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千秋一早上就去张罗滑冰比赛的事情,于是大祁的小报上又出现了一则广告。
想做名扬京都的冰上仙子吗?
想做声名远播的冰上骑士吗?
想与冰雪有个浪漫的约会吗?
十二月下旬,方圆等你!
这一则广告一出,又引起众人的热议。
这个方圆又要有什么新奇玩意,这则广告成功的勾起众人的兴趣,当初是滑冰,还弄了江南馆,不同于其他饭馆的装修和点菜风格。
现在莫不是有什么新点子?
经过了一天的预热,就在众人好奇的时候,京城的世家子弟收到了比赛邀请函,邀请函将比赛项目和比赛形式罗列清楚,在邀请函的末尾还写了一段小字。
本比赛有神秘嘉宾,敬请!
这神秘嘉宾是谁啊?
京城的世家子弟参加的比赛,谁能来做嘉宾,谁有这个资格去做这个嘉宾?这嘉宾究竟有多大排场?
难不成是皇子?或者是隐士高人?
关于嘉宾的问题,又引起了一波讨论。
皇宫大内,祁展赢同样收到了一份请柬。此刻正在手里拿着,桌子上放着的就是昨日的小报。
“你家这小子挺有意思,昨天发了一则小报,朕还以为这回又要卖个关子,结果第二日就将这次的活动公布出来,却没想到还有后招,整出来一个神秘嘉宾。”
林为忠听到圣上提到林千秋,眉毛之间将军的威严变成了慈父的暖意:“她就是有些鬼点子,爱玩。”
“爱玩好啊,及时行乐,甚好。”
祁展赢手里拿着的是黄卿桑的邀请函,是黄服拿过来的。
昨日,祁展赢便听说了小报事件,今个儿,黄卿桑的邀请函一送到,黄服便拿过来献殷勤。
黄服在朝堂上属于不出彩也不出错。最近因为慢慢的示弱,权力慢慢下放,更是轻松,偶尔就被圣上召见,两人下棋。
今日则是商量军事布防的事情,所以两人都在。
林为忠笑了笑对圣上的话颇为赞同,及时行乐。
黄服也对林为忠笑了笑,明明是充满赞赏的目光,不知怎地,在林为忠看来总是有一股阴谋的味道。
此刻,林为忠还不知道,黄服家的姑娘觊觎自家的姑娘。
“圣上,萧世子来了,在外面候着。”
“玉燮?这小子来做什么,平时正事都见不着他,今儿怎么自己赶着来了。”祁展赢心情不错,“让他进来。”
萧玉燮进了书房,便看到了林为忠和黄服,依次打了招呼。
“萧家小子,你今天怎么有时间来这朕这了?”
“给圣上送邀请函。”萧玉燮递上方圆的邀请函,王平将邀请函呈给祁展赢。
祁展赢开怀大笑,“没想到朕也有邀请函,听说这邀请函只给他们这批小年轻。”
他展开邀请函,上面写着:
请圣安,…
今有一赛事,需您持局,满于众人之愿,现于赛事。
大喜之。
若同,望保密之。
千秋书。
看完邀请函,祁展赢立刻合上,眼睛试探的看了一眼林为忠和黄服,确定这两人不知道邀请函上写的什么,便放下心来。
他故作严肃道:“你们两个先退下吧,萧小子留下,朕要问话。”
林为忠和黄服离开书房,两人并肩而行。
“林大人,你家三公子对商业颇有研究啊。”
“她就是一时兴起,三分钟热度,过一阵子就消停了。”林为忠只要一提到林千秋,心情都好了不少。
“哎呀,可不能这么说,如今商业形式大好,经商也是一个好出路啊。”黄服赞叹道,整个人也是笑呵呵的。
只要林千秋专注于经商,那么他家轻颜嫁给林千秋的机会便多了。只要林千秋在结亲之前远离官场便可,至于以后,两家既已联合,又有何惧?
林为忠开怀大笑,“她喜欢便好。”
毕竟,千秋不能入官场,一身的抱负不能实现,如今经商虽说不如战场来的爽利,但是最起码也算是有事做,这样也好。
他林家才不会认为女子不可抛头露面,只要有能力,女子也可做官,也可经商,若不是现下要求女子不能入朝为官,他家宝贝疙瘩在官场定能有一番作为。
不过想到祁展赢刚刚的话,林为忠又有些担忧,及时行乐?这话是什么意思,圣上已经开始忌惮林家了吗?
林为忠心下一沉,快步离去。
书房内,祁展赢看到林为忠和黄服离开之后,便急忙起身,走近萧玉燮,“这邀请函是怎么回事,朕若是当了这嘉宾,可有什么要做的?”
萧玉燮即使知道的清楚,此刻也不能说,不然之后若是提出发展商业,显得像是早有预谋,所以他只能装糊涂,等过了滑冰比赛,看到了商业的价值,即使圣上知道是早有预谋,也发不起脾气来。:
“具体的我也不清楚,只知道林千秋说希望有位重量级嘉宾,这样这场比赛才能举办,不然这比赛定会失去光彩。”
祁展赢听了这话,立刻端起了架子,故作严肃,“这么说,这比赛没有朕,还办不了了?”
“林千秋是这意思。”萧玉燮自然知道祁展赢想听些什么,所以说的祁展赢龙心大悦。
“朕知晓了,你去告诉林千秋,朕就应了这份差事。”
萧玉燮露出灿烂 的笑容,看起来没心没肺的,“好嘞,圣上那臣就先告退了。”
祁展赢摆了摆手,让其退下。
萧玉燮离开后,祁展赢收回笑意,他倒是想看看这林千秋究竟搞什么鬼。
深宫之中,皇后也收到了一份邀请函,是祁寒送来的。
“这莫非就是那个有滑冰场的方圆?”
莫沁书虽说身在深宫之中,但是对宫外的事情了若指掌,在深宫中稳坐后位自然是不简单的。…
“不错,父皇也收到了这一份邀请函,是以神秘嘉宾的身份。”
林千秋一早儿便去找了祁寒,反正她和祁寒现在也算是患难之交,不用白不用。
所以,她就厚着脸皮,笑的十分灿烂的将邀请函给了祁寒。
莫沁书听到圣上也去,神情明显有些恍惚,不过又若无其事的敛了去。
“听说你最近跟林家的第三子往来密切。”
“他救了儿臣。”祁寒道。
莫沁书对林千秋救了祁寒这件事并不感兴趣,“他最近风头盛,虽说是经商,但是现在你父皇也这他,你这边注意些分寸。”
祁寒听了这话,眸色暗了暗,“我以为你会问我是谁想害我。”
他本身就不应该有所期待。
从童年时期开始,他一出生就被寄予厚望,他的母亲是皇后,可是他却不是长子,这各种缘由一目了然。
被逼着成长,被逼着优秀。
莫沁书眼神有些闪躲,但又强撑着威严,为自己辩解道:“以你的能力,想必已经知道了其中缘由,我又何须再问。”
“天下母亲若是知道自家儿子被人刺杀,都不应该是这个反应。”祁寒已经不想呆在这个令人压抑的地方了。
“邀请函既已送到,儿臣边先行告退了。”
不等莫沁书同意,祁寒便离开了莫沁书的地方。
祁寒走后,莫沁书站在厅里,久久没有动弹,屋里的人仿佛听到了一声叹息,但也没有谁敢去上前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