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六皇子唤千秋来何事?”林千秋的标准假笑重现江湖。
哼,扣皇子,最扣的皇子
林千秋觉得,自从认识祁寒,自己的假笑次数越来上涨。
“请你吃饭。”祁寒随意说道。
“谢谢六皇子。”
在她的地方,她的庄子,请她吃饭,这祁寒还真是抠到家了。
“六皇子,在下还有事,便先离开了。”陆礼道。
他和六皇子的事情已经谈完,如今六皇子唤林千秋过来,想必有事要说,所以他不妨找个理由先离开。
“好,你先去忙。”
陆礼行礼退下,屋内就剩林千秋和祁寒两人。
“我以为你会来找我。”祁寒道。
林千秋听了这话笑出了声,“祁寒,你不觉得这话很耳熟吗,你之前也这样说过,可是我那次也没找你。”
林千秋确实口是心非,她要不是因为月事,肯定第二日便去找祁寒讨债了,可当她身子爽利的时候,祁寒身体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她连探病的机会理由都没了,自然去不了。
祁寒听到林千秋对自己称呼的转变,便知道两人的关系有所好转,心中有些欢喜,道:“可惜了,我准备了一份厚礼给你。”
“厚礼?今天带了吗?”林千秋往祁寒身后看了看,空无一物。
“带了。”祁寒从身上解下来一块玉牌,递给林千秋。
林千秋的目光有些嫌弃,“就一块玉佩,还说什么厚礼,我有一大堆。”
“要不要。”
祁寒面无表情,林千秋并不能从祁寒的语气中读出他的情绪。
林千秋瞄了一眼玉佩,立刻从祁寒受众拿了玉佩,“不要白不要。”
看到林千秋收下,祁寒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 笑意,不过专注于玉佩的林千秋并没有看到祁寒的笑意。
祁寒原本并不是打算给林千秋这个,可不知怎地,当林千秋问他时,他便想到了这个。
林千秋将玉佩对着窗口,透光阳光仔细看玉佩的纹路,越看越觉得不对,有些心惊。
祁寒怎么会把这个给她。
“祁寒,你是不是今天带错玉佩了?”
“没有。”
“你知道你给我的是什么吗?”
“知道。”
林千秋无语的笑一声,“你确定你要把龙环佩给我?”
“不可?”祁寒反问道。
“当然可以,这么珍贵我怎么可能不要。”林千秋立刻将龙环佩揣进了自己怀里。
祁寒看到林千秋的举动,不动声色的饮了杯酒,掩藏自己的笑意。
他真是奇怪,今日欢喜的次数太多了。
普天之下只有两块龙环佩,是一块和田玉中分成的两块,当初圣上出了考题,只有祁白和祁
寒答了出来,便赏给了他们两个,但是赏他们的时候,圣上有一个附加条件,声称谁接受赠予便会得到赠予者的一个承诺。…
也就是说,圣上给了祁白和祁寒龙环佩,便等于给了两人各一个承诺。而如今祁寒将龙环佩给了林千秋,那么祁寒也便应允了林千秋一个条件,至于圣上应允祁寒的承诺便不作数了。
真正珍贵的并不是这龙环佩,而是龙环佩背后的意义。
“毕竟,皇子的命,也很贵,所以你给我龙环佩也不亏。”林千秋见祁寒的杯子空了,赶紧给他续上了一杯。其实,祁寒和祁白肯定不会向圣上提出承诺,所以那个承诺也只是一句笑谈。
可林千秋不一样,她真的会向祁寒提要求的
据说,那天林千秋回府的时 候笑的合不拢嘴,凡是看到她的,定能猜到林千秋一定占了什么便宜。
这话幸亏没有传到林千秋耳中,不然她定要为自己辩上一辩。
她那里占了什么便宜,这明明是
应该的。
自从那日开始,祁寒便会隔三差五的约林千秋,林千秋都欣然赴约,要么去看戏,要么去听书,都是比较热闹的场合,林千秋玩得甚是开心。
萧玉燮和祁白会到京都已经是半个月之后的事情了。
当然,他们也听说了,祁寒和林千秋走得近的消息。
“染尘,你什么时候喜欢做这种幼稚的事情了。”林盛世自然也知道祁寒最近频繁约林千秋的事情,他本想着阻拦,可偏偏祁寒找林千秋的时候,他都有案子办。
林父林母消息自然不如年轻人灵通,林盛世也没打扰他们。
至于林万代,天天就顾着方圆的生意,那叫一个火热,林父每天都要骂他一顿,不务正业
“幼稚吗?”
祁寒知道林盛世说的是他频繁找林千秋的这件事,
之前林盛世便跟祁寒说过,林千秋不会入仕,也不会跟祁寒一起谋事,祁寒并没有放弃,反而在萧玉燮和祁白离京这段日子,在林千秋那儿怒刷存在感,降低林千秋对祁寒的防备与敌意。
“你明明知道千秋,萧玉燮,祁白三人的关系牢不可破,为何做无用功?不就是希望因为你的关系,使萧玉燮对千秋心生怨怼,祁白远离千秋。”林盛世说破祁寒的意图。
“无用功?不一定啊,至少人在嫉妒的时候,总会丧失理智,更何况,千秋并未察觉这是个局。”
“所以,你认为,萧玉燮若是因为这事控诉,反而会被千秋认为无理取闹?”林盛世问道。
祁寒不可置否。br r“萧玉燮并不简单,手上掌握情报网,足以看出他的谋略,他怎么会下套呢?”林盛世了解萧玉燮。
他们从小便是邻居,萧玉燮从小看起来就是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没什么主见,可正是因为如此才可怕,一个从稚童时期就开始隐藏的人,心思哪里是别人容易操控的。
“或许短时间内不会有什么变化,可是人心经不起猜疑,时间经不起考验。”祁寒倒是没觉得自己的计谋短时间会实现,况且即使失败又如何。
这段日子跟林千秋走的近了,觉得交他这个朋友也未尝不可,或许他早就丢了本心,忘记了他的目的。
“况且,现在萧玉燮和祁白所谋之事,千秋未必知情,若是一直瞒着,一个不小心被千秋知道了,你觉得你家弟弟会怎么做?”祁寒微微侧头,看着林盛世,那眼睛像是幽幽深潭。
林盛世了解林千秋,对朋友,她眼睛里容不进沙子,受不了欺骗。
不过,他就是觉得,萧玉燮,千秋,祁白他们三个之间的信任远远比他人看到的多。
“那就拭目以待。”林盛世举杯邀祁寒一同共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