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时小算还特意叮嘱了江恬,明日从后门进百草阁,敲6下门他们就知道是自己人了。
临近黄昏街上依旧熙熙攘攘的,今日江恬的心情出奇的好。“老板,来五个烧饼。”
“好嘞。”古时烧饼和现代的做法也没有太大的区别,但好像就是要比现代的香一点,黄酥可口,外酥里嫩的。江恬从荷包里掏出五文钱给了老板,又四下逛了逛,眼看着太阳快落山,终于看到她想找的店铺了。
那是一家‘车行’,职责类似现代的4S店,但比4S店多了个租赁的功能。
“姑娘,您是想租赁马车或马,还是想买一匹属于自己的宝马或马车呢?”掌柜看见江恬进来,这打扮这气质,一看就不是普通人,立马上来迎接道。
“我需要租赁一匹马车,今日是阳历七月十日,需要租20日,到八月一日。马匹上下等与否无碍,马车最好低调些。”江恬看了看这马行的装饰,到处摆满了马匹的画像。
“那姑娘您要跟小的去后院选选这马车吗?”
“不必了,我还需要一个马夫。每日需到我说的指定地点去接送我。不远,就在城内。一日两次即可。马车租赁的钱和马夫的钱我一次性都给了,您开价吧。”
说罢掌柜立马迎着江恬在茶座区坐下,小厮上来倒了杯上好的茶,虽然江恬不会品茶,但是这茶很是细腻,且甘甜让人回味无穷。掌柜自个儿到了柜台后拿出算盘在算钱,遇到这么爽快的主儿可不能怠慢了。
“姑娘,一共十五两银子。”江恬把银子从荷包里拿出来,其实她也不知道到底还有多少,掌柜用秤称出了十五两,江恬荷包的银钱已经不多了。
“麻烦掌柜把马夫带过来,我好交代几句。”听罢,掌柜朝小厮使了个眼色,小厮立刻就往后院走了,不一会儿上来一个年轻的,约摸十五六岁左右的小伙子从后院出来。
“掌柜的,姑娘。”小伙子行了个礼。
“姑娘,这是小顾,将是您这二十日的马夫,您有何交代的就与他说吧。”说罢,掌故与小厮都各自忙活自己的去了,只留下江恬和小顾在茶座区,不得不佩服这些商人,挺会做生意的。
“姑娘您有何吩咐尽管说。”
“本姑娘要求不多,两个字,准时即可。每日辰时一刻必须到达户部尚书李府的大门左侧石狮处等我。如若到达了巳时我还未出现,那你这日便可自行休息。回程的话,每日接我时,我会给你个时辰和地址,你再去接便是。”
“记下了。”
“今日便先送我回去吧。”
“是,姑娘您请在马行大门等小的,小的把马车驾出去。”说罢便走回后院。
江恬特意说的是李府门口,让别人以为她是李府的人。她可不敢说白府的,万一被抓到了得被白鸥大卸八块。
“姑娘您慢走。”掌柜的谄媚地说道,江恬朝他点了点头。
马车虽然不够华丽,但也还算舒适。马车到达李府门口时,太阳刚刚落山,街上的行人还挺多的。江恬套上大衫,拿好男装和那本医录还有五个烧饼,就进了胡同,钻进狗洞,回到梓木苑,坛儿已经从膳房拿了吃食在等。
坛儿看着江恬换了一身衣衫回来有些好奇,“主儿,您干什么去了?怎么还换了一身衣衫?”
“我入了个学堂,这是校服。”江恬喝了口水说道。
“校服?是何物?”
“就是学堂派发的统一服饰。”
“主儿,您老说些坛儿听不懂的词儿。”坛儿边给江恬备饭碗,边说道。
“以后你就都懂啦,来,坛儿,来尝尝长街的烧饼。”
“谢主儿还惦记着坛儿。”
“咱俩还谢啥谢。”江恬吃了一口菜,突然想到一个事,“坛儿,你识字吗?”
“不识,若是女红刺绣啥的,坛儿都会,但字是识不得的,之前在林府,我也只是个院里打扫的小丫鬟,不似林府的贴身丫鬟能跟着识些字。”坛儿边吃烧饼边说道。
“这样啊。”
“主儿您为何问此?”
“没事,那白鸥的文采如何?”
“白将军是个难得的文武奇才,不仅拿得动长枪剑,还写得一手好字呢。之前在林府就听说将军文采卓然,还曾为祈国第一画师题字作诗呢。”好字这个江恬是认可的,之前签契约的时候虽然看不懂上面写着什么,但是字确实工整,看着让人舒服。
“坛儿,一会儿你吃过饭帮我去打听打听将军在不在府内,如不在,就问问大约何时能回来。”江恬对正在吃烧饼的坛儿说道。
“是。不过主儿,您不是说要躲着将军吗?”
“我也想躲啊,但这个事可耽误不得,必须要请他帮忙。”一个念头从江恬的心里冒出。