境的影响,越来越压抑。
一路游着,连浅上直树自己都有种时间错乱感,更何况其他两个。水下的他现在能把一秒当做好几秒算,已经根本数不清楚时间了。
......
应该过去三个钟了吧?
他心想道,但实际上他并不知道已经过去了多久。一直游着,连体力都不剩多少,中途他们也没有停下来,停下来的话就更加游不动了。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坚持下来的。
如果他们无力的话,浅上直树会稍微选择保护一下她们,毕竟这是他比较认同的人。他突然想起了雪之下,那个是他师傅的人。
不愿意与雪之下算的那么清楚,那时也算是他的一点点念想罢了。只是没想到后来会出现这样的事情。
直树君,不必想那么多。】
嗯。】
......
上岸了。
三人快速的上岸以防在最后关头遇到一些不好的事情。幸好他们的遭遇并没有那么狗血。
浅上直树带领着他们随便找了一家住所,准备进去,习惯性的直接用鬼域进入房间的他却发现里面居然有人!
浅上直树发出的声响吵醒了里面的人,要不是枪的响声,他可能都不知道里面有人。
那一枪打中的是阿鲁尔的肩膀,一颗子弹直接就穿了过去。
浅上直树甚至都没有反应过来,直到听到枪响,他才马上站起来开启鬼域,靠近阿鲁尔,治疗他的伤口。
这时浅上直树无比的庆幸着,阿鲁尔被打中的不是头部,如果脑子被打穿了,他真的不知道能不能把他救回来。
花火早已悄悄的走了过来。
屋子内传来窗户破碎的声音,那个人好像走了。
浅上直树警惕着四周,丝毫不敢大意。刚刚的疏忽差一点点导致阿鲁尔的死亡,而这一切只不过是因为之前几天都是这样做的,成为了进入房子下意识的举动而已。
他们在空房子里面显得随意,而这次给了他们极大的教训。浅上直树一行人并没有在刚开始的客厅做太久的停留,而是横冲直撞的来到窗户传来破裂声音的地方。
那是差不多在阳台的一个地方,连接着广阔的庭院。没什么发现的他摇了摇头,决定换个公寓。
这里现在已经不安全了,可能原来住在这里的人有枪,并不知道他会不会时不时回来看一眼,万一在不是他守夜的时候偷偷开一枪,守夜人不就凉了?
为了避免这种危险,还是离远一点比较好。
但一时间浅上直树也不知道要离开多远比较好,于是他问道,“你们觉得我们离开多远比较好?”
阿鲁尔说道,“我们离开大概一千米差不多了,不需要离开太远。顺便我们给他留一张纸条。表示我们只是因为随意惯了,而不是故意的。
表示我们的礼貌与歉意,不用去追责他打伤我的事情,现在这种情况,去招惹一个不明存在的人。”
浅上直树看了看他,“不用忍气吞声,将这个憋在心里。如果你想报复他,我会尽力。”
阿鲁尔摆了摆手,“我是真的没有憋在心里,而且刚刚那个人破窗逃跑恐怕也是因为直树君你瞬间就治好了我的伤口,他很有可能是将你的能力和覆盖东京的洪水联系在了一起,以为你们是一类人。
我留下这个纸条也只是为了不让他误会而已。”
“嗯,那就按你说的做。”浅上直树立马按照他说的去做了,既然他真的要坚持他的做法,那么浅上直树也不会去扭曲他的意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